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辉散尽,夜幕初临,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片温暖的灯火中,显得无比的安静悠远。偶尔传来的风,绕过墙角的树木,会带来一阵“簌簌”的轻响,清脆怡人。
灯火映射下,很清楚的能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正鬼鬼祟祟的扒着墙角根儿,一点一点的向着南宫慕的院子移动,偶尔还警惕的抬眼往四周瞅。
不知道是灯火亮的不够,还是做贼的都心虚,那身影“咚”的就撞上了南宫慕屋子的门,一屁股就跌坐在地上。
做贼的正是顾言。
顾言摊坐在地上,大眼闪着晶莹的泪花,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捂着嘴,小脸疼的扭在一起。
跟着南宫慕学了这么久的毒,每次都被他数落,还动不动就上手敲她,骂她笨,她还不得不憋屈着回答,“师傅教训的是”“师傅打得好”“师傅我知道错了”“师傅我下次不敢了”。
想着这些顾言就是一股子怨气。今天好不容易自己学会了一门新的毒,想趁着南宫慕不备,报了自己的恶仇,出了自己的怨气,顺便试验试验自己的毒药,谁想到出师不利啊!
愤愤的扫了眼面前的大门,顾言幽幽的从地上爬起来,他早就打听好了,每天这个时候,爱干净的南宫慕一定在自己的房间里洗澡。
算了算时间,顾言趴在门上听了听听,果然听见浇水的声音。
嘿嘿一笑,顾言握紧手里的药粉,轻轻的推开们,伸头往里看,暮然愣住。
暖热的气流,好闻的木檀熏得顾言小脸泛红,口干舌燥,小心肝不停的狂跳。耳边不断的“哗哗”撩水声,让她不由自主的把双眼移到了屏风上,清瘦俊逸的身影被灯火拉得长长的,隐隐约约显得飘逸而不真实,南宫慕雪白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拭擦着解释的腹部,那动作仿佛连顾言都能感受到肌肉的紧绷和腹部血液的跳动。
顾言头过铜镜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微微一囧,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鼻翼微微的煽动,胸口起伏不停,一双眼睛全是猥琐之意。
完了完了,自己明明是顶着少女面皮的纯爷们竟然对着另一个纯爷们起了好色之心,何况这个纯爷们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师傅,如此大逆不道、令人发指的行为,是不是代表着自己潜意识里已经承认自己是一枚货真价实的少女了?
这样的认知突然跳出脑子,顾言被自己吓的一愣,尽管她来之前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不成仁变成死人”的决心来的,但是现在生理战胜心理,她不得不暂时撤退,她现在需要时间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额性别以及生理。
最重要的是自己这样一幅脸红耳赤的羞涩小模样要是被南宫慕看见了,后果不堪设想。
“呯呯碰碰!”
俗话说,万恶的根源都是心虚。
撤退之心一有,顾言就急急的捂着脸往外奔,眼睛一捂视线也就模糊了,顾言穿着南宫慕特意替她挑选的蝶袖绫罗裙,先撞到了前面的柜子,踢翻了旁边的凳子,然后带着打翻了架上的花瓶,花瓶杂碎了桌上的茶壶…。
晴天霹雳般的声响,响彻整个院子!
“谁在外面!”里屋传来南宫慕暗哑的呵斥和穿衣的声音。
此刻摔倒在地的顾言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眼见着南宫慕的声影渐渐而来,顾言顾不上生疼的膝盖,扑腾着爬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奔。
南宫慕听到外面的动静只来得及披一件锦衣,衣领微微的敞开,白玉般的胸膛还挂着水珠,锦缎一样的黑发慵懒的披在身后,浑身都散发着妖魅的气息。
望着打开的房门,和那个一瘸一拐消失在走廊的身影,南宫慕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眉毛轻轻一挑。
“有胆偷窥,没胆面对么?”
看来自己对小丫头的胆量还的重新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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