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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谁如此狠毒?”咬咬牙,梁燕拧眉暗忖。

  如果钱宝儿真的出了事,只怕王爷第一个怀疑的便是她。经过今天的事,只怕,就算她长上十张嘴,再怎么解释,恐怕还是百口莫辩。电光雷鸣间,梁燕灵光一闪,陡然想到什么。

  难道是她?

  该死的贱人,好歹毒的计谋,连她都骗了过去。怔怔的低喃,梁燕惊心的锁紧眉头。

  如今之际,唯有希望钱宝儿没事。不然,恐怕,非旦这个王妃的位置不保,就连这残喘的小命,王爷大概也不会再留她。

  “娘娘,到底怎么了?”彩衣担忧的询问。

  “扶我穿衣,去客房看看。”摇了摇头,梁燕语气略显急切的道。

  “娘娘?”璃儿不依的皱了皱眉,不太愿意梁燕去客房。不过,在梁燕坚持的眼神下,璃儿只好不情不愿的帮梁燕梳妆打扮。

  火,像顽皮的孩子,什么都想摸一摸,却不知这样会给万物带着毁灭性的灾难。

  可是,诡异的是,火虽然可以烧尽房里的一切,却对熟睡的钱宝儿不伤一分一毫。就连床,也安然无恙,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更离奇的是,火,居然还会讨好的缠着钱宝儿,与她胸口跳动的火凤,像好朋友一般,快乐的玩耍。

  “该死,出了什么事?”顺着火光匆匆赶来,当看到是钱宝儿所住的地方着火时,夜杰心脏一阵紧缩,没由来的感到一阵恐慌。不愿相信,不敢不愿钱宝儿真的在自己的王府出了事。微眯着眼,压抑着心头浓浓的怒气,铁青着脸,抓狂的厉声大喝。

  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不可以就这样离开。手微微颤抖,夜杰在心里无声的祈祷着。

  大脑不受控制的想到小时候火光满天的场景,夜杰眼底闪过一抹无措的恐惧。

  不会的,她不会跟母后一样偷偷离开他的,母后知道他喜欢她,一定不会带走她的。双手握着拳,夜杰拼命的忍着不让湿热的眼眶落下一滴泪珠。望着已经烧的成灰烬的门窗,夜杰犹如孩子般,苍白无力,不知该怎么做。

  老天就这么残忍,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在乎的人带走吗?

  为什么?他真的不配拥有爱吗?

  紧咬着下唇,夜杰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自问。

  冷漠了许久的心,再次被锥心的刺痛侵袭,痛的他连呼吸都觉得是那么的困难,那么的痛苦。

  “王爷。”抢救中的众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异口同声的大喊。

  当看清夜杰阴晴不定的脸色时,众人吓的连连打颤,垂下头,不敢看夜杰质问的眼神。特别是守夜的侍卫,更是吓的惨白不纸。

  不发一言,陷入一片死寂。

  “王爷,不好了,钱姑娘还在房里,一直没有出来。怎么办,都怪奴婢不好,奴婢没看照顾好钱姑娘,请王爷责罚。”一把鼻涕一把泪,被安排照看钱宝儿的丫环,惊惶失措的打破眼前的僵局。狼狈的跪倒在夜杰跟前,愧疚的道。

  “不,不会的,本王不准。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将她带走。”脸染上一片灰白,心里坚强的堡垒瞬间崩塌,夜杰疯狂的摇着头。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下,夜杰一个纵身。不要命的往火光冲天的房里冲去。

  刹那间,火光将夜杰浅白的身影吞没。

  “王爷!”倒吸一口凉气,众人连手中的水盆不受控制的掉落在地。

  “不,王爷,不要。”远远赶来的梁燕,看到惊心的一幕,吓的全身打颤,苍白着脸,惊骇的尖叫。两眼一翻,受不住的晕厥过去。

  “娘娘?”尖叫一声,众人手忙脚乱的上前扶住梁燕。

  暗处死忠的影卫,由于没有夜杰的命令,只能在暗处急的团团转,却不敢冒然现身。

  “还愣着干吗?还不快打水救火,要是王爷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别想活了。”大喝一声,管家心急火燎的骂醒呆怔中的众人。

