凌柏轩狭长的眸子眯起,眼底溢满了笑意。“好。”
“好?好什么?”梁念凝呆愣一秒钟后双眼瞪大,死死地盯着他。“你,开玩笑的吧。”
凌柏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语气平缓的问道。“那你呢?”
当然是开玩笑了,怎么可能一见面就把自己卖出去。又不是牲口,看一眼体型听一声啼叫。只是如果这么回应,估计会被拍死。一时之间眼神闪烁,殊不知她的脸色早已出卖了她。
凌柏轩笑出声,笑声温润而动听,凤眼里波光流动。
“进去聊吧。”笑声停歇后,他的声音接着传来,声声清脆如同落盘玉珠。
梁念凝尚且沉醉在那一笑倾城中,脚下的步子打漂,尖细修长的鞋跟没有踩稳,身子倾斜像一旁倒去。
以为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腰间炙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熨烫着她细腻的肌肤。鼻息间的味道,却让她有些迷茫,似曾相识却无处追寻。
有人欣赏男人身上香烟的味道,说那是成熟沧桑,有人喜欢男人身上汗水的味道,说那是男子气概。可也有人如她,最喜爱男人身上清爽干净的味道,就像现在,淡淡的若有似无的清香。
清香?思绪终于回笼,这才发现她正靠在凌柏轩的怀里,腰间正是他的双手。梁念凝面颊发热,想要迅速的跳离他的怀抱,只换来头皮的一阵生痛。
“啊。”右侧斜后方的发丝和凌柏轩的衬衣扣缠在了一起,密不可分。
梁念凝直接伸到脑后去解头发,多次尝试无果甚至越缠越紧。梁念凝心一横直接问道。“你有剪刀吗?”
凌柏轩摇摇头,试想谁会随身带这剪刀?一旁的任文峰倒是很热情的递上了把瑞士军刀。“我有军刀。”
“谢谢。”梁念凝伸手接过军刀,直接向着头发而去。
“我来吧。”厚实的手突然握住她的,制止住她对头发的荼毒。梁念凝只觉得指间一股酥麻,手立刻缩回来,将军刀放到他手里。
凌柏轩声音响起,一股热气哈在她白皙的颈脖上,让她觉得有些燥热。身子半靠在凌柏轩怀中,宽阔厚实。近距离的可以瞧见他衬衣上细腻的条纹,领口一角的花体字母隽秀漂亮,是他名字缩写。白皙的皮肤看不到一点毛孔,睫毛比她的还要卷翘。巴坚毅线条柔美,眼神专注。突然想起范晴柔的戏语,相亲遇到绝色,呸,做梦呢?绝色还用得着相亲?没想到,她真的碰到了。
对于她目不转睛的注视,凌柏轩突然抬起头冲她儒雅的一笑。梁念凝羞愧的低下头,行李哀怨,被抓到了,被抓到了。
凌柏轩没有用军刀,而是让修长的手指穿过她黑发,她的头发没有经过任何烫染,发质是难得一见的好,柔滑如丝,一泄如瀑。半响后,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
梁念凝一甩头,如缎的黑发从凌柏轩手中收回,发丝滑过他的手心,一阵酥痒。当头发完全离开手中,他心头竟有些失落。
响起的和旋声打断了浓情时刻,梁念凝瞧见闪烁的名字是老妈,轻声道。“抱歉,我接个电话。”松开手向前几步站到走道的窗边。“……我在哪?我不就在六号包厢呀。……”
6号包厢?其他人听到她的话,立刻看向了包厢的门牌,不知什么时候,9沿着中心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一直在一旁观看爱情大戏的任文峰,走到凌柏轩身边直接勾起他的肩膀,“兄弟,你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柏轩看着背对他们接电话的梁念凝,轻笑道。“你多想了。”
“多想了?”任文峰可不接受这种答案,正想继续探听消息,话题的另一主角突然转身。
梁念看了看金属门牌,她记得阿拉伯数字的6确实是这么写的。难道是她的记忆系统乱码了?阿兹海默入侵了?
碰巧穿着制服的女服务员经过,梁念凝顺势拉住了她。“这不是6号包厢吗?”
女服务员看了看门牌,正要点头说是,瞧见人群中有自己少东,想到他固定的是9号。因为那个包厢空间更为开阔,视野也是最好的,拥有270度的景观。至于布置装潢,也有别于其他包厢,是简约的原木家具。
越过众人看向屋内,果然是9号包厢的格局,可门上怎么会是6呢?走进门边摸向金属牌,竟然是活动的。
梁念凝在瞧见服务员把6转成9时,表情就像各色颜料混合后调色盘。头微微抬起,瞧见深邃漆黑的眼眸,心中悲叹,人家是时时误拂弦,欲得周郎顾。她倒好,时时闹乌龙,无颜见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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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结果,二十二章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