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来吧,”庞山统摆开了龙行虎步,手上攥着的力量,有个暗劲大师的修为,
如此力量,足以在寻常百姓中傲然,立下的赫赫战功,也足以配得上大校之位,
杜真尴尬一笑,解释道:“就凭你一个人还不值得我出手,咱们现在就去特动署吧,你们所有人一起上,也省得我?烦,”
庞山统闻言一愣,咬牙一急:“可是,,”他觉得杜真虽然年少,但情况的有些过头了,
一边的夏烟也是一愣,念叨着是不是沈将军看错人了,怎么选了这么一个狂小子,特动队的队员,可都是暗劲上师级武者,
这么一群人集结在一起,放在炎黄任何一个地方,那都是一股绝对的势力啊,
就算你有某种手段彻底灭杀阴修阴士,但面对强横的实力,恐怕也不是对手吧,
到时候可别让谁一个不小心,给失手误杀了,
急忙道:“杜长官,我们庞前长官最近心情不太好,您不要太在意,太意气用事,”
杜真却没有理会啊,背身负手而立,腰板挺得硬直,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现在是特动队队长,是你们的长官,你们必须服从我的命令,
现在,我以灭阴特动队队长的身份,命令你们闭嘴,带着我去特动署,”
庞山统气的眼都红了,却不得不行了军礼,立正道:”是,杜长官,”
“好了,我们这就可以出发,”杜真一路悠悠然的走出了酒吧的角落,和一边的伙计于丹笑呵呵聊了两句,随手拿了几瓶伏特加、两条烟装进了包里,
就像一会儿是要去参加狂欢派对,而不是去严肃的军阀,
庞山统、夏烟虽然冷汗于杜真如此随意的态度,但出于下级服从上级的规矩,只能转身带路,
杜真上了后面高规格的一辆黑色悍马,庞山统气不过坐在前面那辆车中,
负责情报汇报的夏烟就和杜真坐在一辆车上,从包里掏出了文件夹,给杜真解释着当前的情况:“杜长官,这次我们要去的特动署,属于军事禁区,而且离这里路途遥远,路况复杂,所以我们需要去军区转乘直升机,
请问您做没做过飞机,晕不晕机,”
看着杜真的寒掺样,夏烟心中颇为疑惑,
“不晕,”杜真靠在椅背上,一副随意自如的样子,和土丸用灵语交流着最近的修行收获,把夏烟晾在了一边,
且不说自己不是第一次坐军用直升机,就连星河战舰自己都经常当做代步车开车玩,
见他这样,夏烟眼中又闪过一丝轻视,
这臭小子,无论修为还是心性,都和老庞差远了,
看着懒懒散散,一个普通少年罢了,待人接物的态度也太冷漠,太拽了,
‘将军这次找的人,说不定真找错了,’夏烟心中暗叹,
到了军区转乘武装直升机时,和庞山交头接耳的说着车内的情况:“这小子,说什么他都不愿意听,我们辛苦整理出来的敌人的情报,他看一眼就扔了,还说我们的报告写得太肤浅了,你说气不气,”
庞山统听了,心中暗自冷笑:“这小子,等咱们到了特动署,见到那些桀骜不驯的骄兵悍将时,他在这样拽、这样狂,看他还能怎么收场,”
特动署是江南军阀的秘密基地,坐落在京南市东郊一片群山之中,四周摆着迷惑性很强的法阵,不仅有益于特动军的修炼,还能干扰现代的各种精密仪器,
直升机长就是完全在凭感觉在向特动署飞去,
…
江南特动署校场,
作为特种部队中最精锐的部队,特动署虽然不满百人,但围绕他们而构建的训练、作战、后勤等单位,加起来有上千人之多,形成了一处小型的军事基地,
而此时,校场之上,诸多特动兵正聚集在一起,苦苦修炼着,
他们每天的训练任务,就是通过修炼,向周围的护山大阵中、自己所分配到的局部区域里,灌输一定量的灵力,以支持护山大阵的运转,
一个全副武装的光头大汉,此刻正挥动着拳头,朝着面前暗淡的护山大阵上挥舞着拳头,
他挥拳的速度极快,拳头砸在护山大阵上,就余留下一个个涟漪漩涡,
“喝,”
随着一声暴喝,光头大汉挥舞着最后一拳,带动起一阵犹如惊涛骇浪般的气流,呼啸着砸在了护山大阵之上,
