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昨晚很了大雨,被烧焦的木头还静静冒着袅袅的硝烟,经过昨晚的大火于大雨的洗礼原本雅致玲珑的庭院,典雅清朴的尚书府已变得面目全非。
一具具染血的尸体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背景是成了废墟的焦黑,无一不显示这一境况的惨绝人寰。
这时,窸窸窣窣的在众多尸体中传来一些动静,接着是一声娇憨的叮咛。
原是一小娃儿;这小娃儿就是劫后余生的易舞儿-易家唯一的幸存者。
只是某个小家伙却不知道自己从鬼门关逛了一圈;脸上满是睡饱后的满足样子。
原本睡得香甜的小脸蛋在第一缕阳光的照射下缓缓睁开眼,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绞好的连庞上发出如苹果般的健康色泽。
“唔。”小娃儿静静的睁开眼,迷惑的看着异常陌生的地方,不知所措。
“爹爹。”她转眼终于看到倒在她身旁满身是血的易行,只是她不解爹爹为何不起来叫她舞儿。
“伯伯”她转头看见离她一米之远的管家何伯。但任凭她怎么呼唤,他们都没有像往常般抚摸她的头颅,然后喂她吃她最喜欢的糯米甜粥。
终于她惊慌的呜咽出声,她放眼看着周围所有人都安静的躺在地上,唯一相同的每人身上都沾满了血。
“起来啊,小海哥哥,伯伯。”她小手吃力的推开压在她身上的沉重尸体,一步步的爬向和她一起玩到大的伯伯的小儿子。
“小海哥哥,怎么你也睡着不理舞儿了呢。”她无助的拉着他小小的手掌,却怎么也叫不醒他。
“呜呜。”甚至还有鲜血不小心弄到了她粉白的小脸蛋,她终于意识到什么害怕的哭起来。
“你还打算哭多久呢。”一个清亮声音响在她耳边。
毫无防备小舞儿被突然的出声吓一跳,突地的停止了哭泣,只是小心翼翼的抬起哭红的大眼睛对上出现在她面前的发声体。
那是一个少年!
年约十五六岁的模样,唇红齿白,俊俏可爱。这是小舞儿对他的第一印象。
其身后还有两个年龄相仿的男孩,一副恭敬的垂立其左右,两人均手执佩剑,面带寒气。
背对着朝阳的年身着青衫的年青少年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显然他已经来了好一会了,也听她哭了好一会。
少年夕浪仔细的环视四周一遍,然后年轻的脸庞却不符合的老成,嘴里了然的哼一声,不用说,又是一桩杀人灭口的老套例子。
只是,他看看眼前的正盯着他看的天真小女孩,他们似乎不懂得斩草就要除根的道理。
“朗杀,去查。”少年扬扬手,语言简短的命令。
“是,少门主。”其身后其中一个男孩领命便放出一个白鸽,然后颔首施展轻功朝一个方向离去。
“哥哥。”小舞儿怯生生的扯着他的衣袖,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已走到他脚旁边。
“你不怕我吗。”少年夕浪列感意外的蹲下身子与她对视,然后肃起脸庞故意吓吓她,只是他自己俊俏的脸蛋没有他预想的生效。
“哥哥。”小舞儿自然的伸出小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她爹爹也经常的这样皱起眉头。她似乎信任他不会伤害她。还暂时让她忽烈了刚才的不安。
“哈哈,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少年夕浪难得的嘴角扬起个笑容,危险的眯起眼,她太相信他了,而他最喜欢将别人的信任撕毁。
盯着她天真甜美的脸蛋,他心里突然涌起毁灭感。
“我叫舞儿,咦?这个是什么。”小舞儿进而的拉着他的手尾,不经意的看到他手腕处的一个狼月形的印记。
好漂亮哦!她抬头天真的看着他俊美的面孔还有他那蛊惑人心的笑容,等待着他的答案。
“那是个弯月,哥哥就是天上的月亮王子哦。”少年夕浪看着她如星辰般的眼睛蛊惑着她,开着玩笑,脸上有股引,诱少女的意味。
“所以哥哥才会这么漂亮吗。”舞儿新奇的睁大了眼镜,然后绽放一个甜美的笑容,完全相信了他的‘鬼话’。
少年不期然的看到她绽放了笑脸,一度失神;她笑得两眼弯弯,小巧的嘴巴咧开,看到两个小小的虎牙,显得格外甜美;不自觉的,他心情竟然也融入了一丝暖意,好看的嘴角也随之扬起了笑意。
“恩,愿意跟哥哥走吗。”少年笑着逗弄着她的脸庞。好嫩的肌肤!
“爹爹他们……”小舞儿这才象想起什么似的绽放的笑脸顿时暗下来,又伤心的哭泣起来。
“他们已经死了。”他不管她是否听得懂无情的说着事实。
良久,小舞儿突地停止了哭泣,只是无神看着安静躺在地上的亲人们。
“跟我走,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不管她只是个五岁的小女孩根本听不懂他的话,夕浪仿佛许下诺言般低语。
“朗然,回帝门。”他向身后跟他同样身高的男孩轻轻颔首道。
然后还未待她反应过来,便将她揽腰一抱,两人使出轻功飞身而去。
顿时,天地一片冷清。
废墟少了精灵的气息瞬间便犹如坟场般寂寞,安静得从没有生灵存在过般。
这一年,易舞儿五岁。夕浪十五岁,帝门的门主。
相识本无意,落水却有情。
多少纠葛的始源本就是这样的两小无猜,只是有的遇上了,有的却错过了。
纠缠纠缠其实都是芳华一梦,能抓住的却是最真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