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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越拍拍身上的尘土,猫着腰蹲在水边看沉在水底的皇甫雅歌,边看边点头,“嗯,不错,闭气这么久还没憋死!”说完在边上找了个舒适的位子坐了下来,等待她再次破水而出。

皇甫雅歌的衣服还在岸边,她在水底瞥了瞥,就在师傅旁边。该死,师傅怎么还不走?哗啦一声冒出水面,只露出个头,“师傅,帮帮忙,拿下衣服!”不管了,先穿了衣服,出来再用内力烘干。

某男在一堆衣服上挑挑拣拣,翻翻看看,啧啧声叹,“这衣服?”皇甫雅歌见他一只手指挑起她自制的小内内,刷地一下满脸通红。

“那个,那个是女孩儿专用的,你别动!”某男乖乖不动,只拿了外衣给她,见她支支吾吾,无辜道,“是你叫我别动的!”

皇甫雅歌抬头望天,老天呐,打个雷劈死他。随即装傻,瞥着安放在地上的小内内,“那个也拿过来!”声音细如蚊蝇,打死她吧,叫师傅帮忙拿那东西,很囧的好不好。

君越笑得妖娆,很是邪魅地盯着那小不点,又看看皇甫雅歌,思忖了一秒,用手指挑了,一步步走到她跟前停下,“这个,怎么穿?”

皇甫雅歌脸色爆红,差点没暴走,某男很识趣地远离危险,背对着她,“快点穿,我数三下就转身,一……”二还没喊出来,她刷地一下窜出水,用世界上最快的速度穿衣,秒杀整个天阙大陆。在那声“三”还没喊出口的时候刚好绑好腰带。

君越转身,笑眯眯点头,“那个,怎么说的?当面临绝境的时候,潜质是最容易发挥出来的。”

皇甫雅歌咬牙,“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师傅!”随即从怀里摸出一张人皮面具戴在脸上。君越皱眉,“你到底有多少个身份?”

“身份神马的都是伪造出来的,你不也一样?”皇甫雅歌将脸凑近一些,对着他的眼睛,“我该叫你君越呢,还是归海如一,或者龙公子?”

在君越还没反应过来,又凶巴巴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到底是天胜国太子,还是一介商人,或者……更神秘?”皇甫雅歌承认,她心里头痒痒了,不弄明白决不罢休。

幽幽的叹息从他嘴里吐出来,绵长而又无奈,“什么身份有关系么?说到底我只有一个身份!”

“什么?”皇甫雅歌瞪大眼,等着他回答。

“你师傅!”过多的话他不愿意多说。

皇甫雅歌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君越又道,“归海是我娘的姓,如一是我的字。”

“关于你娘……”

君越打断,表情隐忍而痛苦,“别说了!”静静地站着。

见他不愿提及,她也不再多说,只绕到他背后,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到他的背上,轻声安慰,“师傅,别难过!”

是什么样的痛苦经历让他不愿提及?是什么样的往事让他不堪回首?皇甫雅歌突然地为他感到心痛,仿佛那是亲身体验,如过刀山下火海般苦痛难熬,就像……她的曾经,或许更要承受百倍不止。

被抱着人身子一僵,而后放松下来,“雅歌,我不难过,都过去了!”他难过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关于她的。如此一个通透的女子,叫人如何不喜欢?却为何要他来背负那样的使命?

她不奢望太多,前世的她和现世的她都只有一个小小的心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足够矣。奈何皆因世事无常,有些东西奢求不来,她唯有静静等待。时间过得好慢,君越觉得这个拥抱好漫长,他满心欢喜,刚欲说话,后背却松了。只见皇甫雅歌满脸郁闷地拿出一张纸条。

“师傅,你为什么给我写情诗?”这张纸条让她抓狂,因为她时不时地就想起英雄客栈那一夜,想着师傅是不是爱上她了,想着如果师傅爱上她后她该怎样回应。还有那一方锦帕,他用来道歉的千丝锦,她可以理解为他走后对她的思念么?或者让她来思念他?

“什么情诗?”他郁闷了,他什么时候给她写过情诗?

皇甫雅歌递过来那张纸条,脸色有些窘迫,“你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君越摸摸小心肝,“这是元宵节的灯谜,我不懂,所以拿来问你。可是你却趴在屋顶晒月亮喝闷酒,把自己喝了个烂醉。就只好塞到你怀里了。”他的表情那个叫无辜啊,是你自己误会了!

皇甫雅歌刷地满脸通红,今天她囧了多少回了?这个乌龙大了!