  一边冷静的指挥着众人手忙脚乱的救火,一边频频往房间张望。希望有奇迹出现,王爷突然安然无事的从火中出来。若王爷有什么事,他拿什么老脸面见地下的老主子,皱着眉,浑浊的眼睛里不自觉的涌出泪花。自责的眼神,无声的闪过。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小野猫,你在哪里,出声说话。”热泪盈眶,夜杰任由火辣辣的火舌将自己淹没。险险的避开倒下的柱子,发疯似的拼命的睁大眼睛。企图在滚滚浓烟中找到心爱的女人,扯着嘶哑的喉咙,咳了又咳,不死心的大喊。

  心里只有一个想念,那就是一定要救出唯一在乎的女人。

  赤红的眸子,有着令人胆颤的执着。

  谁?是谁在叫着她。晕睡着,钱宝儿迷迷糊糊的听到耳边传来的喊叫。脸上传来温热的触碰,莫名的,让钱宝儿有种亲切的感觉。如羽扇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眼珠子轻轻的转动着。钱宝儿使尽吃奶的力气,将有犹千斤重的眼皮睁开。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迎接她的是一片火海。

  火舌像调皮的顽童,亲妮的吻着钱宝儿的手心,像在讨好,又像在打招呼。

  身为玩火的祖宗,钱宝儿当然也不怕火舌的靠近,浅笑着点点头,坐起身。放眼望去,火已经将房间烧的七七八八,撇了撇嘴,钱宝儿很好奇是谁下的火种,居然天真的想用火来杀她。眼皮子还很重,聪明的钱宝儿眼底闪过一抹了然。

  平时她再怎么睡,也不可能睡的这么死,唯一可能的就是,对方下了药,想让她在睡梦中安静死去。

  卑鄙!

  钱宝儿咬牙不屑的冷哼。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看来是她太过善良了,才会被人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暗杀。好,等找出是谁的杰作,就算对方是天王老子,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敛下眉,阴暗的眸子闪过一抹狠厉。

  “咳咳,小野猫,不要玩了,求求你,出个声好吗?”重重的咳了几声,夜杰带着哭腔,嘶哑的喊着。强压下大脑传来的阵阵晕眩,不死心的继续东磕西撞的寻找着。

  火舌,不止将他的衣服烧着,就连脸,手,头发大面积的烧伤。像个会走动的火人,看起来异常的恐怖。

  “夜王爷?”听到熟悉的声音,钱宝儿全身一震,不敢相信夜杰居然不要命的,冲进火海救来。迅速的站起身,钱宝儿素手一挥,火舌听话的让出一条路,让钱宝儿看清夜杰的身影。

  当看到被火烧的不成样的夜杰时,钱宝儿骇然的倒吸一口凉气,眼瞳无限量的放大。

  “为什么怎么这么傻?”咬咬下唇,钱宝儿哽咽的低喃。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眼神复杂的凝视着夜杰。任由晶莹的泪珠,一颗接一颗的滚下。

  心神一动,夜杰身上的火苗,顷刻间消失无踪。

  这一刻,钱宝儿就是不想相信夜杰是真心喜欢她都难。毕竟,一个男人,如果不爱一个女人,不可能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更别说,他还是身份尊贵,想要什么便有什么的王爷,甚至是未来的帝皇。

  小野猫?

