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跳的剥夺成为正式弟子的资格,送出!”骆长天的话掷地有声,一反之前的嬉笑,半点不开玩笑。
大袖一挥,那女孩子真的消失在这怪石嶙峋之上。气氛陡然凝重。
人群忽然一声尖叫。
陆寻之的身影已然跃下。
另外三个男孩子还能等什么,咬牙正要跳,骆长天竟然拦着他们,“你们不用跳了。”^完**\美**小*\*說\網 W w W . 2 2 p q . C o M
所有人面面相觑,那跳下去的算什么。居然也没人去救!
骆长天竟满含微笑,又恢复成乐呵道:“都看到了吧,明白为什么要好好修炼了吗?”
所有弟子噤若寒蝉,谁也不再觉得轻松,都抿着唇,没一个人说话。
骆长天见确实给吓住了不少人,朝一旁点头道:“行了,带上来吧。”看到陆寻之被另外一只白鹤带上顶的时候,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白鹤低低盘旋,骆长天手指一点,陆寻之脚下,凭空一个蓝色的光阵弹开。陆寻之松开抓着的鹤腿,落在光阵上。
骆长天一勾手心,阵法带着陆寻之移动到他面前。
“拜见掌门行单膝跪礼,还不快拜见掌门。”韩裴出声道。
陆寻之行礼,“拜见掌门。”
骆长天满意的点点头道:“起来说话。”
陆寻之起身,微微着低头。
“抬起头来。”
韩裴眸色一沉,陆寻之这是走的什么背运,偏偏就点中她,还让骆长天叫到近前说话了。她那张似是而非的脸……
陆寻之慢慢抬起一张闷闷不乐的脸,眉头紧锁。
骆长天一瞧这副表情,笑道:“这是为何?”
陆寻之脸气皱得更厉害,拱手再低头,回话道:“禀掌门,有人推我。”
韩裴袖里悄悄捏着的手,顿时松了。所幸,这丫头是个心里通透的人。
好多人偷笑,原来不是自己跳下去的啊。尤其几个男孩子,面色一清,脸面总算留得好看了些。
骆长天呵呵一笑,“我道是你自己跳的,原来是被迫跳了。”
陆寻之保持低头说道:“旦从掌门令,还是会和大家一起跳。”
“瞧瞧。是个激灵的,可会说话。”骆长天指给峰主长老们看道。
暮渊雪掩唇一笑,“掌门都夸激灵了,渊雪这都起了收徒的心思。”她转而对陆寻之道:“你是何种灵根?若是合适,便与我做个女徒弟如何?”
小陆儿你这招风呀!
“我瞧着也不错,屋里乱着,东西都要找不着了,正好缺个小徒弟,顺便替我归置归置。”韩裴一开腔,半是玩笑。
引得其他人打趣,“你这哪是小徒弟,你这是缺小跑腿干活儿的!”
“掌门的徒弟还跑腿儿了,你们的徒弟都不跟你们跑腿儿?”韩裴拉上一大片道。
“行行行,别丢我老脸。想收徒弟的,下去了挑。”骆长天发话,一阵笑声揭过。
面前热闹,陆寻之兀自眼观鼻,鼻观心。
骆长天一挥手,送她回到了之前站的位置。自己摸摸手,两手冰凉。
继续的仪式,说简单了,就是一次次的障碍题,不管你做不做得到,每个人都要亲身经历一次,体味修仙的艰难不易。胆量,勇气,执着,问心……缺一不可。
有了第一幕的前车之鉴,不论后面的障碍设定得多不可思议,没有一个人再敢退却。怕的,不怕的,全都去做。
入仪式结束时,每个弟子的玉佩上都绽放出一道光。
骆长天宣布,“从现在起,你们就正式是我万流的弟子。弟子佩的权限以为你们打开,即刻起,可以接到门派任务。获取相应的几分,或者得到相应的权限。在我们万流,没有不劳而获之说。这也就是我们万流为何没有杂役弟子,外门弟子的理由。”
要下去了,所有峰主长老齐相送,转眼间,陆寻之回到的是自己的住处。
跟着,听得有人敲门。
陆寻之打开门一看,韩裴两手卡着一只雪白的熊崽,说:“这是灵宠踏雪熊,皮糙肉厚,抗刀剑,亡命天涯的好伙伴。拜我为师,就送给你,额外提供宠粮。”
陆寻之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还要不要点脸……”
“废话,我要是要脸,你见过有师父找着徒弟赶着拜的?”韩裴挤进门,打量了一下,“不错,整齐,挺会收拾屋子。”
陆寻之走上去把她手里的熊崽子抱了。“以后每隔五日我会去帮你整理一趟屋子,酬劳里要包括宠粮。不拜师,你可以走了。”
韩裴看着她,“还有衣服也破了。”
陆寻之……“包缝。”
“饭会做吗?”
“不会。”
“那我先送你去你连山师伯那,他的女徒弟烧得一手好饭菜。”韩裴厚颜无耻的提要求。
陆寻之把熊崽往他怀里一送,“拿走,不谢。”
韩裴沉吟了片刻,将熊崽送回纳灵器里,随后一脸,我不开心,你要遭殃的神情对陆寻之道:“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执行约法三章第三条了。”
陆寻之再次万马奔腾,“成交。”牙缝里挤出。
韩裴又把小白熊掏给她,一并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戒指,“灵宠可以收在这里。戒指可以放在你的纳物袋中。”
“还可以重叠空间?”陆寻之意外道。
“你知道重叠空间?”韩裴也挺意外。
陆寻之收起东西道:“总不能虚度吧,多看了些书而已。”
韩裴道:“我倒是忘了,你书读得还不错。正好,我带你去见的这人那里有很多书。”未了,补充:“但你没有权限,我不会给你占便宜。”
陆寻之懒得理他。
韩裴带着她出现在。
院中的大树下,澹台云重早已经坐在那方石桌前。石桌上烧好了茶,摆了三副茶碗。
韩裴带着陆寻之过去,推了推她道:“这位是不知院掌院,我叫师兄,你叫澹台师伯。”
“师兄。”韩裴一本正经的见礼。
“澹台师伯。”陆寻之只好跟着他一本正经傻。
澹台云重请坐道:“不必多礼,坐吧。”
见陆寻之看着自己,澹台云重淡淡笑道:“是不是觉得我眼熟?”
陆寻之不大好意思的移开目光,“唐突了,师伯。”
“十年前,梳云湖上,那年我也是考官之一,你大概还能有些印象。”澹台云重一说完。
陆寻之眸中立刻一惊,去看韩裴。
韩裴放下茶盏,目色如霞,恣意的撑着石桌起了身道:“师伯问你任何之事,不得,我去去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