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骗我?”秦越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容。
白容冷静淡然,“不,不是萧王骗你,是你和萧王自打三年前拿到这个盒子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骗局。”秦越显然不敢相信,“我记得三年前我和萧王获得这个锦盒完全是因为白虎引路,这难道会和启帝有关系?”
“白虎一生只认一位主人,而那天的白虎就是启帝降伏的那只。”
秦越有些说不出任何话的感觉,有些好笑地问道:“他做这么只是希望我死?从三年前就开始布这个局?那他还真是煞费苦心了!你早就知道了……?”白容羽睫轻颤,毫不避嫌地说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启帝早已知道我是他的儿子,让你来寻我入朝廷也是他算好的一步棋,你和我,甚至还有萧王不过是他手上的一颗棋子,所以我们现在必须从那副棋盘上走下来,哪怕这次壮举是用生命付出代价,可我们的命运不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启帝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灭外戚,专内政,削藩王,统天下。”
“可他执意将皇位传于你,说句不好听的话,秦铭是更适合当皇帝的料,为何他偏偏非要你当皇帝?你和秦铭同为启帝的儿子,可他对启帝不甚关心,甚至甚为冷漠,我一直不知这是为何!”
白容莫然失笑,“启帝大概也是个小气的皇帝。当年他倾心于你娘红锦,可奈何秦铭的生母设计启帝,将红锦嫁于当时的逍遥侯,故启帝对秦铭的生母素来清冷,更何况是他的儿子。”
二人的沉默了。
白容拍了拍周围的墙壁,清冷无双的声音,“当务之急是怎么从这里出去。”
白容的一句话让思绪有些飘远的秦越也立马理回头绪,看着没有一丝光明的黑洞有些鄙夷凉薄笑出声,“他若是想杀我,定不会给我留下一条活路,出口都已经被封死了,还能从哪边走。”
“一定会有办法。”白容一边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一边观察周围的地势。秦越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笑得无比明媚灿烂,“既然如此,本侯就将这件光荣而伟大的任务交给白容你了,要好好干啊!”
白容:“……”
然后……
秦越嘴里叼着野草坐在地上哼着小曲,看着白容在山洞里忙来忙去,真是好不惬意。
她还时不时地逗白容公子一下,然后——
“秦越,你过来找。”
秦越:“……”
什么叫山不转水转,这就是了!小侯爷,不要高兴得太早哦!
“白容,你来听听这附近是不是有流水声!”秦越忽然听到了细微的流水声,立马喊过跟在身后的白容。白容闻言也侧耳仔细聆听,果然在山风吹袭之间听到了细缓的水流声,“小侯爷,你的耳朵真是比狗还灵。”
白容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来着!
“走吧。”白容无视某人瞪着他的目光,顺着水流声走过去。只见在巨岩堆砌之间有一条狭窄的小溪顺着巨岩之间的细缝慢慢流下。
秦越有些纠结地看着白容,“就这么点洞,钻过去大概有点难度……”白容斜睨秦越一眼,有些淡淡然地说道:“若这里有个洞,小侯爷打算就这么钻过去?”
秦越有些好笑,“我发现你今天怎么那么喜欢呛我,难道这是你对我表达爱意的特殊方式?”
然后白容的脸居然千年难得一件的微微发红,面对秦越这种厚脸皮的人,即便是天下最会说话的人在她的面前也会顿失滔滔,所以聪明如白容这般的人物登时放弃与她交谈,继续寻找出去的路。
“还要去哪里啊……”秦越看着又往前走的白容又立马跟了上去,“整个山洞都快被我们逛的差不多,也没瞧见有什么出路。”
“水都可以流的进来,为什么我们不能走出去?”
“你这废话,水是流进来的,难道你人可以流出去?”白容挑眉,竟然端生一股邪气,“谁说不可以?”
那一刻的白容,竟然让秦越看得呆了过去。
好看的远山眉微微一挑,嘴角勾出似笑非笑的角度。
丝丝阳关透过巨岩的缝隙蔓延进来,竟为白容镀上一层薄光。
映衬着他的容貌愈加眉清,更显目秀,跳跃光怪陆离的彩色光线。
“你知道出路了?”看着白容一副胸怀成竹的模样,秦越的心中不禁也染上丝丝喜悦,走到了白容的身边。
白容指着一处岩石给秦越看。“你看那种岩石,要是我没有记错这应该松旷,这种矿石孔眼很多,容易被水侵蚀软化,这里常年有水流下来,想必这个地方的岩石已经被软化得差不多了。”说完,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狠狠地敲了上去,只见松旷的表面上果然出现一块凹下去的痕迹。
秦越摸着那个痕迹无不惊讶地说道:“没想到你居然连这种矿石的品种都知道,这天下究竟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事情?”
越接近越是被吸引,白容就是有这种本领和资本。
听他讲述,就像在他的世界里自由翱翔,无一处不感觉到他的强大与完美。
秦越不禁抬头看了白容一眼,心神为之一震。
所谓爱情。
也就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