  夜杰全身一震。

  仿若听到天籁之音,夜杰狂喜的睁大眼睛,看到如火中女神,安然无事向他走来的钱宝儿。夜杰再也控制不住,迈开步伐扑上去,任由失而复得喜悦将他淹没,紧紧的抱住钱宝儿,嘴巴仍有些不敢置信的叫吼道。

  “你没事,你真的没事,太好了。本王就知道老天不会这么残忍将你从本五身边带走的,你是我的,谁也不能带走你。就算是死,本王也要到地府将你带回来。”闭上眼睛,夜杰激动的有些语无论次起来。

  被夜杰紧紧的抱在怀里,钱宝儿可能清晰的感觉到,夜杰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体身。突然之间,让钱宝儿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对夜杰才好。

  因为,这个时候的夜杰,让人感觉真的好脆弱。也许,他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坚强。只是这个身份,为了在阴暗的皇室中生存下来,不得不伪装自己。

  “我没事,倒是你有事。”摇了摇头,钱宝儿轻叹道。

  “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冷静下来,夜杰突然发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睁开眼,瞥见乖乖的缩到两旁的火,夜杰心里打了个突,松开钱宝儿。猛想起刚刚诡异的一幕,死死的盯着眼带笑意的钱宝儿,震惊的眼珠子一凸。

  “小野猫,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火,好像不会伤害你?”忍着周身火辣辣的疼痛,夜杰惊愕的将心底疑惑道出。

  如果刚刚是眼花,那么现在周围的一切诡异的画面,便是最好的证明。

  “夜王爷,你可曾听说过关于凤罗戒的传说吗?”捻手招来火舌,钱宝儿笑盈盈的睨着一脸愕然的夜杰。

  “你是说凤羽国的传国之宝,凤罗戒?”灵光一闪,夜杰很快便联想到什么。瞥见钱宝儿像变戏法一样,招手捻来火舌把玩的时候,惊讶的嘴角一抽,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

  天啊!

  他该不会是在做梦吧,人居然可以将伤人的火把玩在股掌之间。

  “不错,凤罗戒认主便能得到异能,而这异能,便是控制世间所有的火。”赞许的点点头,钱宝儿认真的道。

  事情发展到这个份上,钱宝儿自认为也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就算有心要隐瞒。以夜杰的头脑,大概也会猜到,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早死早超生,反正说了也会不掉层皮。

  “这么说来,小野猫除了是钱家大小姐,还是曾经隐匿的皇室一脉。如果本王没有猜错,冷情应该也是百年前,四国声名赫赫的喋血宫杀手。而你,更是喋血宫的宫主,本王猜的对吗?”勾唇邪气一笑,夜杰一针见血的点出隐藏在背后的故事。

  难怪身为夺命阎君的冷情会是宝儿的属下,原来是这样。反思一想,夜杰立即将所有的一切连串起来,脑中一片清明。

  “有没有人说过,王爷聪明的可怕。”笑容一僵,钱宝儿心惊的注视着夜杰。

  “有,你是第一个。”放松下来,夜杰难得好心情的开玩笑。

  “既然王爷猜到了,我希望王爷能保守秘密。”收起笑容,钱宝儿一本正经的肃声道。

  太多人打喋血宫的主意,如果让凤羽国皇室知道她身上有凤罗戒,她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场面。喋血宫内乱还没真正过去,绝不能再出其他差子,不然,她真的很难跟刘嬷嬷交待。

  “既然是秘密,本王为什么要告诉别人?”挑挑眉,夜杰挪揄的反问。

  “谢谢!”明白夜杰的意思,钱宝儿脸上闪过一抹动容,感激的点点头,轻声道谢。

  “走吧,再不出去,王府的都大概要以为我们已经葬身火海了。”不想到钱宝儿见外的客气话,夜杰暗暗咬了咬牙,戏谑的摇了摇头。再者,晕眩越来越紧密,如果再不出去治疗,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撑的住。

  “王爷?”

  “钱姑娘?”

  看到夜杰跟钱宝儿从火海里走来,众人手上的动作一僵,难掩惊喜的狂喊。当看清夜杰身上狰狞的烧伤时,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震惊的无法自持。

  而瞥见一旁安然无恙,连衣角都没有半丝烧伤的钱宝儿时,一抹疑惑快速的在众人心里蔓延。

  明明是钱姑娘身陷火海,为什么没有半点事?反而后而进去的王爷,一身是烧伤。

  “王爷?”而转醒过来,坚持要等夜杰出来的梁燕,看到夜杰满身的伤,吓的眼泪直落。

  “不,怎么会这样?”随后换好衣服赶过来的刘夫人,看到夜杰脸上恐怖的烧伤,神色一禀。激烈的摇着头,不愿相信这个事实。眼尖睨见无恙的钱宝儿,刘夫人阴暗的眸子闪过一抹愤恨。

