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听了,眼睛一亮,“她现在真的那么有钱?”
“不会错!你跟我来!”李梅花将丁氏拉进了堂屋,指着角落里两个箱笼,“你看,都是她带回来的!不过我刚刚看了,都是给小寒的,没咱俩的份,所以这一次,娘你可得把她哄好了,她比二郎可有钱多了,二郎一个月寄二两银子回来,我看那小贱人啊,一个月二百两银子也是有的!”
“二百两银子!”丁氏立刻眼睛冒金星,仿佛已经被白花花的银子给晃了眼,“这死丫头,居然发了这么大的财!哼,老娘死也得让她把银子吐出来,我养了她这么多年,她上回居然用几十两银子就把我打发了!”
李梅花趁热打铁道:“娘,那小贱人正在撺掇大郎把我休了呢,你可要帮我啊!我要是不在家了,以后谁还站在你这一方,谁给你出谋划策啊!再说了,你的亲孙子,小寒也不能没了娘啊……”说着,李梅花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丁氏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哭什么丧呢!休不休你,也不是她说了算的!只要我不点头,元堂还没那么大的胆子,他跟元新可不一样,元新现在是铁了心跟那死丫头一条路了,我管不了他,还管不了元堂嘛!”
李梅花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谄媚地凑上来,“我就知道您对我好,娘,你放心,往后我绝对好好孝敬你!”
丁氏得意地笑了笑,往那两个箱笼走去,李梅花在她身后做了个“呸”的表情,一脸嫌恶。
婆媳二人在屋里合计了半天,南音他们回来了,马车一停在院子门口,李梅花就立马跟丁氏通风报信。
“娘!娘!他们回来了!”
丁氏一听,慌忙把箱笼的盖子合上,赶紧坐回家里唯一剩下的那把破椅子上。
李梅花从堂屋出来,瞥了南音和陈元新一眼,看着陈元新紧紧依偎着南音,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是又不想再得罪南音,毕竟她还指望从她那里掏点好处呢!
她走向陈元堂,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声音甜的发腻,“大郎,你回来了,还顺利吧!”
还不等陈元新说话,陈元新就厌恶地瞥了李梅花一眼,“会不会说话?我们只是去扫墓,有什么顺利不顺利的!”
李梅花暗暗瞪了陈元新一眼,却也不敢发作,只傍在陈元堂身边往堂屋走去,“大郎,娘回来了,就在堂屋呢!”
南音心里咯噔一下,陈元新宽慰地看了她一眼,走慢了一步,跟南音肩并肩,进了堂屋。
一进去,陈元新当先叫了一声,“娘,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丁氏听大儿子说话不中听,只能没好气地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不是天天在家嘛!”
陈元新撇撇嘴,丁氏和李梅花染上赌博的事情,他们都已经知道了,丁氏居然还以为能瞒得住呢!
“娘,我回来了!”陈元新道。
丁氏“嗯”了一声,又看向南音,见她站在陈元新旁边不作声,气不打一处来,“死丫头,见了我都不喊了吗?”
早就断绝了关系,南音也不需要再怕丁氏了,小春上前道:“陈家大娘,你可能是年纪大了,事儿记不住,半年前,我们姑娘可就已经跟你断绝了关系了,当时可是沈老夫人当面作证的,如今再相见,我家姑娘也不用背着孝道叫你一声娘了!”
丁氏闹了个没脸,只能气呼呼地看着南音,手不停地拍着桌子,“你既然断绝了关系,还回来做什么?进我的门做什么?”
南音真心懒得跟丁氏废话了,转身就要走。
李梅花立马就上去劝着丁氏,“娘,消消气,消消气!”说着,不停地朝丁氏挤眉弄眼,用口型跟她说“白脸白脸”。
陈元新不希望搞得关系太僵,就拉住了南音,南音不能不给陈元新面子,就勉强留了下来。
见南音不走了,李梅花心定了定,对丁氏道:“娘,这二郎和音儿回来也就歇个脚,您就别跟他们置气了,音儿年纪还小呢!”
这话说的,南音惊讶地看向李梅花,明明早上还撒泼打滚,要跟她拼命,现在却在丁氏面前当起和事老了!
丁氏压下怒气,瞪了一眼南音。
自从上次闹到别院沈老夫人那里之后,她在庄子里已经快抬不起头做人了,沈老夫人也更加不待见陈家了,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南音害的,她就是个害人精!
她偷偷瞟了一眼南音身上的穿戴,果然跟李梅花讲得一样,她虽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光看南音那一身衣服料子油光水滑的,就知道这丫头应该确实发了笔大财!再定睛一看,南音腰间还悬着一枚通体墨绿的玉豆蔻,一看就是值钱的东西!
丁氏眼睛发直,恨不得现在就把南音那一身衣服扒下来,去当银子。
李梅花见丁氏这样,心知丁氏应该也对南音动了心思了,挤眉弄眼地道:“既然回来了,娘,咱们就好好招待招待,做不成一家人,也不能搞得像仇人一样,您说是不是?”又转头对陈元新和南音道:“你们不知道,你们走的这几个月,娘经常在家里念叨你们的好呢!到底是自小养大的孩子,情分还是在的!”
这话听的南音头皮都臊的发麻!
情分?丁氏要是讲情分,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还有李梅花,怎么这前后才一个时辰,她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好像一心跟南音示好似的。
南音冷眼看着,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陈元新想了想,道:“也不必招待了,我和音儿,这就回城去吧!”
“哎哎哎!”李梅花连忙叫住他,“二郎,别的不说,你可是娘的亲儿子,这都几个月没见了,你就不会在家多待会儿嘛!娘平时可想你想的紧!”
陈元新面色铁青,转身问丁氏:“娘,我每个月都托人给你带二两银子,你可收到了?”
丁氏脸色一白,她搓着手,心虚的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我,我……收是收到了,不过现在日子难过,那二两银子哪儿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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