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如此。宝儿,这几天吃东西小心些,三天后太子哥哥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满意的点点头,陡然想起什么,楚天机不安心的叮嘱。
“我知道,太子哥哥去帮吧,我等你。”
解决完刘夫人,冷情正往金玉国赶几二天,便从下属的口中得知钱宝儿被关入大牢的消息。顿时一阵耳鸣,阴沉着脸,懊悔的连夜赶至金玉国。半路途上,被大长老派来的人给拦住。
“一个月的时间,大护法似乎并没有执行长老的命令。此次长老责令属下前来,这是最后一次提醒,若大护法在三天之内没有下手。便会由属下接手,希望大护法好自为知。”面无表情注视着冷情,黑衣人冷声道。
听到由她接手,冷情面色立时一沉,犀利的双眼闪过一抹深不见底的杀气。
“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在黑衣人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冷情已经手起剑落,一击毙命。
“你?”眼珠子一凸,话还没出口,黑衣人便气绝身亡。
第一杀手的名号,果然不是混假的。
“该死,看来大长老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冷情面不改色的往黑衣人的伤口上倒上。‘吱吱’几声,黑色烟雾从伤口处涌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衣人眨眼间化成一滩血水,彻底的消息在这个世界。
“冷儿,你果然没有让嬷嬷失望。”阴暗中现身,刘嬷嬷满意的瞥了一眼地上的残留的血水。
一个多月来,刘嬷嬷与年青一辈的五位护法可以说是马不停蹄,恨不得有分身术。将喋血宫里的各个重要的分部一一掌控,特别是实力最强的暗杀部,更是让众护法费尽了心思。也正是暗杀部的失控,才让何月紧张起来。
如果再忍着不动手,恐怕再过一段时日,何月就算是想反击,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五位护法渐渐的成熟,已经可以在她不在的时候控制好局面,让刘嬷嬷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能分出心来,关心多日不见踪影的宫主。虽然一直有冷情保护着,但从探子的回报中,却让刘嬷嬷更担心宝儿的安危。想亲自暗中观察冷情的最终决定。
如果刚刚冷情选择答应尽快杀了宫主,刘嬷嬷必定也会现身。只是,不同的是,冷情选择背叛,刘嬷嬷会毫不犹豫的将冷情这根暗藏的危机除掉。幸好,冷情终究没有令刘嬷嬷失望。
“冷情见过嬷嬷。”突然看到刘嬷嬷现身,冷情脸色微微一变。向个呼吸间,很快又恢复平静,敛着眉宇,单膝下跪,毕恭毕敬的道。
不用费心思去猜,冷情便断定刘嬷嬷必定看到,也听到他与大长老暗卫的对话。时间上刚好,冷情在心里暗暗揣测,刘嬷嬷应该是怀疑到他身上来了。又或者,刘嬷嬷已经知道他与大长老之间的关系。总之,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起来吧。”不苟言笑,刘嬷嬷将冷情的表情尽收眼底。
“谢嬷嬷。”站起身,冷情垂头不语,并不急着找借口去解释刚刚的一幕。
“很好,冷儿,既然你选择站在宫主这边,嬷嬷便原谅你之前所做的种种。只是,唯一希望的是,你将来的立场,也如今天这般坚绝。如果你敢三心二意,就别怪嬷嬷不念这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情。”微眯起凌厉的双眼,刘嬷嬷似真似假,语重道长的暗示。
说到最后,语气变得冷硬,并且带上了些许的杀气,让人为之心颤。
“冷情谢过嬷嬷不杀之恩。”刹那间,冷情心里一紧,便从刘嬷嬷的语气中得知,刘嬷嬷已经知道他曾派人去半路劫杀的事。以平日里刘嬷嬷果断的手法,原以为刘嬷嬷为因此杀了他,没想到刘嬷嬷会放了他,皱了皱眉,心底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好了,想必冷儿也收到宫主出事的消息,闲话不多说,我们还是尽快赶到金城支援。”收起脸上的冷漠,讲到不安份的钱宝儿时,刘嬷嬷便不由自主的想到金城里的盛况,冰冷的唇情不自禁的扬起淡淡的弧度。不管怎么样,刘嬷嬷都不得不承认,宫主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
居然不费一言一语,便能搧动各国百姓不畏强权,疯狂的为她力争。更令人惊叹不已的是,除了各国的百姓,凤羽国,夜刹国,甚至连最强的夜流国都齐齐派出使臣,为她护短辩解。诡异至极,却又令人感觉理所当然。
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传奇,就是不可思议的代表。
思及此,刘嬷嬷眼底不自觉的闪动出炙热的精芒,有骄傲,也有自豪。
“老爷,宝儿都出了这么大的事了,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垂着泪,三夫人不解的抱怨。