  为什么?王爷为什么要跑进去救那个贱人,瞪大眼睛,刘夫人不甘的在心里大吼。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御医给王爷看伤。”厉声一喝,管家紧张的上前扶住脚步有些不稳的夜杰。

  “不用担心,只是小伤。”感应到管家眼底的关切,夜杰心里一暖。

  可是,还来不及交待太多,无力的晕了过去。

  “王爷?”众人惊慌失措了大喊。

  “夜杰?”钱宝儿一时口快,喊出了夜杰的名字。

  “退开,你们两个过来,将王爷背到卧房,让太医诊治。”沉下脸,管家冷静的命令。

  “是,管家。”

  “太医,王爷到底怎么样了,有无大碍。”一把推开钱宝儿,梁燕苍白着脸,紧张的询问。瞅见一直紧皱着眉头的太医,梁燕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刘夫人也不甘示弱的挤身上前,脸上写满了担忧。

  摇了摇头,太医神色黯然的大叹了几声。

  “性命无忧,只是,全身大面积烧,若处理不好,恐怕终生都会留下烧伤的疤痕。而且,除了烧伤,王爷的后背,似乎曾被柱子砸中。伤到筋骨,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起不了床。若不出意外,今晚王爷恐怕还会发烧,需要有人整夜守着。下官开几副药,让王爷内喝,另外再开些外敷的伤药,给王爷好好擦擦。”

  望着夜杰脸上烧的有些血肉模糊的脸,太医有些惋惜的再次摇了摇头。

  在家丁的带领下,出了卧房。

  十天半下下了得床?

  听到这个消息,钱宝儿跟管家皆是一震,眼底闪过一抹莫光的精光。

  后天便是皇帝老儿毒发的日子,若夜杰不能上朝处理国事,恐怕到时,大权又该被夜鸿抢回。最重要的是,如果夜鸿得权,身为眼中钉,肉中同刺的夜杰,怕再无翻身立地之处。就连这王府上上下下,都可能受迁联。

  思及此,钱宝儿神情复杂的瞥了一眼静静躺在床上的夜杰。

  不,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夜杰,因为她的原故,被夜鸿赶尽杀绝。不管将来怎么样,眼下,她必需帮夜杰坐隐江山。借此补偿心里对夜杰的愧疚。

  似乎知道钱宝儿想些什么,管家若有所思的将视线投到钱宝儿身上。相视一眼,彼此交换着各自的心思。能得到王爷如此看重,甚至连命都可以不顾的人。抱着爱屋及乌的心里,管家同样也相信钱宝儿。更何况,眼下,除了她,身边也再无可以无条件相信的人。

  “王爷,怎么会这样?”泣不成声的扑倒在床,梁燕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王爷?”刘夫人也跟着楚楚可怜的哭了起来。

  “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你一来王府,便给王府带来了无尽的血腥。不止害死了杨夫人,现在,你连王爷也拖累了。滚出王府,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气愤的站起身,梁燕指着钱宝儿的鼻子,怒不可支的破口大骂。

  “梁姐姐?”刘夫人垂头泪,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只是,在众人没有察觉之时,莹莹的泪眼溢出正中下怀的幸灾乐祸。

  “贼喊捉贼,王妃,难道用了一次,还不够吗?更何况,民女可是王爷亲自请上府来的,不是王妃。就算民女要走,也由不得王妃说了算。还有,今晚故意纵火之事,不管是谁,查出来,民女绝不轻饶。如果是王妃,同样也不例外。王妃最好祈祷,今晚的事,不是自己所为。”

