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贾嫔娘娘在御书房外求见。”御书房外有人禀报道。
风炎闻之眉头不由一皱,这个贾嫔,倒是好生烦人,若不是看在四大家族势力的份上,自己如何会封她为嫔!以前分位低的时候倒还知趣,如今风头盛了,人也是不懂规矩起来了,今日竟还来御书房这里求见自己,看来得敲打一番才好。
“给朕挡了!”风炎有些怒意,难道这御书房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进的吗?
不久房门外却是传来争吵的声音。
“狗奴才,竟敢拦本娘娘!得罪了我定是要你好看!”一个尖利的女声传来。
风炎眉头蹙得更是紧了,脸色越来越难看,就是水溶也是皱眉,。
“贾嫔娘娘,皇上说了您不能进去……”内侍苦劝。
“皇上怎么会不见我?定是你有意拦阻!”
“贾嫔娘娘……”
风炎心内冷笑,到不知她此时找自己是有什么事,还这般自信地认为自己定是会见她?难不成是因着自己对她的宠爱的?竟是这般不成体统!
“既然没什么事了,那臣弟也就告退了。”水溶起身,宫闱内的事情自己可是没有兴趣知道,而且,看样子那贾嫔是要吃苦头了。
“你还是回府去的好,这些事情你看着也是会烦的。”风炎也是知晓水溶的意思,无奈地笑道,便是走到书案之后坐下。
水溶便是离开,刚出得御书房的大门,却是见得一个身着华丽桃红色织锦衣裙的高挑女子身后跟了几个宫女站在门口,气焰嚣张,心道,这怕就是那贾嫔娘娘,贾家的嫡女贾元春了,倒真个是那家里养出来的女儿!
想着如今贾家里就借着这个娘娘的名头四处横行霸道,尤其是那个贾王氏,凭着自己生了这么个娘娘的,竟是不时给黛儿脸子瞧,今日又是见识到了她的娇蛮无礼,水溶哪里还能有什么好脸色的,只当是没看见,便是目不斜视地从元春身边走过。
元春起初见着水溶,脸上不由得露出欣喜之色来,正要上前与他说几句话,可是不想水溶竟是毫不理会自己,心里又是十分的失落,有一瞬间的失神,。
那个身影让自己魂牵梦萦,可是他,却并不理会自己。又是想起了宫里到处风传的事儿来,元春心内酸涩嫉妒不已。是林黛玉吗?就是林姑妈的女儿林黛玉吗?听母亲说,那可是一个十足的狐媚子!不但狐媚宝玉,如今还……自己定是要她好看!
“娘娘还是快走吧,惹怒了皇上可就不好了。”元春后边的一个宫女劝道。
元春回过神来,冷哼一声,“你知道些什么?本娘娘今儿个定是要见皇上的!”
“让她进来吧。”御书房内传来了风炎慵懒的声音。
元春闻言一喜,就知道皇上是会见自己的,便是傲气地冷睨了那个内侍一眼,便是进了御书房去。
“臣妾见过皇上。”元春福身行礼,仪态万千。
“爱妃快平身吧。”风炎笑道,却是笑意不达眼底,“不知爱妃此时来找朕所为何事啊?”
元春起身,妩媚一笑,“臣妾想着皇上处理公事定是累了,便亲手熬了参汤来给皇上安安神。”一面唤了身后跟着的宫女提上一个食盒来,亲手将参汤端给了风炎。
“倒是有劳爱妃了。”风炎笑着接过,喝了一口,便是将参汤放置在了书案上,“朕这会儿还有公事要处理,爱妃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就退下吧。”
“皇上……”元春唤了一声,“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风炎闻之心内冷笑不已,若是不向自己讨些恩典的如何会这般殷勤的?
“有什么请求,爱妃先说来给朕听听。”
元春便开口道,“臣妾有一个胞弟,如今也是十三了,名唤宝玉的,人品才华皆是不错,臣妾想着向皇上讨个闲职,也好让他能……”
“大胆!”风炎不等元春说完,便是大怒地拍了书案道,“素来后宫不得干政,你是当这是耳旁风的吗?”
元春不由吓了一跳,忙跪倒在地,“还请皇上息怒,臣妾……”
“平日里看着你也是个知礼的,不想升了你的份位后,也是越发地不懂事了。”风炎怒道,“今日还想着擅闯御书房!御书房是朝政要地,你不知道吗?”
“臣妾知道,只是臣妾听说怜妃姐姐的弟弟也不过十四便是当了差……”元春跪在地上辩解。
“原来是这样。“风炎却是凛然一笑,“怜妃的弟弟素有才名,也是经过朕的考核才与了他官职的,莫不是爱妃的弟弟也是个才子?怎的朕听说他只喜欢在内帷厮混,不喜读书呢?”
“这……”元春窘迫不已,不想宝玉的不争气竟是连皇上也是有所耳闻的,自己倒是自取其辱了,本以为凭着自己得的宠爱皇上定是会允的。
“朕念你今儿个只是初犯,也不重罚你,禁足一个月,只好生呆在自己宫中反省罢!”风炎收敛了笑意,正色道,“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皇上,臣妾知错了,还请皇上饶过臣妾这一回吧……”元春一急,禁足一个月?一个月足以让皇上忘记自己,足以有许多的新人承恩雨露,便是连连求情,哭得梨花带雨,想着能博得风炎的怜惜。
“饶你?方才朕让你退下的时候便是给你一次机会,你不自个儿要,此时却是叫朕饶了你?”