精明的大夫人捕捉到钱滚滚眼底诡异的光芒,突然好像有些明白了什么。不安,与浓浓的担忧也随之消散。眼尖瞥了一眼还不太明白原由的小桃,大夫人微微失望的摇了摇头,暗叹,看来小桃还是缺少磨练。看事情,不能一眼就透。
“大夫人?”察觉大夫人投来怪异的目光,小桃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
倒是贼精的老管家,心若明镜,顷刻间便看出了苗头。
“好了,都别哭了,再哭下去就算没事,都让你们哭出个事来。放心好了,我们家宝儿不会有事的,皇上不是将这事交给太子跟二位王爷去查了吗?以太子还有三王爷跟宝儿的交情,他们哪能让宝儿出事。更何,你们没看见皇宫大门站着为宝儿助阵的百姓,皇上想国泰民安,必定不敢拿宝儿怎么样。”
不愧是大奸商,精准的将其中的利与弊分析的头头是道。
贼贼的一笑,钱滚滚一脸焉定的道事情分析给一头雾水的众人听。想到宫门口的盛况,钱滚滚深为自家女儿引起为豪。谁说生儿子才会有出息,看,他就一个女儿,便能抵别人十个、百个儿子强。放眼天下,谁有这个本事。
“老爷,您说的是真的,皇上真的不敢拿宝儿怎么样?”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三夫人仍有些不确信的再次询问。毕竟,在她看来,杀害未出世的皇子龙孙,可是会诛连九族的杀头大罪。人都已经关入死牢,连探都不给探望,哪有轻易放人的道理。
一个官家两个口,小小的商贾之家,又怎么可能斗的过一国之主。
“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等等看,不出几天,皇上很快便会无罪放宝儿回来。”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细逢,钱滚滚乐喝的,差点没拍胸脯保证。
三天,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眨眼间便过去了。
“皇上,您唤臣妾来,倒底有何事?”打扮的花枝招展,纳兰青脸上难掩兴奋的道。当看到一脸苍白的兰贵妃,以及太子跟楚天浩等,嘴角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暗自握紧十指,敛下眼帘,美丽的杏眼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惊慌。
身后的老嬷嬷,看到这副阵式心里也有些慌乱,不过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平静下来,快步上前扶住纳兰青,打了个眼色,示意不要因惊慌露出马脚。采菊已灭口,就算太子跟两位王爷有滔开的本事,也没有证据将事情推到皇后身上。
“儿臣见过母后。”楚天机三人异口同声的拱手行礼。
“平身。”摆摆手,皇后笑着点点头。
“兰妃见过皇后娘娘,祝娘娘万福。”忍着双腿间无力,兰贵妃咬牙福了福身。尖利的双眼,像一把刀,狠狠的射向纳兰青,恨不得扑上去,将这个害死她孩子的女人碎尸万断。
“免礼,听说贵妃妹妹刚不幸失去龙子,怎么不在屋里歇着,跑来外跑吹风。万一吹出个好歹,心疼的可是皇上。”心虚的讪笑两声,纳兰青一副慈善的关切道。
“不劳姐姐费心。”冷哼一声,兰贵妃丝毫不领情的漠然道。
“够了,皇后,别再演戏了。兰妃会流产失子,时至今日,皇后难道还不愿招认吗?”心疼的扶着身子虚弱的兰妃,楚霸天痛恨的盯着纳兰青,拧眉不屑厉声喝斥。
该死的纳兰青,好狠毒的心。明明知道兰妃快有四个月的身孕,还敢让采菊在茶水里下落胎药,存心是想让兰妃跟着去。如果不是强救的及时,他不敢想像,现在的兰妃会在何处。
忍了这么多年,今天,为了未出世的孩子,无论如何,他都要纳兰青给处决了。
只有这样,后宫才有安宁的日子。
“皇上,臣妾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兰妃不小心流产失子,关臣妾何事。皇上没凭没证,可不能随便冤枉好人。”打了个冷颤,咽了咽口水,纳兰青硬是抵死不认,脸皮厚的反驳。
“好,既然皇后想让证据,朕就成全你,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冷冷的注视着死性不改的纳兰青,楚霸天脸一沉,咬牙切齿的道。
“皇上。”听到有证据,纳兰青吓的两腿直打哆嗦,脸唰的一下,瞬间苍白如鬼魅。
“哼,天儿,将证据摆出来,给皇后瞧瞧,免得说朕冤枉了她。”扶兰妃坐下,以眼神温柔的安抚兰妃别出声,一切交给他来处理。抬起头,将视线扫向纳兰青时,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无情。楚霸天厌烦的瞥了一眼,死鸭子嘴硬的纳兰青,甩袖语带寒霜冷冷的道。
让身为儿子的楚天机,揭开生母纳兰青所做过的丑事,不管出发在哪。都只能说明一点,楚霸天对楚天机,其实真的很残忍,也很无情。
父与子,同样的存着利用关系。
“是,父皇。”望着楚霸天冷漠的眼神,楚天机眉宇微微蹙起。转开视线,睨着脸色微变,却仍旧不肯承认的纳兰青。楚天机眼底无声的掠过一抹失望。虽然不忍伤害母后,但身为臣子,楚天机无法违抗楚霸天的旨意。