  撇了撇嘴,钱宝儿完全没有将梁燕的张牙舞爪放在眼里。冷笑一声,一改柔弱之势,似笑非笑强硬的挑衅道。

  顿时,迫人的霸气,不自觉的散发开来。

  不怒自威,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无法正视的怯意。

  “你?”艰涩的咽了咽口水,梁燕突然感到一阵气短,话到嘴边,却又怎么也说不出来。

  旁边的刘夫人,感觉到钱宝儿话里的认真,吓的脸唰的一阵青白。眼底闪过惊慌,生怕被人看出什么,心虚的急忙垂下头。

  “管家,这是外敷的药。”拿着药瓶,家丁微喘着,将药递给不动声色观察众人神色的管家。

  “钱姑娘,可以麻烦一下,帮王爷上上药吗?”心若明镜,管家赞赏的朝钱宝儿点点头。为了帮主子制造机会,管家精明的将药塞到钱宝儿掌中。

  “我…”微愣了一下,钱宝儿怪异的瞥了一眼,笑得跟老狐狸似的管家。不敢相信,他居然要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帮一个成年男人上药。

  这,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妥。

  “管家,你老糊涂了,这个害王爷受伤的扫把星,有什么资格给王爷上药。万一她又将一身的霉气传染给王爷怎么办?”眼珠子一凸,梁燕不置可否的尖叫。

  “不错,就算要给王爷上药,也应该是我们。”猛然抬起头,刘夫人附合的道。

  “王妃,属下没疯。只是,既然王爷的伤是因钱姑娘而受。那么,钱姑娘便有责任治好王爷的身子,甚至是扛下王爷的责任。”恭敬的退至一旁,管家意有所指的暗示。

  心头一颤,钱宝儿瞬间便明白了管家的用意。

  “多谢管家成全,我会全力做好的。”一语双关,捏紧手中的药瓶,钱宝儿保证着。

  “好了,王妃,刘夫人。夜已深,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一个人便可以了。”淡淡的扫了一铁青着脸的梁燕,钱宝儿浅笑着下逐客令。

  “什么?你敢赶本王妃走?”听到钱宝儿话,梁燕嘴角连连抽搐,一阵气岔。

  贱人,等着瞧,她绝不会就些罢休的。

  “王妃,刘夫人,钱姑娘所说有理,夜深了,既然这里有钱姑娘照看。我们是该回去休息了。”管家贼精的暗中偏帮。

  咬咬牙,不知什么话也气得说不出,最终,梁燕无奈的甩袖离去。

  梁燕都走了,身为小妾,刘夫人又哪有留下的借口。跟着,灰不溜啾的回自个院子。

  临走时,冲钱宝儿扫一个阴毒的眼神。

  “总算送走这群疯子。”见梁燕等离去,钱宝儿像打了场大战,虚脱的松了口气。

  上完药,再喝夜杰将内调的药喝下。

  转眼便到了下半夜,幸运的是,夜杰并没有如太医所说的发烧。只是,一直睡的不太安稳,时不时的嘴里吐着梦话。偶尔,还会喊着钱宝儿的名字,说着快跑之类的话。撑不过不断来袭的睡意,钱宝儿扒在床头,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另一边,不眠之夜。

  “冷兄,三王爷哪个厢房着火了,宝儿她没事吧。”看到冷情回来,楚天浩连忙迎了上前。看到冷情沉寂的脸,神经又是一紧,皱着眉峰,连发诸炮的道出心里的担忧。

  一会是当众喊大喊杀,一会又传出被人下毒。这几天,楚天浩整个人像是绷紧的弹簧,没有一刻安宁。担忧的吃不好,也睡不好,生怕一个不留神,又听到钱宝儿出了什么事。要不是楚天涯死命拦着,楚天浩早就死进三王府。

  从来不知道,原来担心里一个,是这么的辛苦。

  前脚冷情刚回到,后脚又传来王府失火的消息。只是,还不知道是哪个院子失火,为此,他们只好通宵不睡,静候冷情打探消息回来。

  “冷兄,怎么了?”察觉到冷情脸上了异,旁边的楚天涯紧张的手一抖,不安的道。

  该不会是真的出事了?