“那……那个千丝锦呢?你不要告诉我,这是让我保管的!”她不管了,反正丢脸又不是第一次了。

君越挠挠头,“呃,那个千丝锦,确实是让你保管的!”皇甫雅歌彻底乌龙了,小脸囧的快要钻进地下去。咦,不对,这千丝锦给她保管做什么?难不成有什么秘密?她用疑惑的眼光打量着师傅。

白了她一眼,伸出修长的手,摊开,“拿来!”

他不会要回去吧?老实说,那锦帕挺漂亮的,她有些不舍呢!捂着挡着生怕他抢了去,“不要,送我的,就是我的,没有拿回去的道理。”

“笨蛋。”君越敲她一个爆栗,“说什么呢,我叫你把那个羊皮卷拿出来!就是你去人家密室顺手牵来的那张纸。”

不会吧,这也被发现了?皇甫雅歌真心发现,师傅好强大,这年头芝麻蒜皮的小事,只要发生在她身上,他都知道!

“好吧。”小心奕奕地从怀里掏出两张一模一样的羊皮卷,递给他。哼,看你怎么区分!皇甫雅歌在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君越拿着两张羊皮卷,瞪了她一眼,掂量了轻重,将其中一张丢到水里。吓得皇甫雅歌长大了嘴巴,“你妹的,老子好不容易偷来的……”

话还没骂完,只见他又将那张纸捞起来,纸张已被浸透,图纸上的字迹渐渐变得模糊,然后又干透。这下,皇甫雅歌嘴巴张得更大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只见君越撕拉一下把那羊皮卷撕开,抽出里面的一张薄锦。

千丝锦!?皇甫雅歌赶紧去找荷包里的另一张千丝锦,可是……

“我的千丝锦呢?”连带荷包也不见了。

那边尧千雪晃悠悠往皇宫御花园赶,手指上转悠着一个精致的荷包,上头绣着一只卡通猪,粉红粉红的,煞是可爱。这不正是刚才被偷看洗澡的美人?

尧千雪边走边哼,“看你还敢欺负老娘!”走到没人的地方拆开荷包,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方锦帕。她小声嘀咕,“真是个穷鬼!不会是偷了哪位姑娘的吧?”便又将锦帕塞回了荷包,挂在腰间。

宫宴还没结束,尧战雄找不到皇甫雅歌也没太在意,期间君越太子上趟茅房到现在还没回来。倒是三皇子尧千绝有些焦急,这黄亚到哪儿去了?

正吃得欢,突然太监公鸭嗓子一阵尖叫,“千雪公主到!”门外一个穿淡蓝色精致宫装的女子盈盈出现让大家眼前一亮,好个如水般的温柔女子。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尧千雪微微福身,脸上的面纱遮住了容颜,看得群臣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尧战雄招手,“雪儿到父皇这边来!”尧千雪应声而起,乖巧地站在他身旁。

“雪儿怎么遮着面纱?快取下来,让天胜国的使臣们瞧瞧,我们天符国公主的风采。”

尧千雪忸忸怩怩,“父皇,前几日,儿臣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了脸,恐怕取下面纱有辱各位使臣的眼睛,还是不要取下来的好!”

尧战雄扭眉,“怎么受的伤?没什么大碍吧?”要是毁了容还怎么嫁到天胜国去,听说天胜国要娶她的是皇帝的四儿子博王,他可是爱美貌女子出了名的,要是让他去娶一个毁容的公主,还不得踏平了天符皇宫?

尧战雄刚要阻止她取下面纱,那边天胜国使臣却迫不及待要一览公主真容,吵着要公主摘下面纱。公主左右为难,实在拗不过,才答应取下面纱。面纱取下那一刻,全场抽了口冷气。

尧战雄没想到他的雪儿竟然毁容至此,指着她脸上一条像蜈蚣一样的疤痕,“雪儿,你……”

尧千雪估计是受不了打击,“我……我说过不取下来的,呜呜……”哭着跑了出去。跑到外边,本来梨花带雨的小脸露出得逞的笑容,那条狰狞的蜈蚣在她脸上一颤一颤的,吓得路过的小宫女丢掉了盘子直嚷嚷,“鬼呀!”跑掉了。

吓人的罪魁祸首笑得那个叫得瑟呀,看父皇还怎么把我嫁出去!得瑟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偷看她洗澡的清秀少年,眉清目秀,风度翩翩的,倒也还过得去。她小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腰间的荷包,一寸寸,一缕缕,用心描募着荷包的图案,心里一道道涟漪化开,如水荡漾。

小心翼翼地取出荷包里的锦帕,看了半晌看不懂帕子上的图案。她心里有个期待,期待什么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告诉自己,要将帕子还给他而已。

远处,有三两个宫女结伴而行,小声地说些什么。尧千雪绕着丝帕,一圈又一圈,神思恍惚,我们,还会再见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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