况且,除楚霸天的旨意,他私心底,也想尽快为宝儿洗清罪责。紧抿着唇,唯一希望的是,当事情的真相摊开后,父皇能念在多年的夫妻情份,放母后一条生路。毕竟,不管母后再怎么坏,终究还是金玉国的皇后,一国之母。
只是,楚天机算错了一点,当一个男人不再爱一个女人时,是绝不会顾及往日的情份。不然,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小三欺负到主母头的事。一切皆因丈夫的纵容,才会导致这一切。
“天儿?”咬泛白的双唇,纳兰青心惊的盯着自己的儿子。捕捉到楚天机眼底闪现的浓浓的失望,纳兰青神色一禀,有些不知所措的该跟楚天机说什么,更不敢与之直视。她不是故意要骗他,只是,她太爱楚霸天了,爱到无法忍受他心里有别的女人。
为了他,她甚至可以将唯一的儿子,当成是吸引楚霸天视线的工具。
“母后,不用再说了,您太让儿臣失望了。”深吸一口气,楚天机拧眉黯然的道。不给纳兰青说话的机会,楚天机打了个手势,让一直等候的大内侍卫将太医拖上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老臣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被侍卫无情的推倒在地,已是满头华发的老太医,惊惶失措的跪倒在楚霸天脚下,苦苦的鸣冤。当视线与在场的皇后撞上,两人皆是脸色一变,如秋天的落叶,抖个不停。
“陈太医?”皇后旁边的老嬷嬷,看到陈太医被押上来,全身打了个哆嗦。顿时面若死灰,知道事情已然败露。事事算尽,却独独忘了陈太医这边。也没想到,太子心会如此细腻,往毒药的来源查起。失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让来燕用宫里专用的鹤顶红灭口,留下这个祸根。
“皇后,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吗?”一脚踢开陈太医,楚霸天似笑非笑的冷哼。
“皇上,臣妾什么也不知道,兰妃的流产,跟陈太医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或者,陈太医又关臣妾有什么挂勾。”不到最后一步,纳兰青死咬着牙,硬是将一切撇清。
“好,好,皇后果然好口才。三言二语,便将事情推的干干净净。陈太医,朕问你,皇后是不是日前跟你讨要过一包能使人落胎的药。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若有半句虚假,朕就派人灭了你陈家上下满门。”冷傲的微起锐利的双瞳,楚霸天怒喝的威胁道。
听到要灭满门,陈太医吓的全身瑟瑟发抖,拼命的跪地磕头。“皇上饶命,老臣绝不敢欺瞒皇上。五天前,皇后确实派人从老臣手中取过一包能让人落胎的药。但老臣并不知晓娘娘的用意,只能给了。请皇上明察秋毫,网开一面。如果皇上想要老臣这条老命,皇上尽管拿,但求皇上饶老臣一家老小。”
血,顺着划破的皮肤涌出,但,没有楚霸天的话,陈太医不敢有一丝停顿,用力的磕着。
“很好,那朕再问你一次,回答的好,朕非但可以饶了你,还可以饶了陈家上下。”听到陈太医毫无保留的回答,楚霸天满意的点点头。如千年寒冰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吓的两腿有些发软的纳兰青,嘴角扬起嗜血的快感。
纳兰青,你也有今天。
“皇上尽管问,老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知。”脸上闪过一抹喜气,陈太医急忙的保证道。
“朕再问你,三天前,皇后为了杀人灭口,是不是又派人去你那里取了些好上的鹤顶红。”问出关键的一词,楚霸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逢里蹦出。
“回皇上,确有此事。”不敢看纳兰青吃人的眼神,陈太医头压的不能再低,胆怯的回道。
“很好,陈太医这里没你的事了。皇后,听完陈太医的话,不知你还敢不承认,兰妃流产的事,不是你一手安排的吗?”听到陈太医肯定的回答,楚霸天眼神越来越冷。话峰一转,字字带刺,阴沉着脸,犀利的厉喝。
“皇上,切不可听信陈太医的片面之词,皇后这么心地善良,平日里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又怎么会狠心命人杀害兰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有人记恨娘娘,有意要嫁祸,想挑拨离间。”见皇后听完陈太医的话,整个人都傻住了,连反驳的话都没胆再说。一旁的老嬷嬷心里一急,连忙满嘴胡言的帮着开脱。
皇后善良?听到老嬷嬷睁眼说的瞎话,在场的众人皆是嘴角直抽。
如果皇后这等心狠手辣之辈都可以说是善良,那屠夫都可以改行做神父了。
离谱的过头!
“住嘴,皇后都没说话,你个刁奴有什么资格在大殿上胡言乱语。来人,给朕狠狠赏这个刁奴三十个嘴巴。”眼带杀气,楚霸天迁怒的低吼。
三十个嘴巴?老嬷嬷吓的全身发抖,爬满皱纹的脸瞬间惨白。
“皇上,饶命。娘娘,救救奴才。”瞪大眼睛,跪地老泪纵横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