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中,几名侍女都没有交谈,尽心地服侍着自己的小主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面一双窥视的眼。
司徒邵成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回到家中,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想到大殿上,小公主对自己那冷漠的语言,冷得似乎可以寒彻全身的冷冽眼神,他心中的剧痛就一针强似一阵。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他不应该被炙热的爱意蒙蔽了头脑,让自己历来深谋远略的心智抛在一边。不去想,不去思考,就将一切罪责推到小公主身上。还,还伤到了她,想起那个长长的伤口横亘在小公主白皙的额头上,他就感觉那个伤口是伤在自己的心上。
回到家后,他就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自己的书房内,盯着空无一物的桌面,连父母的呼唤都置之不理,焦急的母亲一直在房门外,最后表面上虽然严肃但内心同样焦急的父亲强硬的带走。面对自己这种情况,父亲只是摇头轻叹。
邵成整个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从正午到傍晚,从傍晚到月上西楼,司徒邵成就这样呆坐着。环视已经漆黑一片的书房,心中的空洞便像是这空空荡荡的书房。
突然,一个想法突然出现邵成的脑海中。
他突然好想见见小公主,见见那个小小的人儿,看看她头上的伤势有没有有所好转,好想和她说说话,他有好些话要跟小公主说,却不知从何说起,但是有两句话一定要说,一是谢谢,谢谢她没有因为自己的无心之过而让国主降罪与司徒家;另一句则是对不起。
司徒邵成急切地从座椅上起身,快步走到房门前,双手以似要将两扇门扉扯碎的力度将房门打开,却看到外面夜已深沉,宁静的夜空中点缀着点点繁星。原来在自己呆坐在房中已经几个时辰了,白昼早已逝去,黑夜到来。邵成的心中更加的焦急,因为他知道此时宫门早已封闭,自己做为外臣的身份没有要紧公事根本是进不了宫门的。
怎么办?这位凤翎国武将第一人第一次为那厚重的宫门而感到焦急和烦闷。而守在外面的下人看到躲在书房中的少爷满面焦急的冲出房门,其中一人迅速向老爷夫人报信,另一人将迈步向外冲的少爷拦下,“少爷,您总算出来了,老爷夫人都担心坏了。”
看着将自己拦下的下人,司徒邵成更加心急如焚,那还顾得上解释和等待自己的父母,只想立刻冲入皇宫,去看那个早已深埋在自己脑海中的小人儿。哪怕那个人不想看到自己也没有关系,只要看一眼就好。
在另一边,负责传信的下人快速跑到正厅。
正厅中,司徒宇靳和夫人看着茶碗中的白烟徐徐上升而无心饮用,司徒宇靳站在大厅的地上来回踱步,司徒夫人则是看到夫君满面怒气而毫无办法的在一旁轻轻抽泣。看到下人跑到正厅,司徒夫妻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怎么样了?”
下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司徒老将军和夫人心急得要命。“怎么了?你到是快说啊!”
