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个声音起来,语气十分的凌厉,干净
“莫名参见二皇子,禀报殿下,这女子口出狂言,凌辱宣妃娘娘贵体,莫名欲将其拿下,以告宣妃娘娘天威。”莫名语气刚烈
“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就按这位姑娘的意思,这三日内凡进入郯城庙的百姓为我母亲念一遍《金刚经》即可,你让他们退下,返回途中不可惊扰百姓。”
莫名心中大惑不解,以前自己的主子都是言必行,行必果的人,怎么今日表现如此的反常呢?那丫头的言语确实有几分道理,可是按主子的性格应该不至于止啊,难道是?不可能,自己跟随主子多年,自从宣妃娘娘过世之后,除了雅微公主,他就从来没有和任何一名女子说过一句话,包括皇上亲定的平都郡主,莫名一头雾水。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一声怒喝,冷得直让人钻心
“是,莫名领命。”莫名悠悠而下
陆清宇转身,正好对上杨凝若那双杏目,两人相互打量着对方
一米七八的左右的个头,头发整齐,两鬓收敛,简单的蓝色发冠立于头顶,浓眉大眼,脸上饱含着历经风霜的老练和成熟,高挺的鼻梁将英俊的脸分成两半,而写在这张脸上的只有一个字:冷。一身蓝色的长袍裹在其身和他身上散出的冷气甚是相投,未近其身已觉心寒。不由得让杨凝若想起了一位朋友发给她的一条短信:有一位剑客在一个冰冷的冬天,站在冰冷的雪地上,他的剑很冷,眼神很冷,面容很冷,心也很冷,最后他冷死了。杨凝若心里有个很怪的想法:莫非短信里描绘的就是他这般的男子,他虽然没有剑,但是那冰冷的脸足以冻死一只蚊子,那冰冷的眼神可以把水凝聚成块,真是想不到世上竟然有这般性格的男子,还是皇子。
这边陆清宇也打量着眼前这位姑娘,刚才只是在人群之中听了她的一席言谈就甚为惊奇,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在自己的属下面前说出这等话,而且字字如针,针针见血,便让他对这人产生了好奇,想要看看敢在这京城让自己难堪的是谁?哪个不要命的有如此大的胆子,还是个女人,但见她,气质如兰,身形若柳,眼如杏,嘴如桃,不施粉黛,一身白色素裙干净淡雅,裙摆随风舞动,愰如瑶池之中的仙子,神色坦然自若,不禁心生一股暖流自头至脚。
两人四目相对并未言语,只见庙里的住持走过来,毕恭毕敬道:“贫僧见过二皇子,贫僧已为二皇子准备好了厢房,还请二皇子随我来。”
“有劳住持了,还请住持带路。”陆清宇跟在住持后边,转身看了杨凝若一眼,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温柔。
“请问住持,刚才那位姑娘是哪家的千金,我怎么从来也未曾见过?”
“她是前右丞相的三小姐,从小生病卧床,听说前几日才稍好些,今日起便在庙里祈福。”住持回答道
“那她住哪里?”
“西厢房内。”
“不知那西厢房内是否还有空房,是否可以帮我安置一间。”
“有是有,不过贫僧已经为二皇子准备好了雅房。”
“不必了,就到那西厢内随便准备一间吧,也就三天,不碍事的。”
“是,贫僧这就去准备。”说着便独个而去
杨凝若本想着出去看看的,经过这么一闹,便也没了兴致,因此早早的进了厢房,正想着做点什么,陡然间听到有人走过来,走出去一看心里一惊:怎么是他。
“二皇子,这是你要的房间。”一名小和尚指着杨凝若对面的厢房说道
陆清宇走过她的身旁,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还是冷冷的,却没有让人感到寒意。
杨凝若心里想着:他是二皇子,本应该有独立的处所,怎么会住进这西厢之中,该不会是为了报复自己吧,如果是那样就不妙了,想来这皇城三少自己也算是有幸全部目睹了,只是一暖一冷一邪,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把他们三个人划成一列的,不由自主的想起陆云风来,奇怪,怎么会想起他呢?
陆清宇进入房内,透过纱窗看着正在发呆的杨凝若心忖:她在想什么呢?竟然想得如此出神,不过这样子倒是让人好生喜欢,不禁盯着她看自己也发起呆来。
杨凝若发了一会呆便进入房间里,对紫如说道:“妹妹,你让紫竹多注意一下府里的动静,我们也好作其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