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杜真凌空一虚踏,同时火玉扳指骤然发动,掌心中一团火起,
猛然向下一掷,旋即脚下蓄积了一股气劲,急坠而下,
霎时间如同飞火流星一般,托起一道长长的黑烟,像是末世就要来临,
仿若火神降世,天地都为之而色变,
伴之而来的高温,顷刻间就将原央和慧幻化成多重影分身,灼烧成了一堆烟尘,而隐匿在阴影里的原央和慧真身,也被杜真飞速一脚轰出的震荡,一下子震出了一口血,倒飞而出,动弹不得,
人群肃然起身,看着这个如同天降神兵的身影,茫然失神,
感受着其内澎湃四溢的力量,傅祺祥震惊的跳了起来:“这,,这种力量,难道他真的已经是宗师了么,这么年少的宗师,真是耸人听闻,”
而杜真超强的力量和速度,对于火道的完美掌控,令得原央和慧也是看的心惊胆颤,
他恐怖了,这个杜江流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面露苦笑道:“你这是什么功夫,”
杜真大义凛然:“炎黄武道,”
这一刻,所有人对杜真肃然起敬,
与杜真起过摩擦的富二代们一个个在心里嘲笑着自己的无知,曾经轻视过杜真的长辈一个个面露惭愧,
他们拿什么能跟杜真攀比,
见到杜真又一完虐了一个更强大的瀛国敌人,冯鹏天哈哈大笑,只觉心中所有对于瀛国叛徒的担忧,今日都彻底一扫而光,
“也是,只要我们炎黄还有杜大师在,区区几个瀛国叛徒而已、区区一帮歪瓜裂枣的瀛国邪术而已,怎能在我泱泱华夏面前逞威风,”
林锐逸却忽然有点担忧,这自己竟然和这样一个人下了梁子,事态好像有点?烦了,
但他仗着自己林家有江南军阀在后面撑腰,又有徐长青徐大师这样的交好朋友,
还是保持了镇定和绝对的自信:杜真虽然看起来厉害,但一定没有我们林家依靠的徐长青徐大师厉害,
况且今天他也没有受伤什么的,到时候请几位大佬、高人,他也没什么大背景,这梁子肯定也就不了了之,
小子,在炎黄混,光靠拳头是行不通的,
大家都若有所思的时候,杜真这一招流星火腿已经坠落至原央和慧上方三人高处,
此刻原央和慧是彻底怕了,眼皮垂落着,全身的皮肉被越来越靠近的火势炙烤得微微卷曲,满眼的惊骇难言,
在这濒死的时刻,她的头脑忽然一股清流滚过,忽然变了个声音:“不对,我想起来了,圣德太子的阴险秘密,我全都想起来了,”
杜真闻言滞空了一刻,认真打量了原央纱莉一眼:不像是在说谎,
随即收起了招式,
看到这么一往无前的凌厉招式,被杜真轻描淡写的轻轻收住势头,
武道中人都又是一愣:这控制力也太夸张了吧,
来给杜真颁发武道大会冠军奖牌的张济北,见到这一幕更是双目一怔,怅然若失,
诡异的凌空一虚踏,杜真一个前空翻,背身负手站在了原央和慧面前,冷冷道:“你要是敢说一句谎话,我保证你死的会很惨,”
那边险象环生的原央和慧断然也是惊了一下,随即刚忙开口道:“杜大师,虽然我直到现在还有些记忆模糊,但我接下来对你说的事,绝对一个字也不会骗你,
那个圣德太子就是个狼心狗肺的废物,而且,他其实一直就在炎黄国中,到处寻找……”
正当原央和慧说到要害之处时,她忽然疯也似的,把头当拨浪鼓摇了起来,同时眼神中的光彩正在慢慢趋向于一种一成不变的冷漠情感,
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杜真手心捏出一个晴明发觉,一掌朝原央和慧的后脑勺拍去,
原央和慧娇媚的闷哼一声,整个人瘫软在地,
杜真暗道:果然,几只大个的控心虫从原央和慧的耳朵中飞出,
随即杜真转手一把火烧了它们,面露凝重:这个圣德太子如果真的在我们炎黄国,究竟是要寻找什么呢,
众人听到原央和慧的话,都陷入了寂静的沉思当中,
张济北忽然慷慨大义一声:“妖言惑众,”
同时手中扔出了一枚火符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杜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火符就要爆裂在昏厥的原央和慧脸前时,将火符捏在了手心,
众人只听得一声闷响,一道极亮的光芒就在杜真手心燃起,看起来就像是手中握着一个正在爆炸的恒星,
“张大师,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人群也纷纷看向张济北,搞不懂他这一道火符是什么意思,
