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抬头,蒙着面巾的他容貌看不出来,舞儿却发现他有一双紫色的眼眸;她略皱起眉头:怎么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呢。
黑衣人将她带至一软榻之上,走到她背后急急开口道:“坐好,我帮你疗伤。”
舞儿直觉回头,见到的是熟悉的脸庞,竟是皇子湛。怪不得他对皇宫那么熟悉,这个应该就是自己之前费神要找的鸾鸣宫了。“在丞相府,还有武林盟那个人是你吧。”难怪自己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对。”皇子湛大方承认,随即双掌贴着她背脊,凝神将内息输入她体内。
舞儿舒缓的叹一口气,终于感觉痛楚减缓了不少;却发觉体内异常的躁动发热。
燥热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她终于觉察到是真的不妥,随着背后内力的灌输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神智又开始迷离;却还能在心中疑惑:这种感觉怎么跟上次在祭月教的感觉一样?
一刻钟过后,皇子湛收掌松一口气:她没事了。
不经意却发现她的异常,“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皇子湛疑惑道,随即心头闪过一丝不确定,他问道:“你中毒了。”
“对。”舞儿隐忍住体内的狂躁,努力不看眼前皇子湛。该死的!祭月教主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什么毒。”
“春毒。”舞儿恨恨的开口,有上次的教训她毫不怀疑自己被下了春毒,而似乎这毒经过上次依然没有解,一般的春毒哪会这样?她心头有不好的预感,千万别让她猜中!
皇子湛闻言快速替她把脉,脸色不好的开口:“是春蛊!也叫千情。”皇子湛眼里怒意顿生,是谁对她下这种没有解药的毒?而且这似乎不是第一次发作!
“是谁。”谁竟敢如此伤害她!
“祭、月教。”啊,舞儿再也忍不住,说话间一声呻、吟从口中溢出,被药效控制转化成情欲,她身子不断颤抖,而鼻息间呼吸到身旁男子的阳刚之气更是引起身体一阵痉挛。
“走,你给我出去。”舞儿由低咽变成大吼。
“该死的,你需要解毒。”皇子湛气急败坏的开口。敢叫他走,这个女人不要命了?
“我不需要你。”舞儿冷冷开口,引发面色通红。
皇子湛闻言被激怒,他靠近她,揪起她领口:“那你需要谁?告诉我之前毒发时是谁?是云峥。”想到她竟然如此排斥他心头无名火烧起。
“对,所以你快滚。”快走,她怕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下意识的她身体违背意愿一点一点贴近他、
“好个云峥!难道本太子对你就如此不屑。”皇子湛眼里满是嫉妒。
舞儿完全没注意他在说什么,只是知道自己好难受,春毒会让人的意志力降低,她死命咬着下唇,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砚哥哥。”她低低呜咽,现在她好难受,这次砚哥哥还会像往常般出现吗?
皇子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满脸通红,心底名叫妒忌的因素在发狂;接着他缓缓闭上紫眸,压抑心底的酸楚;半响他回复冷静,靠近她温柔的说:“乖,我帮你解毒。”就算她心头想的是别的男子也罢,此刻他只想帮她脱离毒效发作。
“不,不,你走开。”舞儿沙哑着大叫,顺势推开他靠过来的身体。
“本太子不介意你把我当做你口中的砚哥哥!难道你不要命了。”皇子湛气得大吼。曾几何时自己也会有这样苦苦哀求女人宠幸的一天?
砚哥哥!舞儿心底一个激灵,眼角扫过一抹寒光,她心一横,扑过去矮桌上,拔出一匕首,银牙一咬,匕首在手臂上一划,顿时鲜血如泉涌,身体的躁动逐渐停息;舞儿也随即松一口气,嘴角微微扯开个笑容。
她忍下来了。
皇子湛看着她做完这一切,眼底的怒意翻滚:“你就那么喜欢自残吗。”愤怒之极又赶紧为她包扎伤口。
舞儿被他吼得耳膜发震,血液的流失让她眼神迷散,却有一丝暖意划过心头,她不自觉的扬起个笑容:“皇子湛,谢谢你。”
她已完全的昏迷了过去,皇子湛眼里疼惜的将她轻搂入怀,苦涩一笑:“你这女人,可真是不知好歹。”
似乎每次跟她相见不是针锋相对就是身陷险境,她对自己不屑一顾,高傲如他似乎却逃脱不了;他自嘲一笑,随即眼神坚定:既然这次她自动送上门,怎可能再让她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