“咳…咳。”下人连忙向上禀告,“少爷,少爷出来了。但是立时就要出去,小的们怕是拦不住啊。”
“出去,他要去哪里啊?”司徒夫人心疼儿子,焦急询问着。
司徒老将军不管自己的妇人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这个臭小子今天惹的事还不够多吗!?还想做什么啊,今天不管如何也不能让那臭小子再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了,就算请出家法也在所不惜。
看着夫君向儿子的的书房走去的,司徒夫人不管那个还在一旁喘大气的下人也急冲冲的冲了出去。
“少爷,少爷您等一下。老爷和夫人就要过来了。”下人拦住向外闯的司徒绍成,但满心焦急的司徒绍城哪顾得了那么许多,将拦住自己的下人狠狠地推开,一个纵身便跃上房梁。
“少爷啊,您这是做什么啊?”司徒宇靳在下人们的尖叫声中快步走到儿子的书房门口,“那个臭小子呢?”看到下人们手指住的位置,司徒宇靳真是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这个不孝子,还不给我滚下来。”
司徒邵成看到父亲来临,虽然内心焦急但身为儿子的他,还是停住脚步向父亲告罪道:“父亲,孩儿是有要紧的事要去做,等到孩儿办完后,父亲要怎么处罚孩儿,孩儿绝无怨言。”
“你,你这个逆子!”司徒宇靳真是被这个臭小子气死了,“你还有什么事?快给我滚下来,到书房中好好给我面壁思过去。”
“孩儿请父亲原谅,孩儿回来一定会向父亲请罪。”邵成不顾父亲的劝阻,足尖一踏,一个提气便纵身离开房梁飞向天际,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幽暗的天空中。
“相公,成儿呢?”后赶来的司徒夫人看不见儿子的身影,紧抓着司徒宇靳的手臂问道。
将自己的夫人的手甩开,“你养的好儿子,我不管了。”司徒宇靳一个甩袖,气势汹汹的冲向自己的院子。
“相公,你可不能不管咱们的成儿啊。”司徒夫人无心关注儿子的去向,追着自己的丈夫离去。
不知凌空飞行了多久,邵成看到那座自己相当熟悉的皇宫。但他无心观看夜幕中的皇宫有多么的灯火通明、辉煌灿烂,只是一心想要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小人儿。
在不惊动宫中守卫的情况下,司徒邵成飞身来到灵凰宫。看到站在宫门边的侍女,他知道自己如果就这样出现,必然会将整个皇宫的侍卫都惊动了。这种情况下,还是静悄悄不发出什么声响才是上上之策。
这样想着,司徒邵成从宫墙上悄无声息的落地。趁没人发现,来到小公主的寝室外。灵凰宫自己来过许多次,司徒邵成对于灵凰宫的构造十分明了。因此,整个过程变得容易和隐秘。
司徒邵成无心看灵凰宫内部华丽的装饰,看到精致的寝宫内不见小公主的身影,邵成心中的焦急难以言喻。
司徒邵成跃上屋顶,侧耳倾听这屋内的动静。
听到一个房间内传来阵阵水声,司徒邵成足下无声地来到声音传出的地方。轻手轻脚拿起一片琉璃瓦,结果却看到了完全出乎意料的画面。
他看到雾气缭绕中,小公主坐在浴桶中,飘着花瓣的水仅仅淹过胸前,纤细圆润的肩头和清冽的锁骨暴露在水外。水汽凝结成的水珠划过饱满的额头,凝脂般的脸颊,纤细的脖颈直落水中。白如莲藕的玉臂从水中伸出,将水扬向服侍自己的侍女,发出阵阵欢乐的笑声。
司徒邵成知道自己这样偷看女子洗浴实在不符合堂堂君子之风,尤其是自己偷看的还是一国的公主,心知应该将手中的瓦片放回原位,但那只手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的一部分,完全不听从自己的命令,双眼也不肯放过房间内那美艳小人儿的一举一动。
在司徒邵成满眼惊艳中,雨蝶在赤儿扶持下优雅的起身。水珠伴着红艳的花瓣从白皙的身上滑落,乌黑的长发如海藻般披散在身后,娇小的身形因为未成年而显得稚嫩,但已见玲珑的体型也在彰显着这个少女已渐渐退掉青涩,走向成年。轻薄的睡袍罩在娇小的身上,在轻纱的隐隐约约下,玲珑的身型更显诱人。
而当他看到那道狰狞的伤口时,胸膛又一阵阵痉挛剧痛。都是他的错,才会使小公主白皙的肌肤上留下那道可怕的伤痕。想起白日时,在国主面前,小公主对自己的冷漠和忽视,司徒邵成一直以来的一种信念在一瞬之间崩塌。倏然之间,他感觉到小公主不会再对自己笑颜以待,不会再笑嘻嘻地叫着自己邵成哥哥了。这个念头让他心被一阵阵寒意冻得冰凉,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今后小公主的冷漠。
丝毫不知有人在偷看的雨蝶在侍女的帮助下换上洁净的兜衣、底裤,一身柔软轻薄的亵衣将玉蝶承托的更加娇小可爱。乌木鎏金宝象缠枝床上铺着厚厚的姜黄色底绣五蝠捧云团花的锦褥,赤儿向前细心觉得将雨蝶乌黑的长发从身下轻轻的拿出放在雨蝶的头上,以确保主人睡着后不会压到头发而惊醒。接着将姜黄色底五蝠捧云团花刻丝薄被盖在主人的身上,一边掖了掖被角,一边温柔地说道:“还好主人睡姿很乖,不会踢被子。”手拨了拨雨蝶额上的刘海,雨蝶则是抓住赤儿温柔的手,嘟着小嘴儿嘟囔着:“赤儿姐真坏!”