霎时间,之前砸下的数十上百个涟漪漩涡,就‘嘭嘭嘭’的一阵乱爆,引动起的灵力波动,远远看去,仿若真的有一片惊涛骇浪在那里澎湃着,
原本暗淡的护山大阵,慢慢的亮起一阵银光,
围观的士兵们看到光头大汉一招就完成了今天的训练任务,而且还打出了比他们打一天才能打出的青光,高两个等阶的银光,
一个个艳羡着拍手叫好:“庄副官厉害啊,竟然一拳打出了银光,只怕一辆行进的虎式坦克,也能被你这一招,给打停下来吧,”
“老庄你行啊你,没准文件下来,我们特动署的下一任长官就是你了,”
庄岩虽然心里很受用,但仍是微微皱着眉头:“我的目标,是打出金光,”
金光才是训练的最高级完成度,古往今来,只有曾经在这里服役过的柳菁菁的父亲,柳天南曾经打出来过,
柳宗师,此后也变成了江南军阀的传奇,
人人都以他为标杆而奋斗,
这时,一个穿着墨绿色军服的特动队员过来说道:“听说我们的新长官来了,是从外面找来的,一个未成年的小家伙,”
特动署的队员,都是从上千个特种兵中选拔出来的精锐,必然有自己的骄傲,难服管教,
一听新来的长官是个毛头小子,也都像庞山统打心底里不服,
“我当庞长官被卸职后,会来哪个新长官呢,原来未成年的小朋友,想当年老庞那也是出生入死,屡立战功,最终才做到总教官的位置,他一个毛头小子,寸功未立,凭什么能踩在我们头上当长官,”这消息大家是第一次听说,不少正闲着发呆的特动署成员都惊的跳起来了,
“关系户呗,据说是大司令亲自请来的,好像手里有一件什么能彻底灭除阴修阴士的法宝,应该是某个秘密大家族之子吧,”旁边又过来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白净青年,推了推眼镜框,一声轻笑,
家族,在军阀中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哼,那直接把法宝弄过来就行了呗,人还非得过来装大牛,想当我们特动署的长官,可不像喝酒泡妞那么容易,”庄岩不服的吐了一口气,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在他们看来,杜真不过是军阀派来的,一个能在他们压制阴修阴士时,能帮忙将他们彻底处理掉的清洁工而已,
特动队员们开始议论起来了,“你说咱们等这位‘杜长官’来了之后,要不要给他个下马威呢,”光头大汉不怀好意道,
“当然不能干站着,必须送点见面礼,”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在他们看来,杜真不过是军阀派来的,一个能在他们压制阴修阴士时,能帮忙将他们彻底处理掉的清洁工而已,
穿着特动装备的军士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有说要带他走一波200公斤负重越野的,有说带他来个万米高空跳伞的……
庄岩冷笑一声:“哪这么?烦,直接上去单练,让他知道知道,靠一个法器就想当我们的长官,他休想,”“还是庄副官有办法,反正他也名不副实嘛,怪不得我们,”
众人尽皆点头,
这时,那带着眼睛的白净青年又收到了庞山统的消息,皱眉道:“大家不用乱策划了,我们这个新上任的长官,说要一个人教训我们一群,”
人群静默了一颗,随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军士们都气呼呼的盯着四面的天空,
敢放言一个人单挑他们特动署的,杜真还是第一个,就连沈林峰都不敢说这种话,“快看快看,直升机来了,”一个特动队员指着东边的天空,
“这个嚣张的新任长官终于要到了啊,”
“既然他都夸下海口了,一会儿我可得让他吃点苦头,”
校场上,诸多特动署成员笑道,
