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当年,伯母跟伯父带走了李炎,他人去了美国,心不在,又有什么用呢?”是的,如果,他跟司徒紫待在一起,两个人可以相互取暖,不是正好么?为什么要强分开他们呢?
“上官少爷,你有没有留心看小姐手腕上,小姐的手腕上有一道刀疤,在大少爷没去多久,她自杀过,如果不是小少爷发现得早,她早就陪大少爷去了,我永远都忘记不了,小少爷抱着满身血的司徒小姐,像疯了一样找医生,自小到大,因为家教严厉,小少爷无论遇到什么事也不会失态的,但那一天,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慌乱无助的,我想如果司徒小姐死了,他也活不下去了。
那天,小少爷哭着对司徒小姐说:你忘记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如果你敢死在我面前,我就敢死在你前面,和你在奈河桥上抢哥哥,让你一生也得不到他,如果你那天在场,你会像我那样,如果有上帝的话,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们,我想如果我是上帝,我就原谅他们了。”
“如果当初老爷跟夫人再不把他们分开,他们真的一起陪大少爷走了,上官少爷,天下哪一们父母愿意用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你们夫人就不怕强行分开他们,激发他们叛逆心么?”
“上官少爷,你错了,你太低估司徒小姐在小少爷心中的位置了,林小姐之所以可以控制小少爷,就是握住了小少爷的软肋呀,那天我看见了,林小姐对小少爷说:如果你们不分开,她就去弄死司徒小姐,她跟小少爷说,小姐的命是大少爷用命换下来,如果小少爷想司徒紫活下去,必须要跟她走,想要司徒小姐死,她有的是办法,小少爷拿她没办法,才离开司徒小姐的。”
“那你们夫人与老爷,林小姐这么做,他们只是看着,不护着么?”上官阳眼眶有些红了,以前,李炎过的是些什么鬼日子呀,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遇上李炎他们,如果早些遇上他们,他们是不是不会过那些见鬼的岁月了。
“老爷和林老爷是好朋友,林老爷就那么一个女儿,老爷是心善之人,大少爷从一出生,老爷与夫人就知道他活不长了,大少爷他呀,有白血病,大少爷活着,夫人老爷尽他的心情由他活着,对于他们来说,大少爷每多活一天,于他们而言就是赚了一天,他们家许许多多的事都是他们两个儿子独自去决定了,如果他们俩不表态,他们不会插手的,你的心脏是大少爷捐赠的,我说得没错吧,他在十六岁的时候,他对我说,张妈,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它会替我看着这个世界,真好。大少爷和小少爷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决定了的事情,谁拉也拉不住。”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张妈,现在,陪在小炎身边是我,不是司徒紫,也不是李恒。”上官阳此时此刻,他不想再做李恒的替身,特别是他知道李恒的过去,更不愿意做李恒的影子,他是他,不是别人。
“上官少爷,你不知道,小少爷看到那个捐赠单时,他差点气疯了,在大少爷去的那几天,他天天守着大少爷的遗体和小姐身边,像个坠天使,不吃不喝,谁一靠近小姐和大少爷,他就跟人拼命,那时候,我真怕他变成天使飞走了,那几天,老爷与夫人在门外守着他们两个,他们真的怕了他们,怕他们两个任何一个,想不开一起寻死,那天,小姐支持不住了,发了烧,医生想给小姐看看,小姐直接跟医生起了冲突,她不小心划伤了自己,小少爷见到了小姐的血才恢复理智的,在医生的劝说下,他这才强行给小姐注射了镇定剂,后面,你才有现在这颗心的,小姐发烧的那几天,小少爷冷静地处理好了大少爷的身后事,便天天守在司徒小姐身边,寸步不离。”
“上官少爷,这一屋子的照片,我想你也猜得到,是小少爷给大少爷拍的,自从大少爷走了,司徒小姐就像个瓷娃娃一样,天天坐在客厅里,看着大少爷的照片,不言不语,流着泪,你要不要去看看另一间房,自从,司徒小姐回到司徒家之后,小少爷偶尔回来这边,又添了不少东西,只有那一间房,他什么也没有添进去,这间房有3把钥匙,刚开始只有1把,一直在小姐手上,后面小少爷好奇那房间里面藏了什么,就瞒着小姐,偷偷去配了一把,后面大少爷问小少爷里面是什么,小少爷不开口,他很好奇,也偷偷去配了一把,现在大少爷走了,就落在我手上,既然你是大少爷选择的人,那么我想你是有权知道,所以给你看,也无妨的。”一把钥匙静静地躺在他手心……
“谢谢你,张妈。”手心的钥匙传来了冰凉的温度,像极了往日尘埃的真相,等待他去开启。
门上传来了一声轻响,他推开了门,那些在过去的时光岁月里,像在等待着他的到来与光临,房间闪烁着,都是他们过去那些美好而真实的乐园,那些闪闪发光的梦在他手中惊醒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