“来人,将贾嫔给我拉出去!”风炎却是不欲再与她纠缠,冷冷吩咐道。
便是立马上来两个内侍将贾元春拉了出去。
风炎坐在御座上,眸光暗沉。
贾家里这帮人时不时出来蹦达几下,倒要看看,等得到了时候看你们还如何蹦达!四大家族,那是早晚要铲除的一个毒瘤!
宣和宫元妃的寝殿,殿内瓷片碎屑满满的一地,花瓶茶杯什么的均是被砸了可元春却依然不解气。
“娘娘,如今可怎么办?”元春的贴身婢女抱琴小心翼翼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元春怒声道,“只能让其他的妃子们来看笑话。”元春一想起怜妃那得意的神情,心内火气更甚了,“倒是听了母亲的话,说是要为宝玉讨个官职来,如今倒好差点将自个儿搭了进去!”
“太太也是不了解宫中的形势方才向着娘娘提了这么件事的。”抱琴规劝道,“如今娘娘倒是应该想法子如何不失了宠。”
元春一听,怒气渐渐平息下来,“还是你头脑清楚,确实是得想法子莫失了宠才是!”
抱琴上前道,“娘娘,过两个月就是太后娘娘的寿辰了,皇上是个孝子,您看……”
闻言,元春笑了,“就数你是个机灵的,倒是提醒了我!”
沉吟片刻又道,“你倒是找个机会出宫捎个信儿回去,让母亲想个法子找点子新奇的东西来。”
抱琴领命,又是唤人进来打扫不提。
“姑娘,那二太太怎的能那般说话,不过才回来的便是给脸子给姑娘瞧!”刚踏进落霞轩,雪雁便是抱怨道。
又道,“她那话的意思不就是要告诉别个儿姑娘是个白眼儿狼,去了北静王府便是忘乎所以不想回来了么?便是老太太也不过是不痛不痒地说她几句,能顶什么用的?”
“我的雪雁管家婆,你倒是说完了没有?何时方能让我们清静些?”黛玉无奈地笑道。
“姑娘,我不过是气不过嘛,大不了就闹翻了回苏州去!”
“你这个爆碳脾气,何时能改掉啊?”王嬷嬷叹了口气,“回苏州是那般容易的事?别个不说,老太太是头一个不放行的!”
“难不成他们还能强留着人在这里的?”雪雁气鼓鼓地反驳道。
红萼在一旁边是收拾些东西,边是接过话头,“你却是忘了,一个孝字压顶!姑娘若是硬要走,那老太太还不拿孝道来说话的?到时便是姑娘的错了。”
春纤却是在一旁嘀咕,“也不知道老太太强留着姑娘有什么意思的!”
红萼摇摇头,这丫头真个是……竟还没看清么?
“你也不想想,咱们老爷是个什么官职,巡盐御史,可是好多人做梦都想着的肥差,将姑娘留在这里的,老爷还不是得拿着银子往这府上送?若是能与咱们林府结了亲那便是更好了。”
“原来如此。”春纤恍然大悟,又怒声道,“可真是打得好算盘呢!咱们林府的银子凭什么给他们使!”
“我说你们倒是说完了没有?这种事情也不是头一次发生的了,倒是每一次你们都得生些闲气,不是苦了自己么?”黛玉在一边笑道,“只莫理会便是,二舅母不喜欢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理会了她便是能改便是能喜欢我的?”
“瞧姑娘这话说的。姑娘一直这般容忍,他们那起子人便是会当姑娘是好欺负的,今后更是变本加厉可怎么办?”雪雁反驳道。
“你家姑娘我是那么好欺负的么?”黛玉笑道,眸光闪烁。
雪雁摇摇头,“很不好欺负。”
“这不就是了?”黛玉敲了一下雪雁的头,“你也莫要为这些事生气了。”
又道,“嬷嬷,你们也是先下去休息一会吧,这些东西也没甚要紧的,晚些时候也是可以的。”
“那姑娘……”
“这不是还有紫鹃么?唤她进来服侍便是了。”
王嬷嬷等便是下去了,不多时紫鹃进得屋内来,“姑娘唤我?”
“嗯。”黛玉坐到梳妆台前,“你去打盆水来与我净净脸罢。”
紫鹃便是应声下去了。
黛玉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容颜,不由一笑。
这府里每天的生活都真是精彩呢。自己不过才回来的,那二舅母便是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了。
“大姑娘如今是得了北静王妃的宠爱了,架子也是大了,我们府上不去请的怕是不回来了罢!”
二舅母这番话可好生的尖利呢,明里暗里地骂自己是白眼儿狼,攀上了高枝便是忘了本。
可惜,自己可不吃这一套。不过是见不得我得了卿姨的疼爱罢了,逞了口舌之快而已,自己也是懒得与她计较,若是再得寸进尺的,那就莫怪自己不客气了!
前一世自己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一世当然也不是。
至于外祖母么?呵,自己也是早就不抱什么希望的了。
“姑娘,水来了。”紫鹃端着满满儿一盆水走到了黛玉面前。
“你便是放那儿吧……”
“唉呀……”黛玉话音未落紫鹃却是手上一滑,水盆儿一翻,不由惊恐出声。
一盆儿水全是泼在了黛玉的身上,一身儿白底薄纱的衣服全是被打湿了。
“姑娘没事吧?”紫鹃忙上前问道,“我去拿衣服来给姑娘换。”
黛玉面色一冷,这紫鹃一向做事沉稳,怎么今儿个这般粗心?心内不由有些不安。
紫鹃拿了衣服来与黛玉换了,黛玉便是让她下去。
坐着想着总是觉得这紫鹃有些不大对劲儿,黛玉便又是唤了银霜进来吩咐了几声。银霜得了命令便自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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