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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她强烈地想要睁开双眼可强烈的刺痛感阻止着她让她放弃这无谓的挣扎,她倒也罢,安静地躺在床上。慢慢地,浓烈地消毒水味进入了她的鼻子,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消毒水让她重新恢复了嗅觉让她终于感受到了活着的感觉。

她感觉得到可怕的安静就像外婆逝世的那天晚上一般。她记得戏本里都说医院是个特别可怕的地方,除了给人可怕的冰冷就是无限疾病的折磨,穿着白衣的医生就像是地狱的黑白无常似的面无表情的便断定了一个人的生死。可她并不这么觉得。

从小生病就没去过医院这样的地方,每当生病的时候外婆都是带她去村里的赤脚郎中那儿去瞧上一瞧,看没什么大碍就这么耗着过了几天也就这么好了,若是真的碰上了什么严重的病也就用这些个土方子煎了药服下去睡一觉也便好了,温言现在想起来也甚是后怕,想着自己还真是福大命大,混着长那么大不容易。如此看来这医院也没戏本里说的那么不堪,想着也不乏有些没落。

曾经听外婆说自己三四岁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听说是自己在七月半的时候傍晚回家撞了邪后来高烧不退一直说着胡话,郎中来了看过一阵但依旧无济于事还活生生的吓跑了几个,听说口中念叨的神鬼之说愣是把几个看病郎中吓得怀疑人生。再后来,外婆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法子了,家里又没有那么多钱更何况跑到城里的大医院也需要数日,便请来了邻村的巫医。

温言也记不住那么远的事,她想或许是自己当时被烧糊涂了。巫医说是她七月半撞了从鬼门关出来的鬼,她是小孩阳气弱一些被那些鬼魂看到了便萌生出附身之意。

那个巫医让外婆把她抱到炕上,并锁好门,接着巫医把黑狗血滴到纸钱上“啪”一下贴到了温言的额上,嘴里念叨着不知什么。接着擦出火一把烧了那纸钱。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她终于摇摇晃晃地昏睡了过去,巫医怀想给了外婆一包类似于药丸类的小东西嘱咐外婆定时给她服下。莫约是过了十天半个月吧病也就这么好了,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清脆的敲门声把她从回忆中拉醒,她听见了瓶瓶罐罐相互敲撞发出的声响。她感受到了一个人轻轻地来到了她的身边,或许是护士小姐吧。

接着,她又听到了另两个声音,她挣扎着想要努力听清他们的谈话。

“都是你的宝贝女儿干的好事!”她听出了这个发怒的声音是温建国。

“你怎么不去看看小溪,她也伤的很严重好吗!你以为是我想出这样的事情么,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是陶敏压低声的歇斯底里。

“要不是小溪离家出走,阿言能伤成这样吗!”

“可当时你也在,难道是我让她出去找小溪的吗?没有!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出去不出去是她自己的意愿!”

“如果不是她你以为你还能找到小溪吗?如果不是她小溪现在能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你面前吗!”

“完好无损?小溪现在昏迷不醒,哪儿来的完好无损?”

“我问过医生了,她只是累了一个晚上,休息一下就会好。”她听见温建国的一声叹息。“可是阿言还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她可能永远无法醒过来,除非,除非受了很大的刺激。”温建国低下头双手握紧。

“当初你就不该让她回来。”

“可她也是我的女儿,现在临建正是在风口浪尖的时候要是这个时候被爆出什么黑料来岂不是葬送了临建的前途,阿敏,临建是我一手打拼下来的,我怎么能看着它一步步沦陷呢。”

“可是这次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外界又怎会不知?中源必定用这个好好做文章。可如今陵城三足鼎立的局面谁又会知道对临建按下毒手的到底是谁。”

“对,这件事是中源干的!如果这个时候我们暗地里透露是中源对那次投标未中的报复这下可就是我们反败为胜,而且我想这个局面应该也是斯岚想看到的吧,此次临建和斯岚的联手能把中源挤下去的话岂不是大快人心?”

“所以这次的筹码是女儿?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更何况你的宝贝女儿不是没什么大碍吗。”

陶敏停了停:“那你把阿言放在怎样的位置?”

“她也是我的女儿。”

“我希望临建不该成为我们的绊脚石,也希望温言不再干涉我们的生活,我们不是一家人,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一点。”

接着,她听见了高跟鞋踩在地砖上沉重的声响,这一声声的重响也敲击着她的心,她感到鲜红的心脏寂寞跳动的声音。

心脏没日没夜不知疲倦的跳动着,一下一下,过了几十年的孤独的岁月,从没有人问过它是不是很累是不是很苦,当它有一天真的停止了跳动,所有人记得的只是鼻子眼睛嘴巴和其他器官所组成的面貌,感怀的也从来没有心脏,就好像它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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