庄岩更是摩拳擦掌,准备好好给这个骄狂的新长官上一课:“一会儿你们站着看戏就行,对付一个嚣张的狂小子,我们一起上,实在是太不上牌面了,”
…
此时,在离特动署基地不远处的百米高空,一架武装直升机上,
“杜长官,我们马上就要到特动署基地了,”夏烟大声说道,
直升机飞着的时候,螺旋桨的声音很大,一般说话都听不到,必须靠吼,
杜真坐在那安稳不动,
“杜长官,我最后再劝您一句,”夏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特动署的成员都比较骄傲,实力也都很强劲,虽然您现在是长官,但您到了之后,还是尽量说话客气点,至于您说要一人教训我们一群,应该只是句气话对吧,”
杜真刚刚穿过迷阵看清了特动署校场,发现这里相比起世俗社会,普通军队,其法则更贴近修仙者,
谁拳头大,谁有能耐,谁有功劳,大家就服谁,
级别、地位只是一个口头叫法,并没有什么太大作用,
这些杜真都很喜欢,
一股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杜真后头朝着夏烟淡然一笑:“军中无戏言,”见杜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夏烟不由大皱,
‘哎,这小子,我可算是仁至义尽了,一会你就等着吃亏吧,’
而坐在旁边的庞山统,已经开始心中冷笑,准备看杜真的笑话了,
片刻,前面的驾驶员提醒道:“我们已经到了,几位首长坐稳点,我们现在要下降了,”
杜真似乎没听见他的话一样,一听已经到了目的地,就兀自起身走到了仓门前,
看着那些正摩拳擦掌,抬头看着自己跃跃欲试的如同蚂蚁一般大小的特动队员,嘴角泛出一丝邪魅的微笑,
“杜长官,你这是要做什么,迫降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坐姿,不然会有危险的,”夏烟话无奈的看着这个土包子打工仔新长官,言语中满是不屑,正想继续给杜真科普的时候,
杜真一句话打断了她:“打开舱门,”
夏烟闻言一愣,
那边庞山统、驾驶员也都是一愣:“杜长官,您就别开玩笑了,快做好,”
“再原谅你们最后一次,”杜真邪魅一笑,随即便一脚把机甲舱门给踹开,再也无法关上了,
一阵阵呼啸的狂风飞涌而来,整个机舱内,全是风声大作,
“你疯了,”夏烟几人一时间心里打乱,赶紧做好了安全措施,“降落时一定要注意点,”
杜真没有理会他们,探出头在仓门外,
从这里向下望去,是上百米的高空,地上的建筑物都如同一个个柴火盒大小,
有恐高症的人,估计要当场就吓死了,
淡漠一笑道:“你们不是说你们特动队员都桀骜上天了么,我今天就把他们全部都踩回地下,”
…
特动署校场中,人群也是一片指指点点的看着天空那一个小黑点惊呼:“咦,直升机怎么停住了,舱门也打开了,那个瘦子,就是我们的新长官么,这时候开舱门,不怕被风吹走么,”
“哼,看他这个样子,是个依仗法器混进来的关系户没错了,只可惜到了这里,可没谁会真的在意他背后的关系了,”
杜真放开五感,听着下面七嘴八舌的议论,负手凌空而立,对着下面一脸惊骇的人群数了数,随即微微一笑,
他的声音也如同神的低语,缓重而绵长,传彻了特动署基地的每个角落:
“看样子大家都到齐了,不过,我看你们好像并没有准备好,迎接你们的新长官,”
“哼,还在这耍神气,谁会吃你这一套,”
特动署众人正撇嘴冷笑着,
但见紧随而至的一幕,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再也笑不出来了,
眼前的一幕,告诉了他们之前想要教训这个新长官的想法,
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