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近在咫尺,白安然浓浓的鼻音,“你干什么?”
席景程后退了一步,“起来”。
她坐起来,迷迷糊糊的,“午休时间过了吗?”
午休时间都过了大半小时了。
“你发烧了”。
白安然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恩,是有一点”。
她站起来,“我这就去工作”。
席景程一手把她按在长椅上,“你这个样子怎么工作,为什么不请假”。
“我请了,可是任秘书说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
“有什么事情非你不可?总裁办只有你一个人?”
“她是我领导,我哪敢不听,万一你借机把我开除了怎么办?”
席景程有些生气,“工作重要还是命重要?”
“钱重要,工作没了就没有钱了”。
“……”席景程的眉毛都快皱成了一团,“你这么缺钱?”
“钱永远不嫌多”。
“财迷!去负一楼停车场等我”。
白安然以为又有什么工作,默默的哦了一声。
席景程把任晓叫到了办公室,吩咐了接下来的工作。
“席总,你要出去?需要我帮你安排车吗?”
“不用,我自己开车”。
“好的”。
“白安然发烧为什么不给她请假?我怎么不知道今天有什么非她不可的工作?”
“席总,你不是不想她留在公司吗?所以……”
“所以你连病假都不给她请?我不想她留在公司,不是让你虐待她!”
“我明白了,不会再有下一次”。
“还有,总裁办有四个人,别什么都让她一个人去做”。
任晓疑惑了,席总这到底是几个意思,那他之前说的不想让白安然留下的话还算不算数?她现在又该怎么做?
任晓发现她跟在席总身边这么久,还是摸不透他。
“席总……”
任晓还没来得及问他,席景程已经走了。
白安然在停车场的电梯旁看着席景程从电梯走出来。
“席总,我们去哪里?”
“上车”。
跟在他身边虽然不久,白安然知道他不想说的事,谁问都没有用,于是乖乖上了车。
睡眠不足加上感冒,白安然上车不久,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很困?”
白安然逞强,“不困”。
“跟我说句实话那么难?”
白安然也很想说,她困得恨不得倒头就睡,上班时间说这话,估计是找死。
她强睁着眼睛,白皙的皮肤上,黑眼圈很明显。
席景程问,“昨晚干什么去了?”
黎路说的那个地方,离她住的地方有很长一段距离,听黎路说她进了一个酒店就没出来,那么晚了去酒店干什么?
“没干什么,跟以前一样”。
“睡吧”。
“恩?”
白安然想她是不是听错了?
“让你睡就睡”。
“那你不能扣我工资”。
“……”
“也不能开除我”。
“再罗嗦现在就把你开除了”。
“我闭嘴”。
白安然想着眯一会儿,谁知这一眯就是大半天过去了,醒来的时候正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说陌生也不是很陌生。
她来过一次,席景程的卧室。
手上冰冰凉凉的,抬手一看自己正打着点滴。
瓶子里的药水还剩下一半,她到底睡了多久,她不是在席景程的车上吗?
怎么来这里的?她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