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吕宗,在一个叫端阳镇的小地方。那把据说能变成人形的剑,现在想来,莫不是修得人形的魔物?”^完**\美**小*\*說\網 W w W . 2 2 p q . C o M
此言一出,骆长天没说话,倒是殿上的其他人争论了起来。
“要照这么说,讹传的不就成了魔女了?什么人能驱使魔物?除了魔魄觉醒的魔女还能有其他人?”
“有道理,不过时间对不上,妖女之事在小半年前,魔女早若出了离恨渊,我的破魔令不可能没有警示!”
这么说也有道理!
顿时,争论的点一下子多了起来。
妖女到底是不是讹传?
魔女还在没在离恨渊?
魔女和妖女如果不是同一个人,可不可能是魔女驱使魔物去蛊惑别人干的灭门的事?
那要是这样,这就可怕啦~
但到现在好像也没发生什么骇人听闻的事?
是以,一部分人觉得妖女另有隐情!
就不能是太吕宗得罪了什么邪门歪道?叫人灭了门,捏造出个妖女的事掩人耳目?
“掌门,听说灭了门的太吕宗还留着一个,妖女之事在这里争论,不如着人去一趟,也好知道些究竟。”外峰长老提议。
骆长天点了点头,“那就有劳长老,速去速回。”
外峰长老领命而去。
妖女的事暂且搁下不争了,争论的话回到魔女。
重点争论,还在不在离恨渊。
无非在,或者不在。
因着离恨渊下,罡风凶险,没办法派人一探究竟。争论就得有理有据。
没争多久,似乎有了结论。
理由回到昨天从渊底潜出了一事上。
有人道:“魔蛟既能潜出,试问,觉醒了魔魄的魔女难道还不能了?魔女既出,定会惊动圣物破魔令,所以这魔蛟会不会是障眼法?昨夜魔蛟出时,离恨渊上只有掌门和韩峰主,打斗捉拿之际,魔蛟拼出蛟丹逃窜向北地谷,掌门与韩峰主追上后,离恨渊上正虚,魔女趁机出了生天,如何不可?”
“魔蛟声东击西,完全有这可能。不过韩峰主那女徒儿当真是被冤枉?我万流诸多弟子偏就抓了她,不远说,与她一起的另五人为何没事?”说这话的是一位金丹长老。
骆长天今天召开的是全门派职务长老的会议,包括不管事,只挂名头的各路谷主,峰主。太上长老因不理俗务,不在其列。再除去几个闭关没出的,该来的都。
辜连山是虚怀谷的谷主,自然在这一群人里,之前一直没吭声,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噌”的椅子上起了。
“我呸,王相延,你堂堂长老肚子里揣不了船,还揣不了一个女娃娃。魔蛟夜半里出,其他弟子都在内峰,你当内峰是你那块菜园子?北地谷那在外峰!六个人里就数这女娃娃好看,细皮嫩肉,不做她捉谁去!”
“关细皮嫩肉什么是!”王相延当即急了,“且我那是菜园子吗?我那是药田!”
“就跟细皮嫩肉有关系,细皮嫩肉好吃,魔物哪回出来不吃人!”辜连山理直气壮,提起他家秀秀道:“我家秀秀说了,药也可以入菜,你那就是菜园子!”
辜连山本来就有这么一胚,中气足,嗓子又大,这一嗓子喊得王相延无言以对,憋得脸紫了,吊着嗓门喊回去,“我不跟你争!”
辜连山嘀嘀咕咕的坐回去,“不就想收个徒弟,就你们费事。”
叫辜连山这么一通搅合,争论的也不争了,该说到的,基本都点到了。陆寻之那点问题,谁也没去找没趣,韩裴放了话,辜连山怼死人。
一时间,都看向了骆长天。
……
稍晚些,散了场。
骆长天显得很疲惫,一个坐在大殿上。再晚些,他到了韩裴的小院。
辜连山带着秀秀在,正在那拍胸口,“你也没照顾过女徒弟,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我!”
韩裴一脸怀疑人生的看着他。
秀秀在旁边偷笑,“师叔,小师妹若有不便之处,你叫我便是。”
韩裴正要说话,忽然看见了院门外站着的骆长天。
秀秀跟着也看到,忙上前道:“秀秀见过掌门。”
骆长天点点头说,“你师妹如何了?”
“还没醒,不过师伯说没什麽大碍。”
韩裴和辜连山已经过来了。
秀秀上去,一把扒住辜连山,“掌门,师伯,我和师父还有事,就先走啦。”用力拖走。
边走,辜连山道:“啥事儿?”
秀秀望着自家这个,有时候就是会死心眼儿的师父头疼,“不是我们有事,显然是掌门和师伯有事。我们站那不好……”
辜连山晃了晃膀子,“那有啥的,你跟师父分析分析,你掌门过来,是不是不让你师伯收徒弟的?”
“那也是师父你掌门。”
“哎呀,你师伯收这个徒弟可费劲。”
“师父中午想吃什么?”
“你最近修炼勤快点,什么时候?”
师徒两这一问一答都没在一处儿,聊得还挺顺畅。
小院子里,韩裴和骆长天站着。聊着什么,时间过去很久,骆长天要走的时候,一副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的样子。
不知道被韩裴说了几句什么,换了一脸无奈。
送走骆长天后,韩裴走回到门口时站住了,他忽然抬头,看着美人榻上睡着的人,想……小陆儿醒来后,要是知道自己单方面高调宣布她已经是自己徒弟了,会不会一把火点了自己这茅草屋……
遂,抬手给自己的茅草屋抹了个辟火术再进去。
韩裴便在架子前翻书。
直到半夜,陆寻之醒了。
她忽然坐起在塌上,韩裴看了她一眼,道:“醒了?”
“嗯。”陆寻之淡淡回。
韩裴把一卷卷的书帛,卷好了放回架子上去,道:“很晚了,你是继续休息,还是我送你回去?”
“休息。”
韩裴将萤灯留给她,出去了。草庐没有门,他就在门口竖了巨剑,变得很大,权当是门板用了。
第二天清早,韩裴披着一声露水从外面回来,他在“门板”上敲了敲道:“醒了我可进来了?”
等了等,里面没有声音,韩裴以为陆寻之自己走了。收起巨剑,却看到陆寻之就在塌上还坐着,眼睛睁着,直直的看着前方,好似没睡。
“韩裴,我的眼睛坏了。”她坐在塌上,无比冷静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