张济北却是一脸的坦然,甚至还吐露着一丝慎重之意:“我是怕她临死前不甘心,耍阴谋诡计,故意放出扑朔迷离的烟雾弹,好让我们一个个的自投罗网啊,”
人群闻言也纷纷点头,张济北的担心并不无道理,
杜真也点点头:“那也不必下杀手吧,等她醒来之后问清楚整件事情,再做定夺不迟,”
随即坐到了林锐逸的对面,兀自喝了口小酒,嗤笑道:“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想要林家那笔巨额悬赏呢,”
全场死寂,
无论是高台上的大佬还是擂台下的富豪、游客们,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原央和慧之前的实力他们都看在眼里,甩袖之间都能教普通的暗劲上师口吐鲜血,
而且她手里那柄煞人的百折油伞,又是杀人于无形的夺命法器,她所身怀的隐遁、多重影分身、绿鬼化三样邪术也都极其可怖,
至今还在不停地震荡着众人的心神,
却被杜真那平淡无奇、甚至可以说苍白的出手,只是一指、一拳、一腿,就一一击溃了原央和慧的大杀招,不得不令人叹为观止,
尤其杜真出手时轻描淡写的样子,众人更是印象深刻,仿佛随手打蚊子一样随意,
所有人都隐隐有一种感觉,今日之后,这个天下未来都会是属于这个少年的,
他所能达到的高度,他们根本连望其项背都做不到,
谁还再敢触他的霉头,
杜真环视了一圈周围,看到众人沉默不语,回过头看着林锐逸,冷冷道:“那这件事情现在就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了,”
杜真虽然面带微笑,但是众人纷纷感受到一种刺骨的寒意直冲天灵感,
这个杜大师可真的不好惹,林家?烦大了,
先前跟杜真只要有过一点小过节的人,此刻都是诚惶诚恐,在心里拼命的自我安慰:杜大师这般手段飞凡、超然俗世,以前我们那点小摩擦,他一定不会记仇的,
即使杜真现在似乎又恢复了原来那个平庸小子的模样,
但林锐逸和他背后站着的那几名暗劲上师级的保镖,此刻面色都极其差,一张小脸煞白,噤若寒蝉,
没有人敢跟他对视一眼,
一个个跟犯了错被喊到办公室,等着老师批评的小学生一样有气无力,
杜真一开口,他们就抖三抖:“大家的时间都很金贵,说吧,这件事你们想怎么解决,是要钱还是要命,”
若在三天前,杜真敢这么说,肯定又会引得旁人一阵嘲讽,
但现在不会了,人群反而戳着林锐逸的脊梁骨左一句有一句的说起闲话来,
林家人还是难以启齿,
杜真又是一笑:“我给你提个醒,听说你们林家最近在苏富比拍卖会上,拍到了一副龙骨,”
林锐逸闻言,牙齿气得打颤,先不说拍到这副龙骨花了他已经花了天价,最近又是保养又是修复的,好不容易看出点眉头了,
而这种被人威逼的感觉,他又已经多年未曾经历过了,根本无法接受,
现在心里很气不过,看杜真越发不顺眼了,
就在气氛陷入僵局之时,徐长青徐大师急匆匆的下车跑了过来,即刻拱手道:“早知道杜大师今天在场,我就不用着急忙慌的赶过来了,”
林锐逸本来指望着徐大师来了,能替自己撑腰呢,见徐长青对杜真这么热乎,微微一愣,低声道:“徐大师,听您这话,你们认识,”
“哦,我和杜先生曾经在名仕臻品酒会上见过一次面,”其实杜真在那之后还曾帮他治疗过控心虫寄宿心肺后,产生的后遗症,但是杜真不许他对外声张,
林锐逸这才点点头,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杜真和徐长青的交情有多么深呢,现在看来不过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比起他们林家和徐大师的关系来,不足为虑,
“我只能说,我们林家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是靠拳头就能威胁这么简单,所以这个骨龙你还是别多想了,我能大发慈悲的不继续悬赏你,已经不错了,”
杜真一摊手,起身要走:“既然你不愿意送我,那我就只能去抢了,”
一再的被威胁,林锐逸心里超级不爽,破口大骂:“你敢我就要了你的命,”
杜真闻言面色一冷,轻轻扭了扭拇指上的火玉扳指,一股旺火陡然而生,向林锐逸的脖颈上缠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