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白无语,“我好像没有选择”。
“你说呢”。
他们就在白安然的不远处商量,商量的时候时不时看她一眼,看的她浑身发毛。
她想趁着他们还没有主意的时候早点溜了,却被他们给逮住了。
蔺瑶,“往哪里跑”。
白安然道,“能不能不去,我害怕”。
“以前玩过吗?”
“没有”。
“没玩过你怎么知道自己就一定不行,说不定你玩一次就喜欢上了”。
白安然看着那么刺激以及惊心动魄的弯道望而却步。
“我就算没有上去,我也知道我害怕”。
蔺瑶把她往里面推,“放心吧,我陪着你呢”。
白安然一时心软就跟着他们上去了,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全程她都闭着眼睛,这样也防不住眩晕的感觉。
在过山车上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被甩掉了,白安然紧紧的抱住自己,叫也不敢叫一声。
旁边蔺瑶的尖叫声快要穿破她的耳膜。
几分钟的时间对她来说就是半个世纪,她不知道自己的是怎么下来好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
抱着垃圾桶的时候就撒不了手,胃里翻江倒海的,吐了半天没吐出来。
蔺瑶一点没有受影响,反倒越来越有兴致。
“走吧,我们去玩大摆锤”。
白安然挥挥手,“不去,打死都不去”。 蔺瑶,“臭小子……”
林天白也没劲了,“我也想歇歇”。
蔺瑶并没有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还有力气说话证明你们还有劲,走,今天你们不玩趴的走不动路,那就是我的失败”。
蔺瑶生生的把他们拽去了。
这次下来,白安然是自己跑下来的,跑到垃圾桶旁边,哇的一声吐了。
断断续续吐了半个小时,不仅午饭,连早饭也吐出来了。
蔺瑶拍着她的背,“喝点水吧”。
白安然喝了一口水,听见旁边哇的一声,转眼又给吐出来了。
吐的差不多,蔺瑶把她扶到座椅上躺下,又去扶另外一个。
一边扶着一边还说,“你怎么也这么没用啊”。
林天白面色发白,“生理反应,我能有什么办法,让我歇歇,别搞我好不,再玩下去会死人的,你看我哥们儿,已经半死不活了”。
林天白直接就坐在地上了。
蔺瑶看着地上两人,“你们真是太没用了”。
林天白,“行了吧,时间也不早了”。
“回吧,把安然搬到车上去”。
林天白虚弱的指了指自己,“你确定让我来?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把我们两个拖车上去吗!”
“安然也就算了,你……你看我这么瘦弱的女子能拖得动你吗”。
“……”
林天白在蔺瑶的威胁之下,把白安然从楼下给背了上去,随后自己躺在蔺瑶房间里动弹不得。
蔺瑶问他“喂,要不要吃饭”。
林天白无力的挥手,“别理我”。
现在让他吃饭还不如杀了他。
蔺瑶又到白安然的房间,“安然,要喝水吗”。
白安然趴在床上,浑身没劲,“蔺瑶,我难受”。
她睁开眼睛头晕目眩,闭上眼睛天旋地转。
脑袋里转的就算了,胃里也翻江倒海,不过早就吐不出东西来了。
蔺瑶道,“至少你现在没心情胡思乱想是不是”。
别说胡思乱想,她感觉自己都快要死了。
蔺瑶,“要不要喝点水啊?”
“喝不下”。
“你先躺会玩儿,我去给你们弄点酸梅汤”。
白安然一个人躺着胡乱哼哼,这个时候她真希望蔺瑶给她一下,直接把她给打晕算了。
蔺瑶给林天白灌了一些水,听见敲门声,一打开,席景程就站在外面。
“你……”
席景程站在她面前自报家门,脸色不是很好,“席景程”。
“我知道是你,我是想问你来干什么?”
“白安然呢?”
蔺瑶堵在门口,没有让开的趋势,“你找她有事?”
“她在哪里”。
席景程知道她今天又没有去公司,李姨也说她已经两三天没有回去,所以一下飞机他直接来了这里。
不过屋里并没有人,一直等到现在。
“席总挺关心员工啊,居然亲自找上门来了”。
“她这几天怎么了”。
“怎么了不得问你自己吗?”
“什么意思”。
“算了,你自己去看吧,顺便看着照顾她,我出去一趟”。
席景程走到了白安然的房间,她头埋着枕头里不停的哼哼。
“蔺瑶……我想吐”。
席景程,“哪里难受”。
白安然听见声音,睁开一只眼,“你怎么来了”。
“哪里难受”。
她又把头埋回去,“浑身都难受”。
“走,去医院”。
席景程拉她,她抱着被子不愿意起来。
“不去”。
“听话”。
“你别碰我,我一站起来就想吐”。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白安然实在一句话也不想说了,躺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
蔺瑶回来的时候,白安然已经睡着了。
“她为什么变成这样,你们今天干什么去了”。
蔺瑶道,“麻烦你语气和善一点,我又不欠你什么,我就算不告诉你又怎样?”
席景程,“她难受成那个样子难道你就不内疚?”
“身体难受总比心里难受要好,至少现在可以好好睡一觉”。
“你什么意思”。
蔺瑶也不客气,“这不得问你吗?你不喜欢她就罢了,为什么要折磨她?难道你们有钱人都有这种变态的爱好?”
“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了什么,你还是自己去问她吧”。
“我今晚留在这里”。
蔺瑶看他也没有要走的趋势,什么时候她们家都快成公众场所了,这些人想来就来。
“酸梅汤放冰箱了,她醒了给她喝点,应该会好一些”。
“谢谢”。
蔺瑶端了一碗汤到自己的房间。
席景程坐在白安然的房间,怕她压着自己不舒服,给她翻了个身,她睡得很熟,这样都没有醒过来。
哪怕在睡梦中,眉头也紧紧的皱着。
他的食指抚过她的眉间,白安然在他手上蹭了蹭。
“这么难受还给自己找罪受,傻不傻”。
白安然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个四开门衣柜,还一张梳妆桌和一张电脑桌连在一起。
书橱镶嵌在墙里,上面有很多书,还有一些画册,以及两本相册。
相册上的白安然最早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最初那几张照片上,她鲜少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