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在宫外长大,初回瑶国,对这些奴才仁慈也是有的,但奴才若是犯了错,若不小惩大诫,如何树立威望。”她语气铿锵有力,并不似与主子说话的口气,倒像是在教训下人。
难怪!原来她竟然是这个国家流落在外的公主,这样的身世忽然让夏青想起琼瑶阿姨的还珠格格,难道她也摇身一变变成皇帝的沧海遗珠,从此高床软枕,衣食无忧。而眼前这个不甚年轻的老女人,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人见人憎的容嬷嬷。
只是这瑶国,似乎在历史上并不存在啊,难道这只是一个边陲的小国,并无关历史的走向,故不见于正史?
也罢也罢?既然她是刚被皇帝寻到的沧海遗珠,不认识人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你是谁?”夏青抬眸看向她,某种尽是释然过后的平静。她倒要瞧瞧,这个目中无人的老女人是何许人也!
“微臣瑶国内司司马令月。”
也就是说她是瑶国皇帝后院的老大,专管皇家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睡。但即便是如此,也不该有藐视皇族的权利,唯一的可能便是她根本就不屑于她这个外来的毫无根基的大公主,又或者,她的身份并非这么简单。
好吧,走着瞧。
“你们都起来吧。”转身不理跪着的一屋子人和心高气傲的司马令月,故自拿起梳子梳头,铜镜里,一张绝美的面孔映入眼帘,眉若远黛,眼若星辰,顾盼生辉间夺人心魄,这张脸似乎还没长开,但依稀可见多年后的风华绝代。
跪在地上的宫女却是不敢动,只拿眼去瞟司马令月,而司马令月却一脸的高傲,仿若她才是此间的主人。
“怎么,可是本公主的话不如司马大人的话有用?”既然是公主,那就看看这个公主在这里的地位到底如何了。
宫女们吓得连连磕头认错,见司马令月一脸不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谢大公主恩典。”
“公主,二公主驾到。”彼时,在外间的宫女站在门帘外禀报。夏青眉头微皱,这个二公主又是哪位?
“参见二公主。”满屋子的宫女跪了一地,神色比刚才更加恭敬许多,司马令月却是微微欠身,并未行跪礼,足见她的地位不低。
“免礼吧。”女子身着玫红色华锦彩凤宫装,头戴金光闪闪的鎏金步摇,身后的衣摆拖了一米来长,两个身着粉色宫装梳着宫女发髻的女子低眉顺目地紧跟其后,脸上的神情却颇为高傲。
“听闻姐姐回宫,妹妹特地进宫与姐姐一叙,这些年姐姐可让妹妹好想。”来人正是瑶国二公主南荣凝,夏青未回国之前,瑶国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南荣凝身后的两个宫女亲自为她搬来一张座椅,在上面铺了用流云锦绣着百花的垫子,南荣凝才缓缓坐下,笑容甜美言语亲切,仿佛真的是想念姐姐已久的妹妹。
热情来得太快,夏青措手不及。可是夏青分明在她盈满笑意的眸子看到了一丝隐忍的杀意,虽一瞬而逝,寻常人难寻,但夏青却发现了。
夏青不着痕迹地避开南荣凝的手,笑道:“都说女大十八变,妹妹这些年美得姐姐都快不认识了。”
夏青没有撒谎,她的确不认识她,因为她没有继承前身的任何一丝记忆。但她却明显的感觉到,眼前这个唤她姐姐的女人,对她带着强烈的敌意。
“姐姐哪里的话,姐姐生得倾国倾城,无人能及,更肖似母皇,宛若天仙下凡,妹妹哪里比得。难怪母皇费尽千辛万苦也要将姐姐寻回来,这瑶国的下一任女皇,非姐姐莫属。”她笑得是假幻真,演技炉火纯青,宽大的袖子里,一双拳头狠狠地握紧,指甲陷进肉里也未察觉。
她恨这张脸,也恨母皇的偏心,明明都是女儿,却只喜她南荣霜,跟那个野男人所生的女儿。当年和父亲想尽了办法才对她下了奇毒,没想到她竟然那般命大,被黑衣人盗走多年竟然被天下第一神医宗佥收养,现如今还被母皇给找了回来。
难道她注定是她南荣凝的克星么,注定要来争夺属于她的一切么?她费尽心机发展势力多年,这些年已经根基渐深,难道母皇以为把这个贱人找回来,就能夺走属于她的东西吗?笑话!那些江湖人士和天下第一杀手都杀不了她,那她便只好自己动手了,这富丽堂皇的瑶国皇宫,便是你南荣霜的葬身之地。
母皇?下一任女皇?
相对于南荣凝的滔天怒海,夏青却震惊得无以复加。瑶国的老大竟然是女人,她竟然穿越到了所谓地女尊社会。环顾了一下四周,竟然发现一个男人都没有,难道她穿越到了女儿国?
一抬眼,见南荣凝瞳孔收缩,面色阴晴不定,才想起眼前还坐了一个便宜妹妹。
“妹妹别跟我开玩笑了,姐姐我在宫外长大,哪里比得妹妹常年呆在宫里深得母皇调教,懂得这些国家大事,百姓生计,这女皇的位置,我是万万不敢想的,先不论母皇尚在,有妹妹在,姐姐我还想开开心心的过日子,闲时逗逗鸟,哼个曲儿,泡壶好茶,煮壶好酒岂不快哉,妹妹可别害我。”
夏青终于明白这个便宜妹妹的敌意来自于哪里了,一个皇位的有力争夺者,她岂能不忌惮?她此番前来,恐怕是来试探这位宫外长大的姐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夏青尚不知对方的底细,不敢贸然得罪她。
南荣凝心中冷笑,算你还有自知之明,嘴上却笑着道:“这样的日子人人都羡慕,但身在皇家便身不由己,哪能如此舒心的过日子。妹妹自小跟随母皇左右,不求为母皇排忧解难,只求为母皇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二公主多年来为女皇劳心劳力,为百姓殚精竭虑,乃女皇之幸,百姓之福。这瑶国女皇的位置自然要有能者居之,岂能无论什么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小混混便可胜任的。”司马令月半天不吭声,一吭声便吓死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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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在看么?原来这么没人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