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落得一地的繁华。窗上,雕刻着精致的荷花。窗内,美人凝眸望着窗外的枯落一地的竹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又或许是在等什么人……
可惜,这个人她永远都等不到。
“呵呵。”屋子里忽然传出了男人的笑声,听着有种悲伤凄凉的味道。仿佛是带着伤痕出来的囚犯,沧桑的味道不觉流露。
美人依旧那样,纹丝不动。仿佛,她没有听见,她不在乎这人。或许是因为心不在,就这般模样了。
“何必执着呢?如今你们已经更加不可能了。”慢慢浮现出柔美的脸,另一半却以依旧在黑暗里,看不到他的真容。长得很像女人,但是仔细看看,的确是男人。这是长相惹的祸,还是自身的气质呢?
“哥哥亦如此,从一开始。”从一开始就这样了,可是就是不愿意放手。美人安静的回答着,没有一点涟漪。从第一次见面,到最后心甘情愿,怨的了谁。
男人不说话了,沉默了。是的,亦如此。只有他最懂她了,都是身不由己。谁让他们守不住自己的心,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说话了。“你怎么来了?”
“看热闹。”
“呵,哥哥还不了解你吗。你从来都不喜欢看热闹。”
“我只是担心他,就这样。”就这样,为了和他能搭上一点关系,不惜一切。至少,他记得这人的存在。
“堂堂皇妃不顾身份到了敌国的土地,你为了这人可真是赔了所有。”男人微微笑着,说笑还不如说是哭,因为他的笑容是那么苍白无力。“要是皇帝老儿找不到你,又得弄得满城风雨了。”
提起自己的丈夫,美人就皱了一下眉头。“我走了,还有美人前赴后继,怕他没空找我了。”皇帝老儿再宠着她,不过是为了这副皮囊罢了。后宫佳丽三千,怎么有空只找她一人。
“呵,这也是你选的。那个糟老头都可以当你爹爹了,可是你还是为了他嫁给了皇帝老儿。这人明显是利用你,你也该放弃了。”白皙纤长的手搭在美人的肩头上,美人却在下一秒就躲开了。
见此,男人苦笑道:“怎么,连哥哥都不愿碰了。还是说,你感觉自己脏了。”若是如此,何必当初。
“哥哥见笑了。”美人起身,转身离开。
身后的人说:“回来了,就别走了。”作为哥哥,作为亲人,他都想将她留下,别再回去那个地方。他可以让她忘记那人,忘记在皇宫的日子,重新开始。不用这么痛苦,不用这么卑微。
美人顿了顿,还是转身离开了。不管被伤的多深,她却没有一点后悔。女人爱了,就是傻了。
一抹苦笑再次上了嘴角··········
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自己有多傻。
走进窗户,光驱走了黑暗,渐渐将脸清晰。是路北北。
风吹着枯叶落到了白衣上,美眸一直盯着不远处的两人。是月幕络和楮名月,正好停在两人抱在一起的片段。嘴角微微发涩,说不出的纠结。
青丝在风里摆动,长长的发丝宛如忧愁。
楮名月感觉到了注视的目光,顺着望去。葱绿的竹子尖角上,坐着白衣飘飘的影子,一切皆如画。这人好熟悉,她是谁?看不清楚她的脸,距离实在远了。看不清她的眼,但是绝对是个美人。或者倾国倾城,或者绝代佳人。但是,楮名月更加好奇的,是她这人。
“喂,有人盯着我们。”
“让她盯着,没事。”不料月幕络只是十分淡定的说了这句话,这个家伙自然淡定,但是他怀里的是准驸马。月幕络脾气一向古怪,发生这样的事并不让人吃惊,可是对象是楮名月就不一样了。
“放手。”楮名月以不可抗拒的命令说着,月幕络就乖乖放手了。
转身望着竹子上坐着的人,一脸凝重。这人是谁,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呢?可是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人从未见过才对。一身白衣,这样的冷若冰霜的气质。真的好像一个人,但是她死了,是自己想多了吧。
“绯樰公主,她来了很正常啊。这次你接近不了月禄逑了,最好离得远点。”绯樰可是月禄逑的守护神,禁止所有的异性近月禄逑的身。“绯樰发飙可是厉害着呢,能别靠近她就别靠近她。听到没有,名月。”
“绯樰?”绯樰就是那个公主,楮名月也略有耳闻。听说这个公主三岁就打倒了自己的教师,七岁那年打败了人称第一人的哥哥,然后就出去拜师了。学成归来之后,没出三个月就做了常胜将军,一直独占鳌头。是诸国公敌,也是诸国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人。绯樰本名上官竹拉,和她同名同姓,应该只是凑巧罢了。
月幕络道:“就是绯樰,长得比你女人多了。你看看你,一身男装,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还是把这衣服换了,跟我走。至于夜璃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一切随心所欲,这就是月幕络。
楮名月一笑:“我便就是喜欢这身男装,你若不喜欢,可以换上女装,到时大爷我看看,看顺眼就收了你。再说了,女人都喜欢我这样的打扮,说不定我还能迷住这个公主呢。”
“噗,哈哈。迷住绯樰,名月,你好可爱啊。就算你成功了,你们也是世间最不受认可的。首先,我和月禄逑就不会同意的。”楮名月不知道,这是月幕络出生以来的第一次开怀大笑。虽然着句话并不好笑,可是他就是这样笑了。宛如明媚阳光一般,笑了。
褚名月愣了愣,发现月幕络笑起来特别好看。有种阳光般的温馨感觉,一下子就可以拥有暖心的力量。他不该生在黑暗,光明或许更能适合他。不过,从来就没有适不适合的词语。
褚名月笑着:“喂,以后给我常笑着,很好看。”
“···········”褚名月的话让月幕络顿了顿,微笑道:“好。只要你喜欢。”
喜欢便好,只是足以。
竹子上的人早已不见,只是他们没有发现罢了。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在不在,都不重要了。
绯樰,上官竹拉,迟早都是褚名月要面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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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稍长,有点慢热,很多人物还没出现,请读者耐心观看。墨岳也希望更多人支持我,给我写作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