  心里打了个突,楚天涯在心里暗忖。

  “是宫主的房间失火。”阴沉着脸,冷情冰冷的从牙逢里吐出。想到惊险的一幕,冷情情绪便有些失控起来。双手暗暗握成拳,任由一条条青筋狰狞的跳出。紧抿着薄唇,冷的足以冻死人的眸子,迸射出嗜血的幽光。

  不管是谁,敢纵火暗杀宫主,一经查出,必杀。

  “什么?宝儿有没有事,好好的,怎么会失火。”倒吸一口凉气,楚天浩暴怒的大喝。

  “冷兄,你快说说,倒底是怎么回事,宝儿她怎么样了?”听到是钱宝儿的房间,向来冷静自持的楚天涯,也静不下来了。紧咬着牙,激动的加重语气道。

  “宫主她没事,火没有伤着宫主一丝一毫。只是,夜王爷为了冲进火里的救人,全身严重烧伤。到现在仍晕迷不醒,宫主感动之余,为了报答夜王爷的救命之恩,正在夜王爷身边照顾着。另外,据探子回报,这次的火是人为的。”

  不加保留,冷情将探知的消息尽数告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松了口气,楚天浩自我安慰的拍了拍胸口。

  “等等,你说是有人故意放火,想杀宝儿?”灵光一闪,楚天浩陡然回想到什么,拔高声音,震惊的怒吼。

  “冷兄,查出是谁放的火?”听到钱宝儿没事,楚天涯很快便恢复了冷静。挑着眉,一语道出最关键的问题。脸上挂上淡淡的笑容,周身散发出危险的信息。

  “还没,不过很快便会有结果。”黯然的摇了摇头,冷情淡漠的道。

  “动手时通知我们一声。”心知冷情不可能放过暗杀宝儿的人,楚天浩拍了拍冷情的肩膀,暗示着自己的心意。

  天微微放亮,钱宝儿从兼备中幽幽转醒。

  伸了伸懒腰,看到额上冒出密密麻麻细汗的夜杰,钱宝儿心里一惊。连忙上前用手背量了一下体温,温热,并无高烧的病症。松了口气,暗为自己的紧张好笑。

  拿起床边的毛巾,沾水洗了洗,拧干后。走到床边细心的将夜杰额上的汗拭去,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方才将毛巾放回架子上。小心的检查着有些发黑的伤口,钱宝儿皱了皱眉。拿起放在桌上的药瓶,再次往脸上伤口涂抹。

  掀开被子,看清夜杰手上,背上狰狞还渗着血丝的伤口,钱宝儿没由来的感到一阵鼻酸。

  傻瓜,连命都不想要了,居然敢冒死冲进火海。

  如果他因她有个三长二短,这辈子,她焉能心安?

  烧伤的太严重了,只怕这张妖媚的俊脸上,精瘦的背上的伤,大概都要留下不可磨灭的疤痕了。叹惜的摇了摇头,钱宝儿再次发现自己背了太多的罪孽。还,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唯一希望夜杰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这副鬼样,不会受不了。

  掏出微凉的药膏,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为夜杰涂上。

  “钱姑娘,醒了。”刚巧看到钱宝儿细心为主子上药的一幕,管家会心一笑,点点头。果然是个好姑娘,只是,希望将来别负了王爷的一片痴心。

  “嗯,管家准备点稀粥,夜王爷应该也差不多该醒了。”盖上被子,钱宝儿不卑不亢的道。

  对这个一脸精明的管家,钱宝儿打心眼里是尊敬的。

  “好,老奴会命人去安排。”没有任何异议,管家笑着应允。

  “扫把星,你怎么还在这里。”手端着一个小盅,梁燕带着两个贴身丫环,迫不急待的赶到正院。原本以为钱宝儿应该回去休息了,哪知还会撞上。顿时,想起昨晚的种种,火不打一处来。

  嘴一张,便是不堪入耳的叫骂。

  “闭嘴,亏你来贵为王妃,一大早便满嘴粗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王妃是菜市场叫卖的大妈。”损人不带脏字,满脸的笑容,钱宝儿气死人不偿命的反讥。