也许是这一天真的很累了,年纪小小的小公主蝶翼般的睫羽轻扇几下,眼皮支持不住地阖在了一起。赤儿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主人因为一天的劳累而沉沉的熟睡,呼吸渐渐的平稳、和煦,这下才放下心来。将抓着自己的手轻轻地从自己的手心中拿出来,掖进被子里。起身后,对身边的小侍女吩咐道:“殿下睡着了,我们走吧。”
“是,赤儿姐。”床边的小侍女将两边垂下来的月白底挑绣着缠枝莲的纱帐放下整理好,向赤儿福了福身便相携着离去。
确定一切无碍,最后离去的赤儿点点头,将仙鹤腾云灵芝蟠花烛台中的烛火吹灭。反手将房门缓缓的关上,动作轻缓的怕是发出一点儿声响。
华丽的房间内漆黑一片,寂静无声,只有雕饰着精美鸾鸟的金色的沙漏中的流沙静静的流失,紫檀座掐丝珐琅兽耳炉中已经熄灭的檀香散发着淡雅清幽的暗香。
门扉被轻轻的打开,又迅速地阖上。一道黑影窜入屋内,动作迅速轻巧的来到床边。黑影用手掀开轻柔的纱帐,看到自己念了久久的小人儿。
无月的夜晚,光量不足。但是,夜可视物的双眼还是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景象。
大红色的被褥上躺着的小人儿似乎是用白玉雕成,在宁静的夜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白皙的小脸儿面对着自己,眉目舒张,红润的小嘴儿微嘟,嘴角向上微扬,隐隐有笑意流露,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两只小手微微握拳叠在一起,小小的身子缩在软软的被中是那么娇小可人。
可能是侧身的睡姿并不舒服,床上的小人儿皱了皱眉似要转醒。这可把司徒邵成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吵醒熟睡中的公主而满面惊慌,险些一个纵身飞出窗外。但好在熟睡的人只是翻了个身,继续安静地睡着,司徒邵成也因此停下了动作。
司徒邵成舒了一口气,动作轻缓的坐在床边继续盯着熟睡中的小公主,似乎怎看都看不够。视线从修长的双眉,到浓密如蝶衣的睫羽,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鼻翼,红唇微张微微露出的如贝的玉齿。
紧紧地盯着不肯放过一丝一毫,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小公主。每次他总是与这个小公主保持距离,可小公主似乎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冷脸,老是笑眯眯地叫着自己邵成哥哥,抓着自己说这说那的。自己的冷漠在小公主的热情面前毫无作用,反而有渐渐被融化的趋势。
可今天,公主在大殿上对自己完全没有了过去那种亲切的感觉。冷漠的眼神,与臣子交谈时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这些都不是他所熟悉的,他过去是希望公主以这种姿态与自己保持距离,但让他困惑的是公主的这种姿态却让他的心痛的无法呼吸。公主不再称呼他邵成哥哥,而称呼他司徒少将军,这不仅仅是一个称呼那么简单,小公主和他的距离被瞬间拉开了,他第一次了解到什么是咫尺天涯。
鬼使神差下,司徒邵成竟伸出手摸向雨蝶凝脂般的小脸儿。明知不可为,司徒邵成的心却却离理智越来越远。随着手指渐渐的靠近,司徒邵成心情愈加兴奋,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扩大。
正当他的手马上要碰到那片凝脂般的白皙上时,“司徒少将军,看来是忘了本宫的话了吧?”向前伸去的手立即停住,司徒邵成脸上的笑容被定格,傻傻的看着床上的小人儿姿态优雅的坐起身,脸上保持着皇族特有的那种带着疏离的矜持笑容。
