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的,冲动是魔鬼?事实证明,实践是证明理论的唯一基础。萧梦遥在敌人挥起的长刀下,小脸煞白。更倒霉的是虎一也被敌人缠上。萧梦遥慌了,脑中一片空白。
不是吧,难道她就要命丧于此?是谁说过的: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民……又是谁说的: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在这个危机时刻,就是要站起来的时候,就是要出手的时候啊!!萧梦遥抓起掉落在身旁的刀,勉强挥刀挡住了敌人的攻势。萧梦遥跌倒在地上,没有受力点,本该告别这个战乱的人世间。但是本着一股不愿放弃……诚实点说是……活命的心态,竟整个人躺在了地上,以背为着力点,双手举着刀,生生挡住了敌人一波又一波的袭击。
该死!刀要被震掉了!头一次,这么近的看着死亡逼近,逼迫着她的眼睛,咆哮着向她呼啸而来。萧梦遥紧咬双唇,苦苦支撑着。但是敌人压着刀猛然用力,萧梦遥的刀被压向自己,依稀可以感觉到刀光和它的冰凉刺骨。
敌人眼中嗜血的红光让萧梦遥惊心,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但光有决心还是没用的……情况依旧那样危机,她依旧要苦苦支撑。正在这时,敌人眼中涌出阵阵不甘,萧梦遥只感觉眼前一黑,人已经倒在了她身上。
费力的将敌人推开,萧梦遥挣扎的坐起来,喘着粗气,回想一下刚才的危机,不禁头皮发麻。眼前伸过来一只手,萧梦遥将手搭在那只手上面,扯出一个微笑:
“兄弟,谢了!”
虎一不屑的撇撇嘴,道:
“笨蛋。”
萧梦遥裂开嘴傻笑,没有出声。
虎一,谢了!
理论证明,偶然性和必然性是矛盾统一的,萧梦遥必然是死不了的,但偶然出现些小灾小难那是一定的。
一场混战结束了,所有人都在整理战场,谁也没注意萧梦遥。就在这时,
“小心!”走在远处的虎一边叫边冲过来,萧梦遥回头,那个如小强般的敌人赫然爬了起来,且举着他的刀向萧梦遥砍去。
萧梦遥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苦笑着闭上眼睛等着长刀落下。只听到刀划过皮肤的声音,溅起的血灼热了萧梦遥。缓缓睁开眼睛,虎夜轩放大的俊脸含笑的看着她,道:
“怎么能站着让人砍……”还未等萧梦遥反应过来,虎夜轩脸色一沉,借力翻身,长剑一挥,敌人就不甘的倒地了。
虎夜轩站定,审视着战场,沉声道:
“休息片刻,继续出发。”
虎一站在一旁懊恼的看着虎夜轩受伤的背,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萧梦遥清晰的看到虎夜轩后背狰狞的伤口,一阵叹息。她上前扶住虎夜轩,轻声道:
“包扎下伤口吧……”看不透,剪不断,理不清,不明不白,她,承受不起,只能佯装糊涂,很多时候,难得糊涂,是福啊……
虎夜轩似乎看透了她,默不作声,任由萧梦遥出出进进的忙碌,眼睑微合,浓密扇状的睫毛轻轻颤动,不知在想些什么。萧梦遥剪开虎夜轩的衣服,后背的衣服已被鲜血浸湿,留在光洁的背上的是一道冒着浓血丑陋而狰狞的刀疤。手颤抖的拂上虎夜轩的背,萧梦遥溢出无声的叹息。
细心的处理着伤口,萧梦遥心中满是愧疚。虎夜轩背对着萧梦遥,看不到他的表情。两人之间一时无语。
萧梦遥将虎夜轩的伤口包扎好,拿起药箱,道:
“陛下好好休息,属下先行告退。”
在萧梦遥转身时,虎夜轩忽然拉住了萧梦遥的手。萧梦遥不敢回头,静静的站着。耳边传来虎夜轩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真的……不行吗?”他的声音竟带着丝丝乞求,萧梦遥心凉的难受。
“属下不知太子陛下什么意思。”
“为什么叫我太子……我们不是朋友吗?”
“太子大恩大德属下永世难忘,但是君臣礼节是不能少的。”萧梦遥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硬下心肠说出这些话,她只能不停催眠自己,当断则断……
虎夜轩将萧梦遥的身子掰过来,让她看着自己。萧梦遥慌张的看着虎夜轩,他的眼睛何时盛满了如此多的深情。
“你听我的心跳,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虎夜轩将萧梦遥的手使劲按在胸口,仿佛想把她揉进身体里。
他的肌肤似乎滚烫了她的手,萧梦遥用力抽回手,却被虎夜轩紧紧抓住。萧梦遥乱了,不敢看虎夜轩的眼睛,慌忙道:
“陛下什么意思,属下不明白……”
“我爱你,你不明白吗?”虎夜轩的声线沙哑,似乎是压抑着澎湃的心绪。
萧梦遥震惊了,猛然抬头看着虎夜轩,她手中的药箱掉在地上,里面的药散落一地,像她的心,纠结不清。萧梦遥奋力推开虎夜轩,惊道:
“陛下一定是太累了,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请陛下好好休息,属下先行告退。”还未等虎夜轩开口,萧梦遥已经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