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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离衡山还有十日路,我们先打店歇息下吧。”舞儿看着前面一家酒家说道。这次的武林盟竟又是在衡山举行;衡山直属是帝门的势力范围,舞儿心头闪过一丝久违的痛楚:是否,又要相见了?是否,势要刀剑相见?

“好。”

“客官是要住店还是食饭。”小二看三人气质不凡,热情满分的招呼。

“都要。”

“好叻,这边请。”小二带领三人上楼落座。竟然是风景最好之处,沿窗俯视,可看到一青碧玲珑的江河,看着便觉豁然开朗。

寂云开口道:“舞儿可知这江的名字。”

舞儿茫然。

“此江名叫断魂河,虽并非天理的最广阔的江流,却历来受文人雅士青睐;与辛田的笃城河,黑勒的雁卿江齐名,若舞儿喜欢,何不明日一游。”寂云道。

“既是江为何名河。”舞儿好奇道。

寂云微微一笑:“舞儿觉得有何区别?。”

舞儿哑言,的确没有区别,花非花,雾非雾,河亦可成江。好奇的只是为何他对各国如此熟悉?心有疑惑便已询问出声:“国师似乎对天理很熟悉。”

“既出王宫寂云便是寂云,不是什么国师。”他眼眸飘远。

“好。”舞儿便是喜欢他这样的淡薄红尘,唤道“寂云。”

寂云微微笑着说:“若我说这是我生活了一世的地方,舞儿信吗。”

舞儿语塞,一世的地方?为何听起来是如此的孤寂?“那为何会离开故里。”是寂寞吗?

“不,寂云从未离开过,一直都在。”他说得深意,却笑得异常淡然起来,似是掩盖了一丝一毫的情绪。

“既然如此,舞儿便诚邀游江如何。”舞儿目光直直的看着他提议道。

第二天,轻舟简帆隐于一江的帛画。

船尖上,两名身影俊逸的男子面江而立。

“舞儿,记得我吹过的‘念心曲’吗。”寂云看向身旁年轻男子打扮的舞儿。

“寂云可是要听。”舞儿微笑着,顺意接过他上次未归还的白玉笛,轻贴粉唇,音比溪流隐逸于万里清风。

半响,寂云开口道:“试着用内息吹奏如何。”

“咦。”舞儿顺从的试了之后惊奇的发现笛音竟可以让细无波澜的江面划出涟漪。难道?

“念力便是天下最厉害的武器,心若自由,身沐长风;我只想舞儿能不受到伤害。”寂云淡然的双眸看向她有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灼热。

舞儿眼里更多的是感激:这是他不同于人的关怀,应是怕自己着了敌人的道;一直以来她没有向吐露的顾虑便是上官哜高深诡异的武功修为,这首足以杀人也可以防御的乐音便是武林人士争竞相求的武功。他,竟然如此稀松平常的赠予她。

世上能有几个这样淡泊尘世的男子?

江风不定半晴阴,愁对花时尽日吟。孤棹自迟从蹭蹬,乱帆争疾竞浮沉。一身累困怀千载,百口无虞贵万金。

空阔远看波浪息,楚山安稳过云岑

墨绿色的身影一如既往的步离他们身后,宁静的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从未移开的视线才多了一如初见的眷恋与渴望。

看似一派平和,三人却突然感觉到了异常的氛围。

果然,三人放眼眺望,江面上远处多了几个越逼越近的黑影;不多时,轻舟没有一丝晃动,舟上却多了好几个黑衣人,看似来者不善。

“你们是何人。”舞儿面不改色的看着不请自来的几个蒙面人。只是为何为首的男子露出的眼睛似乎有些许眼熟。

“舞儿,是我。”为首的男子扯下面巾露出熟悉的面容。

“夕炎。”舞儿诧异。他怎么会找上她?

“跟我回帝门。”夕炎看着久没见面的同伴,眼里多了一丝柔色。

“为何。”舞儿闻言眼神变冷。

“你现今很危险,我奉门主之命前来带你回帝门。”夕炎微微皱起眉头。既然他们能找到她,祭月教自然很快也能找到她。

“我已并非帝门之人,所以我的事情无需帝门门主费心,你请回吧。”舞儿冷冷一笑。夕浪,你究竟还要做什么?