  “你…”粉妆的脸,被钱宝儿说的一阵青,一阵白。话卡在喉咙,硬是半天吐不出来。

  “钱姑娘,再怎么样,王妃也是王府的主子。你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小小的平民,凭什么在王府对王妃大小声。”气不过,彩衣站出身,牙尖嘴利的厉声。

  “是吗?说到礼仪,似乎我是客人。而你,不过是一个丫环,主子都没说话,你一个‘小小’的丫环,又有什么资格插嘴。”神色一冷,钱宝儿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特别是那句小小,几乎是从牙逢里挤出来。一字一字,加重语气。

  想到彩衣之前的陷害,钱宝儿又岂会哪的出好脸色相对,当初没有刁难她,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

  “王妃?”退下来,彩衣被钱宝儿堵的死死的,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哼,彩衣,算了。我们不跟这种身份低下的扫把星计较,免得占染了晦气,倒霉的还是自己。”扭着水蛇腰,心知斗不过,梁燕故意摆高架子大方的冷哼道。

  下巴微微向上抬起,高傲的从避开钱宝儿,走到床前。

  “是,王妃。”不甘示弱,彩衣跟璃儿依葫画瓢,抬起下巴,挑衅的扬张而过。

  岂不知,这种幼稚致极的举动,根本无法入得了钱宝儿的眼,更别提生气了。

  不过,人要自辱,她也懒得跑去拦着。

  “王爷,臣妾亲自下厨,熬了老火鸡汤,希望王爷喝了,能尽快好起来。”闺怨汤倒出碗里,轻轻的吹了吹,梁燕自顾自的说着。

  凝视着夜杰脸上结着淡淡的枷,梁燕有些心疼的暗自垂泪。眼尖瞥向看戏的钱宝儿,梁燕神情一紧,泪眼闪过一抹愤怒。

  都是她,这个该死的扫把星,害王爷成了这样,还敢对她呛声。

  “慢着,王妃,你倒底有没有一点常识。又不是在做月子,受了重伤的人,最忌吃油腻的东西。你居然还敢熬了老火鸡汤准备给王爷喝,是不是存心想趁机害死王爷。”冲上前去,一把抓住梁燕欲要将汤喂给夜杰喝的手,钱宝儿毫不客气的大声指责。

  “胡说,这汤是给人补身子的,怎么可能对王爷有害。扫把星,你想陷害本王妃,好歹也找个让人信服的借口。更何况,身为王爷的正妃,我为何要害自己的夫君。倒是你,是不是见不得王爷好,不想王爷这么快起床处理国事。”脸唰的一白,梁燕气急败坏的大吼。

  死死的瞪着钱宝儿,不敢相信,她表现爱意的举动,居然被人硬生生诬赖成是谋杀亲夫的举动。

  “燕姐姐,发生什么事了。”莲步刚进门,便看到钱宝儿跟梁燕火暴的一幕。刘夫人愣愣,不解的皱眉道。与梁燕相同的是,刘夫人身后的丫环,居然也端着一盅东西。只是,这里面的是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收回手,梁燕像看到同盟似的,将一肚子里的话急切的吐出。“刘妹妹,你来了正好。你来评评理,生病喝老火鸡汤,会将病人给毒死吗?”

  “燕姐姐这是说哪的话,喝鸡汤怎么可能会毒死人?”夸张的挥动着手中的彩娟,刘夫人乐不可支的摇了摇头。

  就算会,她也不会说。因为,她今天早上也亲自熬了一盅鸡汤,准备端来给王爷喝。此刻,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又怎么会傻的自打嘴巴,让人看笑话。

  “听听,听听,扫把星,听到没有,有谁会说喝鸡汤会死人的。想陷害本王妃,这个借口也太离谱了。说出去,谁会信?”有了刘夫人的作证,梁燕立时连腰杆都直了,连带的说话声音,自然也大了许多。

  “是吗?这只能说明了一点,你们都太没文化了,连常识都没有。”不将梁燕得意的嘴脸放在心上,钱宝儿一副惋惜的直摇头。

  当当当,二更送上,谢谢小菁菁送的三朵小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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