“本宫还真是不知道司徒少将军还有夜间偷如女子闺房的嗜好。”雨蝶静静地盯着眼前不应该出现的人,其实在他刚刚进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发现。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自己只有静观其变,雨蝶以为以司徒邵成的人品,应该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但是,当那只手伸过来的时候,雨蝶居然发现司徒邵成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无奈只得自己出声制止。
听到这句话的司徒邵成立即站起身,拱手抱拳,挺直的背微晚,低着头不敢与雨蝶对视。“蝶儿,我…”司徒邵成抬起头忙要解释。
“闭嘴。”但雨蝶的一声厉吓打断了司徒邵成的话,“谁准许你如此称呼本宫?”雨蝶双足轻汲绣履,从床上起身向司徒邵成走去,一步步逼向低首不敢看向自己的男子。
而司徒邵成一步步的退后,他不敢相信居然有一天,小公主会如此对自己说话,他也不知道小公主会有如此气势,那小小的身躯源源不断的散发出让自己心悸不已的煞气。他一步步向后退去,却在一个不小心下闯到桌子,桌上的茶杯摔倒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屋外守夜的侍女听到响动立刻推开房门冲了进来。
“公主,出了什么事?”当他们一进来便看到司徒邵成,纷纷一惊。可是又瞬间转为杀气腾腾,司徒邵成可以清楚地看见侍女袖中那寒光闪闪的刀刃。
司徒邵成一惊,他不明白公主的侍女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气质,不单单是侍女那么简单,倒像是经历了腥风血雨的杀手一般,冷静嗜血。
“没什么。”雨蝶轻咳一声,打破这种冷凝气氛。“司徒少将军只是为白天的事来道歉的,但是…”雨蝶话锋一转,“办事不利,下去领罚吧。”连有人进入自己的房间都不知道,这么多年的训练都到哪里去了。看来,这些小家伙应该好好的敲打敲打了。
“奴婢遵命。”冲进来的两名侍女俯首不敢看向自己的主人,惩罚虽然较重,但确实是自己办事不利,才被惩罚。她们的历练还是不够,这么个大活人进入主人的闺房,都浑然不知。
“下去吧,一人领二十鞭子。”看自己的侍女已经知道错误在哪里,雨蝶也并不向过于责罚她们就将她们迁了下去。
看到两名弱质女流因为自己的错误要被责罚,司徒邵成立刻出言求情:“公主,是末将的错误,请不要责罚两位姑娘。”
“司徒少将军。”雨蝶打断司徒邵成的求情,“本宫怎么对自己的侍女是本宫的事,应该还轮不到您来指手画脚。”
“是末将越矩,请公主见谅。”
“天色不早了,本宫就不留司徒少将军,轻便吧。”雨蝶说着一个转身不再看司徒邵成,撵人的意味十足。
看到小公主如此的做法,司徒邵成的心像是跌落进了万丈悬崖。他失魂落魄的离开小公主的寝宫,不知道是怎样回到了将军府。一进门,就被怒气十足的父亲叫进大厅,狠狠的训斥了一通,又被父亲不顾母亲的求情将自己关入祠堂。跪在祠堂冰冷冷的石板上,司徒邵成的心便如同这石板般冰冷。
东宫之中,作为太子的雨泽听说白天的事情。修长的手掌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发出巨响。
“哎呦,我的太子爷呀!您可别气坏了身子。”旁边的黄衣宦官立时走向前,拍付着雨泽的胸膛劝慰着,唯恐这位主子气坏了身子。
雨泽将宦官的手推开,“这个丫头越来越没个体统,居然敢当众顶撞父王,还如此对待父王新进的妃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越想越不对,父王太宠这个丫头了,这次必须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丫头。便起身走到桌案前,“磨墨!”