“舞儿,别误会门主一番好意,你可知道门主为了你。”夕炎话没说完,北野便已闪身挡在两人中间,保护之意明显。

“舞儿,不要让我坏了昔日同门之情。”夕炎眼神也变冷。

“我的武功路数你最清楚,你大可打败我抓回去。”舞儿直直对上他。除非是俘虏或者挑战者的姿态,其他的角色都已没有理由让她重新踏进那个地方。

“你们听命,务必将四小姐请回去。”夕炎对身后属下一声令下。

“是。”

舞儿蓄势待发,没有人比她清楚这几个夕炎直属的暗卫的能耐。

点风雷闪之际,北野、寂云也加入了打斗,舞儿与夕炎对上了。

“你打不过我的,舞儿跟我回去吧。”夕炎好言相劝。他并不想伤了她。

“没试过怎知不敌。”舞儿眼里斗志被激起。这情形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般,“若你打败他们三个还能活命,我就准你一个愿望”;当时的自己的确赢了他们,虽然赢得是那么的侥幸。现今,她相信也一定会赢他。

轻舟因打斗而摇摇晃晃。

正当他们打得不可交加的时候,一道懒懒的声音响起:“小美人,你又扰人清梦了。”

众人闻声全停下动作,只因周围并无任何船迹。

“是谁。”北野一声大喝。

“哈欠,吵死了。”舞儿所在的船尾的舱里走出一清秀年轻男子,白衣飘飘,雌雄难分;重要的是他还边打哈欠边伸着懒腰。

舞儿心头大惊: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船上而无人察觉的?而且看他似乎刚刚睡醒般。

“请问明月楼主怎么会在这里。”夕炎认出这个年轻男子便是前武林盟的盟主,现今明月楼的主事,言语里不禁多了一丝尊敬。

只因这位史上最年轻的传奇人物在江湖上的地位不凡,为人亦正亦邪,就像他做的事:可以使人人敬仰的武林盟主,也可以下一刻不屑权位,最近更有爆出他才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明月楼主。

“怎么?难道我明月楼的事帝门也要干涉不成。”白衣男子懒懒的开口,言里的威严却不容小衅。

“楼主的意思是。”夕炎刚开口便被看到出人意料的一幕忘了说话。

只见白衣男子竟再一次将舞儿的右脚当抱枕打起了呼噜,嘴里还念念有词:“还是小美人身边好睡。”让在场的人错觉看花了眼。

“额,楼主。”夕炎合上了嘴刚想询问,又被某人的声音打断:“若你觉得能在我面前能顺利掳人,你可以继续。”慵懒无比的声音却说出犀利的话。

夕炎眼扫过众人,只说一声:“保重。”便飞身离去,几个踮脚,几个黑影像来时那样迅速。

剩下目瞪口呆的三人和一个睡相尽露的男子。

北野眼睛一瞬不瞬的直瞪着半路出现的陌生男子,目光似是想要杀了他。

“喂,你给我起来。”舞儿忍无可忍的开口。这人怎这么莫名其妙,每次都是一副睡不够的样子。

“你还是一样的吵嚷。”舞儿脚下的男子终于睁开好笑的看着她,一会又似是发现什么错误般说道:“我不叫喂,我的名字是虞人博;记住了?小美人。”

“前武林盟主的尊名谁人不识。”舞儿翻个白眼。

“看来你还记得我们的初次见面呢。”虞人博终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却向无尾熊般顺势靠在舞儿的身上。

“只是不知道阁下还是明月楼主呢。”舞儿讥讽的说道。明月楼一向被江湖人称之为邪道,他这样算不算是欺瞒世人?抑或说是戏弄世人。正义凛然的白道人士该是气得牙痒痒了吧。

“小美人可感兴趣。”虞人博眼里闪过异常的光芒。

舞儿看着他发亮的眼眸,全身鸡皮疙瘩起来,这家伙又想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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