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忧站在已然面目全非的她面前,端疑着“看来她是中了幻术”
“主子,你是说她其实并非她口中的本人?”
姬无忧点点头“没错,只是不知是何人所为,竟能将她的记忆换作另一个人”
“是不是她?”白玉上前面容严肃
“未可知否”
“不如我们先来看看,她的记忆到底是什么?”青芦将香盏抬上来放到桌上
一阵青烟散去,铜镜中出现女子姣好的容颜,身后一片荷叶清香拂面,沐浴在日光下的她显得格外动人,桥的另一头一位撑着伞的女子正缓缓走来。
女子见来人开心的笑了“姐姐...”
女子靠近她,拿出绢帕为她擦拭着额前的汗水“瞧你,怎的遣退了下人?”
她莞尔一笑“你知道的,我不喜,走哪儿都跟着,实在厌烦的很”
女子也不恼“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生份当配的起这些”
她挽着女子的手臂亲昵的说“姐姐,在外他们并不知晓你我的身份,何不随性些”她指着来往的人笑得自然不拘束
“何时才能真的随性了”女子突然惆怅起来
她见此,夺过女子手中的油纸扇“如此才是随性啊”
面对此时发生的一切,女子还来不及反应,身后的下人着实一惊,重新为其打上了伞
“二小姐,你作甚?大小姐见不到日光”
她方才反应,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慌忙上前“姐姐瞧她快要哭出的模样,女子摇摇手“不碍事,一点点无碍的”
“大小姐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府吧”
“是,是。姐姐我们回去”一行人因为她无礼之举只得慌张回府。
刚到府中,医者已然等候在女子房门外,而此时的女子面容憔悴,脸上出现了许多红疹,她扶着她进入屋内。
医者上前为其诊断,随后一位老者走了进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众人低垂着头不敢出声,唯有她上前“父亲,都是我的错,才让姐姐病起”
老者正是她们的父亲,他走上前抬上便是一巴掌“你怎么如此顽劣?”
“是我的错,月儿知道错了”
老者见她模样不忍心“为父并非有意责打你,你姐姐生的怪病,你该懂事些才好”
“是”
“父亲,暮儿无碍,您被责罚月儿了”
老者走上前“你歇着吧,无事别总往外走”
面对他此时的冷淡,暮儿垂下眼帘,月儿上前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用在意。
“来人,将二小姐带下去,她该去学习了”
一位丫头上前拉开月儿“二小姐走吧”
暮儿拍拍她的手,想要她安心的去,老者吩咐医者几句后匆匆离开了。
这个屋中,徒留下暮儿一人,她躺在榻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床幔,忽然冷冷的笑了起来。
在这里唯有健全的人才能真真活得自在吧。而她永远不可能了
“你是?”月儿站在门外,面对突然闯入她屋内的人戒备的询问
那人转过身来“月儿小姐似乎不知我是大人请来的先生”
那人打开折扇轻摇起来,一派斯文的模样,而他眼神深邃,黑不见底。月儿知道此人一定并非先生这般简单。
“二小姐在想什么?”
“先生不知擅闯女子闺房并非君子所为?”
“呵...没想到二小姐看似无害实则浑身带刺”
月儿无言,此人说话轻佻怎样瞧都不似一位先生,还是说他并非先生,只是一个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