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啊,时间还真是有点紧呢。不过算了,我就活动一下吧,再不活动就要发霉了。”冰邪看着手里的信纸揉了揉眉心,轻声嘀咕道。
白芷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她这一副为难的样子。“怎么了?谁这么有本事让你露出这样的表情?”他毫不客气地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揶揄道。
冰邪瞥他一眼,道:“三天时间结束,你有把握没?”
“噗”,白芷吓得顿时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一双星眸诧异地瞪着冰邪,“三天?你当我是神啊?三天怎么可能!”
冰邪神色淡淡,“算了,本来也没打算让你来,我就辛苦一点好了。”
话刚出口,白芷就毫不留情地打击她:“就算是你也不可能,你在这么多人的监视下还能有这么灵通的消息,的确很了不起。但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进来一直军队从背后袭击几乎是不可能的,你不要想了。”
“谁说我要弄一支军队进来了?”冰邪好笑地看了白芷一眼,悠悠道。
“不用军队,那你怎么能破得了这泱泱大军呢?”白芷来了兴趣。
冰邪看他一眼,意味深长道:“这些军队不是属于一个人的吧?这‘反纳联盟’虽说看起来是一片团结,但是各个部落之间并非完全信任的。既然有了怀疑,那就好办了,要知道人心最难测。”
她做了这么多天的圣子,虽说是冒充的,虽说被严密监视着,但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她刚到的时候可是就送了那些人一份好礼,如今也是让那份大礼见天日的时候了。
白芷眼睛一亮,“你是说……离间?”说完,他皱眉,“可是,各个部落虽然都有私心,但绝对不会在这个紧要关头翻脸啊?你想的太简单了。”
冰邪微微一笑,“那如果有人私藏了林疆的传国玉玺呢?”
白芷闻言睁大了眼睛,惊愕道:“传国玉玺?那他们不争得头破血流才怪。有了传国玉玺就等于掌握了整个林疆,干嘛还要这个破联盟。”
顿了顿,他怀疑地看了一眼冰邪,接着道:“那传国玉玺可是失踪了近百年了,你怎么会有?还是说你打算假造一个?不过这个估计行不通。”
“我确实是有传国玉玺,那传国玉玺也确实是真的,是某人死乞白赖硬塞给我的。”说着冰邪有些好笑。
那传国玉玺是君无殇随手扔给她的,她看那东西方方正正挺平整,就随手用来捣药了。若不是假冒圣子之前看了一眼,她还不知道那东西原来这么值钱。不过那玉玺用来捣药还真合适,她决定了,等收拾了这群不长眼的家伙之后,就把玉玺收回继续捣药。
冰邪想的理所当然,若是让别人知道她所想,绝对会破口大骂她败家。
白芷满头黑线地看着冰邪,死乞白赖?要不要这么嫌弃,那可是传国玉玺啊!想了想冰邪的身份和着通身的气质,他释然了,一个传国玉玺对她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离间的事交给我吧,你去策反那些可用之人,你出面要比我好的多。”冰邪淡淡命令道,理所应当的语气。
“是。”白芷点了点头起身,并没有感觉有任何不对,仿佛一切就该如此。
于是,一条消息在“反纳联盟”不胫而走:某个族长得到了传国玉玺,却私藏不报,有将整个林疆吞入腹中的野心。
此消息一出,就立刻被人给压了下去,虽然如此,却还是止不住消息的传播。“反纳联盟”中的各部族长眼中也多了一些东西,猜忌、不信任的气氛悄无声息地蔓延,那一层辛苦建立起来的团结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破裂。
与此同时,“反纳联盟”中也秘密出现了另外一股隐藏的势力,不着痕迹地策反了一批又一批人,几个月前还气势恢宏、将纳族逼得几乎走投无路的“反纳联盟”逐渐变成了一具空壳、一个空架子。
……
“圣子,不好了,‘反纳联盟’有消息说,说传国玉玺在那里,怎么办?那我们不是很不利吗?”祁朗一脸着急地奔过来,对着君无殇就是一通担忧。
“这都不是事,不用在意,准备好三天后的决战就好。”君无殇相当淡定地抬头看着祁朗,然后相当淡定地回道,他在意的是那个白芷,真是的,小邪儿走到哪都惹桃花,他得准备把大点的剪刀才好。
祁朗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瞬间一句也说不出口了,这都不是事,那什么才是事?看了看圣子似乎有些不愉的脸,他没敢开口,不然结果一定会让他吐血的。
……
“来人,传令下去,猛烈进攻,将朔祁和凉川的军队给我打回去,然后……撤回国吧,用那群东西断后。”西月皇阴沉的声音顿了顿还是下了命令。
“是。”
当天,朔祁和凉川的大军遭到了西月最猛烈的反扑,两军奋力进攻,却还是无法抵抗,后撤十多里,但西月大军却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撤回国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整顿大军,给我追上野狼战队,我要一雪前耻。”
“全军听令,拖住西月大军,给我狠狠的打。”
欧阳昊天和程子阳在看到西月退兵之时就立刻明白了,西月内部出问题了!二人同时下令,要拖住他们回国的脚步。
战场厮杀不休,怪物咆哮,琴声飞扬,一片血雨腥风。
……
朔祁皇宫,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欧阳怀瑾房间中,屋里面进了人,“欧阳怀瑾”却仿佛一无所知,一动不动。
那人走到“欧阳怀瑾”面前,从怀里拿出一颗红色药丸,就要塞入他嘴里,不防被人抓住了手腕。他诧异地抬眸,正看到“欧阳怀瑾”一脸笑意地看着他,那人脑子瞬间“轰”了一声,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完了!
同一时刻,皇宫之中无声无息地少了一些人,他们的职位也被其他人取代,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