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内,一个家丁领着一个中年妇人走近了一间屋子:“老爷已经在里面了。”
随后便退了出来,随手关好了屋门。
“大嫂的后事已经处理完了吧?人都已经去了就别伤那份心了。”一矫健的身形背对着大门,语气严肃得紧。
“兰儿知道,不知叔叔要我前来有什么事吗?”林兰心里有些慌乱,筷子微微颤抖
“那老匹夫前些日子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前几日他便去了金陵,兰儿也忙于母亲的事没有过多的分心,只是有件事情倒是奇怪得紧?”林兰抬起惶惶的眼睛注视着面前的人
“何事?”
“前些日子杨迿本来打算把三女杨凝若嫁给陆然皓的,可是那个陆然皓执意要娶茗儿,不知是何缘由。”母性的使然让她泪流不止
“知道了,哭什么,妇人之仁,茗儿嫁给他最好不过,这样不就更方便我们打探出那东西在不在他的手上吗?对了目前还有件事情要你去办。”侧脸上有了阴鸢
“不知叔叔要兰儿办什么事情?”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再过几日就是公主选驸马的时候了,你应该知道二皇子已经回来了吧,我们现在虽然不知道那皇诏上写的是谁,但是也可以猜出个八九分了,如今这个陆清宇翅膀已经硬了,若是现在不给他一点教训那么以后想要除他就难了。”
“叔叔不会是想要他的命吧?”林兰吓了一跳,恐慌的脸上多了几分苍白
“蠢货,你以为皇子是想杀就能杀的吗,虽然我们揣测陆然晟有意让陆清宇继承大统,但如果我们就这样把他解决了,势必会引火烧身,我只是想那小子尝点苦头,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好叫他收敛一点。”声音甚是阴沉
“不知叔叔想要兰儿怎么做?”
“你进宫一趟,把这封信交给云妃,让她按照里面说的做,叫她记住,看完以后立刻烧毁。”
“这里面是什么,云儿已经付出了那么多,叔叔你就放过云儿吧,我只希望她以后的日子可以过得安稳一些。”妇人哭诉着哀求
“既然已经上了船就没有后悔的余地,要不是我,她怎么能毒害宣妃夺得贵妃的宝座,再怎么说这谋害宣妃可不是一件小事,识趣点叫她好生把这事给我办好了,要不然大家都别想活。”这话一出那林兰顿时瘫在了地上
“下去吧,阮宏,送杨夫人出去,把少爷和李小姐叫来,就说我有事找他们。”
那一家丁进来,将林兰带出了屋子。
片刻之后,便见一男一女走进房内
“父亲”
“林伯伯。”
“嗯,来了,坐下吧。”终于转过身来对着这两人,只见这人年纪五十来岁,饱满的额头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丝毫掩盖不了一身的威严和眼睛里散发出来的野性
“渊儿,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渊儿无用,未能查出与追风、听月二宫之人有关的消息。”
“陆然皓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他除了去停凤阁便是在绿柳长廊赏诗作对,并无什么异常。”
“让玫英,芮诗,佳琴继续好生给我盯着,一但发现问题随时采取行动。”
“儿臣遵命。”
“渊儿,你对三天后的驸马之位可有把握?”
李艳茉顿时神色凝重,眉头蹙起
“李姑娘不必担心,我知道你对渊儿情深意重,我林家绝不会亏待于你,我们事成之后,我定会让你和渊儿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目前,为了大局考虑只好牺牲一下你们的小幸福了。”
“艳茉明白。”言语中甚是无奈
“父亲,儿臣有十分的把握,请父亲大人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将公主劳控在手中。”林渊乔态度坚决,信心十足
“李姑娘,你父亲那边情况怎么样?”林须白转过身来
“父亲那边传来消息说造云梯的木匠徐超已经逃出安徽了,至今下落不明。”
“难道除了他就再也没有人可以造得出这东西吗?”林须白脸上显露出无尽的焦急
“听父亲说这云梯的做工十分巧妙,非一般的木匠能够做成。”
“这样就有些难办了,除此之外,京中还有什么可疑之处吗?”林须白对时事关心很紧
“林伯伯,近日京城之内可疑之事倒是没有,不过这可疑之人倒是有一个。”李艳茉声音有些微弱,想起杨凝若来
“怎么个可疑?”林须白有些好奇
“奇才。”李艳茉只说了二个字
“怎么个说法?”林须白更是疑惑
“此人名叫许林,自称是扬州人士,但是艳茉听其口音却像京中之人,他不仅夺得了八月八的智圣,对上了陆然皓在绿柳长廊的绝对,而且书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连渊乔也差之几分,那双管齐下的手法更是我们见之未见,闻所未闻,还有让人不解的是竟然连五年都不曾抚琴的陆清宇也为此人破了例,再者他的簘吹的也是无人能及。”
林须白用眼睛看了一下林渊乔,林渊乔虽然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承认
“如此说来,此人不可小视了,这等人才,若能为我所用则甚好,若是不能,那就只能除之而后快了。”
“艳茉也是这么想的。”
“渊儿,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儿臣领命。”
“你们都下去吧。”
“是”
“是”
说完二人便退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