黄衣宦官值得听命向前,神色惊慌看着身穿蜜合色绸杭直裰的太子,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本已怒火满胸膛的主子爷。被侍女精心保养的,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狼毫在宣纸上笔走龙蛇,宫中宦官都不许识字,因此黄衣宦官不知太子在写些什么。
凤翎国的规矩是每日寅时,国主临朝与文武百官议事。所有的官员都是在天还未亮便收拾妥当,离开家门前往皇宫参加早朝。
在皇城门口,诸位大臣先是相互打招呼,而后恭恭敬敬的拍成两队站在宫门口。
不一会儿,镶着拳头大小的铜钉的朱红色的大门在一阵阵吱吱嘎嘎中被从内向外推开,一队士兵迅速地跑出来成扇面展开。
“诸位大人,小人只是奉命而为,请诸位大人见谅。”一位身着鱼鳞甲衣的卫队长拱手说道。
那对士兵中站出两个人,一人拿着一本名录逐次对照每位大臣的脸,另个人则对大臣们进行搜查,大臣的人数虽多,但是这项任务依然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检查完的大臣则顺着御道缓缓的走进皇城。
长长的御道由上等的汉白玉砌成,大臣们踏着一节节的汉白玉石阶,一步步的接近向整个凤翎国发号施令的地方。
玉阶的终点便是翔凤宫,这座宫殿是整个皇城的中心,也是整个凤翎国的中心。金色的琉璃瓦铺成的屋顶每日都迎接这初阳的第一缕阳光,两只羽翼丰满的凤鸟,昂首展翼,舒展着华丽巨大的美丽凤尾围绕着一个燃烧中的烈阳做飞翔状。
文武大臣个个严肃自持,目不斜视。高坐在炫凤宝座上的的淳于豪,一双眼眸虽然温和,却带有不可进犯的君王气势。
一个眼色过去,胡梁作为心腹立刻明了,向下传旨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儿臣有本启奏。”身穿明黄色太子正装,头戴丹凤昂首通天冠的太子淳于雨泽从乌央央的大臣之中站了出来。
淳于豪十分好奇,自己的儿子平日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临朝听政。今日怎么会有本上奏?
“好,你说吧。”虽然很困惑,但还是让儿子讲话说完。
“儿臣请父王将雨蝶遣出宫,为先王后守灵。”雨泽将要说的话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这句话立即引起了众位大臣的窃窃私语,淳于豪更是瞪大了双眼,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第一次说话,居然会说出如此的事情。
“将蝶儿遣出宫,这是何原因?”
“淳于雨蝶忤逆父王,残害妃嫔,诛杀皇嗣,罪孽深重。”雨泽以为自己考虑到那个人是自己的妹妹,转而说到:“但念她年纪尚幼,儿臣请父王将雨蝶遣出皇宫,为王后守灵以思己过。”
淳于豪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自己的这个儿子,蝶儿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谁呀?自己其实很明白,蝶儿这么多年虽然躲在灵凰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并不是毫无作为,而且事事都是为了这个丝毫不理会她的哥哥。可如今,这个雨蝶将他放在心尖上的哥哥却首先站出来要将她逐出宫闱,雨蝶要是知道了该伤心成什么样啊?
“父王,儿臣也知道您宠爱蝶儿,蝶儿也是儿臣的一奶同胞,但是不能如此纵容啊!”雨泽跪在地上,声情并茂的说道。
淳于豪真是被这个儿子气死了!“退朝。”广袖一挥便离去,留下跪在地上的雨泽和面面相觑的文武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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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的很忙,大家还能如此支持,真是爱死你们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