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望着地上撕成柳絮般的衣裳,男人的征服欲是否在衣服的撕裂声中得到满足呢?
我刚来这里,也没有备份多余的衣裳.不穿衣服,能出去吗?我倒不介意裸奔,只怕外面的人,把我当成神经病.翻开壁橱,只有一件薄如羽翼的白色绸袍.穿与不穿,区别不大.可有一件在身上,总比没有的强.
穿在身上,尽显曲线,什么都隐约可见,又不太显山显水,令人无限瑕思.这种睡衣,堪称“皇帝的新衣”.应该隆重推出市场,销售量肯定大.男人不是希望女人出门像贵妇,在家像主妇,在床上像荡妇吗?哈哈,脑子里有些想法不受控制,在一定的情景中,会直接蹦出来.
那男子好象很有身份,我一出房门,恬噪的妈妈桑像从地下冒出来似的,一脸的媚笑,对我说了很多,我只觉得一群乌鸦在我耳边乱叫.我唯一听清的就是我现在可以随心所欲.
我的不理不睬让妈妈桑自讨没趣,扭着水蛇腰悻悻地离开了.
细嚼慢咽地吃了一点东西,感觉身体的细胞在一点一点地苏醒,浑身酸疼不已.
侍者上来问我还需要什么,我要了一瓶百年的干红,却只是浅尝而已.味道和那晚的一样.那个叫什么来着的男子,对了,叫傲风.那个叫傲风的男人还真是大方.剩下的,不喝了,一点也不心疼.漠然地转身走向柜台,要了一包烟.
好久,没抽烟了.轻轻地吸一口,慢慢地吐出如梦如幻的烟雾.一股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像多年的老朋友静坐在我的旁边,默默地陪伴着我.
我很喜欢烟.以前,当我一个人时,没有人陪我,只有它陪;我累时,只有它陪;我烦闷苦恼时,只有它陪;我孤独无助时,只有它陪;我遍体鳞伤时,也只有它陪……我除了抽烟,我无法让自己的心静下来.烟,像位忠诚的朋友,不会背叛我不会离弃我……
刚刚想到前尘过往,秋燕姐就来了,抢了我的烟,还告诉我那男人来了.不是才分开不久的吗?一顿饭几根烟的工夫,怎么又来了.
“你赶紧去吧!别让客人久等.”秋燕姐的眼神有说不出的担忧。
“秋燕姐,那我走了.”我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
刚打开房门,一股冷气迎面而来,浑身马上竖起了鸡皮疙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抵在门后,一番热吻.此刻的他,像一个火炉,不由自主地攀附在他身上取暖.
“我的小冷猫,你冷吗?”他的眼里有无心却令人心寒的戏谑,“我把温度调低了,因为我想看看,你这么冷的人,在低温下,会不会热,还是会像冷血动物一样蜷缩起来?”他的薄唇吐出的话语是多么的冷血,偏偏语气充满了柔情和虚设的浪漫.“不过,我似乎做对了.你比昨天热情.”
他的手又在我身上游走.我可没认为那是挑逗,而是在帮我取暖.对他所说的所做的,我没有言语.不要说开冷气,就是把我虐死,我也没有言语.
傲风把我抱坐在他的大腿上,茶几上又放着一瓶百年干红.他的唇,他的手一刻也没闲着,全身上下隔着薄如羽翼的绸袍吻了过遍.我的姿势随时被调整着,或坐着,或骑着,或仰卧着,或俯躺着……
他的手在我的背上移走,把鲜红的干红顺着我的脊柱一路泼下.每到一处,冷彻入骨.每一寸肌肤不由自主地痉挛.他趴在我的身上,吮吸着我背上的干红.
那场面说不出的香艳,可只有我知道我是多么的难熬.我真的希望他直奔主题,做完放了我.
可他在慢慢地享受慢慢地欣赏,他利爪下的猎物的样子.
如果痛,就想着快乐的事;如果还痛,就乞求上帝:
我们在天上的父,
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愿你的国降临。
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
如同行在天上。
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
免我们的债,
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
救我们脱离凶恶。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
直到永远。阿门。
不是吗?人生如梦幻般的不真实.心下了地狱,身早就跟着下地狱.连上帝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