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翻来覆去着醒醒睡睡。那只老鼠似乎很愉悦,激动的满屋子乱跑。刚开始我还害怕,到最后都有了免疫,任由它钻来钻去,可是那毛茸茸又胖乎乎的身子有事没事的老往我脚底心蹭去,让我痒得不行,睡不安稳。
当我再次被它给弄醒的时候,我要暴走了。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我捏起龙鳞等着它窜来。可是一起身就发觉不妙,小腹沉甸甸的难受。糟了!人有三急。
呜呜,难不成,要我就地解决么。想到这,我死命的摇头,憋死也不干!
抬头望向窗外,已经微微泛出亮光。我举起龙鳞,轻轻一斩,那钉在窗上的一排木头便断为两截,更多的光线涌了进来。
我侧着脑袋看向木门口,一个男人躺在那边,看来是负责看管我的,不过貌似很困,已经幽会周公去了。好吧,就趁现在!
我走到门背后,小心翼翼的伸出匕首,插入门缝里,从上滑下,也不知道有没有砍中木栓,不过龙鳞削铁如泥,划过之处,都已无声无息的裂开了。
很好。光线穿透了门缝,涌了进来。我吞了一口口水,颤抖着双手,抓住凸起的一块木头,“吱呀”一声,将木门快速拉开。
外面一片混沌,太阳渐露光华,天上的星星都还没完全褪去。凉爽的风迎面而来,让我贪婪的吸食着。
我看了一眼那个看管我的男人。他睡的很熟嘛。躺在地上,打着呼噜。口角泛着水泡,有点微臭,看来胃火过旺,该消消火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我轻轻拉起裙袍,提起脚丫子,从他身上迈过去。脑中冒出一副他们醒来之后发现我不见时的模样,忍不住想要偷笑。
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冒出来了。
“狗娘的,今晚一直拉个没完没了。”这时,右手面走来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两只手提着裤腰带,一脸不爽,声音粗重难听,狠狠的往地上啐了口痰。当我跟他四目相对的时候,两人都愣了。
过了几秒,他突然吼出了声,“想跑?!”紧接着一步跨上,伸手往我身上探来。
“啊!”我低呼一声,往前跑去。他马上紧跟着追来,边追还边大声嚷着,“小猪出圈了!”
我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是暗号,你也忒幼稚了点!我翻了个白眼,感觉他就在我身后了,我又加快了马力。
完了,绝对不能让他抓到,死也不能!先撇开一切不说,刚才他上完大号就没洗手!
我深吸一口气,甩开脚丫子往前奔去,脚心蓦地传来一阵剧痛,我咬咬牙不去理会,小命要紧。
可是,我错了。再快的汽车也跑不过飞机。
一个黑色的身影腾空而起,几个跟斗便立在了前方。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忙刹住脚,一个转身,往右跑去,那汉子不依不饶,追上我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三两下又挡在了我前面,“还想往哪跑!?”我回过头,后面站着那脏男人。
前有狼,后有虎,左右两侧都没路。完了。我闭上眼睛,再次深呼吸,准备做临死前的挣扎。
“小心点,别弄坏了我的宝贝。”一个轻佻却又清脆的女音响起,我循声望去,是一个红衣女子,神情慵懒而迷人,果真和我想的那样,她长着一副闭月羞花的容貌,妍姿俏丽。
我没心思去欣赏美人,忙转过头,前面的那个男人开始有了动作,他朝我疾步走来,伸出大掌,我慌了手脚,脑子一片空白,就在他揪住我衣襟的时候,我一个条件反射,伸出纤脚,朝他胯下踢去。
他的反应来得猛烈,被我狠命一踢,便松了手,跪倒在地,吃痛的捂住。那没洗手的脏男人见状,直接拉住我的头发,往后扯去,我动弹不得,死命挣扎。刚被我踢中要害的那男人,恶狠狠的朝我望来,抡起大拳头,起身便要砸来。
“啊——!”我登时尖叫,一个用力,挣脱了头发的束缚,那拳头从我脸颊擦过,却也磨得我生疼。
我忙拔出龙鳞,朝那男人刺去,他没料到我有这招,往一边躲去,可是那速度不够快,左手被我划开了一道血。伤口极深,鲜血直流。
我又快速转身,朝脏男挥去,他伸手接招,同时又出招向我袭来。我不懂功夫,但是我不想死。没有套路,爷爷我乱砍一通。却在乱成一团中,将他的头发削下大半。
他惊呆的看着我手里的匕首,“这、这……”
“宝贝!”那红衣女子一直站在身后观战,我无意看了她一眼,那美丽的瞳孔闪闪发亮,盯着我手中的匕首。
“爷爷杀了你!”我回过头来,怒吼一声,脑子嗡嗡一热,朝那男人劈去,他后退几步,伸手挡住,却突然一阵鲜血喷洒而出,接着,他左手四个手指竟飞了出去!
“啊——!”我跟他同时尖叫。我忙收起武器,“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这叫正当防卫!”天、天啊!我竟砍断了他的手指!
鲜血狂涌,他捂紧左手蹲下,一脸痛苦。那被我踢中要害的男人忙箭步上前想要抓我,我没反抗,反而慌张万分,“你们快看看他的伤势!”
“看来我真遇上了宝贝了!”那红衣女子没有理会那人,反而一脸愉悦的看着我。“啧啧啧,长得可真俊!”接着,她的视线停在了我的匕首上,“可我更喜欢这个宝贝……”
“走!”抓住我的那个男人,一脸不爽,拉着我的胳膊,往前扯去。
“等等!”我喊出了声,看向那红衣女人,“我必须得知道,你们是谁!”
她莞尔一笑,贝齿轻启,“我叫宇文纳钱。”
“少废话!走!”身后那男人再次推了我一把。
我被他用力一推,结结实实的撞上了一堵墙,额头上一阵发麻。抬头望去才发现,这不是一堵墙,而是一个宽敞的胸膛,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