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这几天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有吗?”莫云攸拿着精致小镜子一个劲猛照,左看看右看看:“难道是我又张帅了?”
“……”
由于觅朝腰部折断,荒郊野外的莫云攸不知从哪弄来一辆马车,一日三餐每餐必有新鲜蔬菜和肉,还不带重样的。养得浑圆的倒不是她这个伤患,而是那两只无敌兽宠。
这几日,她总觉得有炙热的火焰追随在他们身后,不远也不近,似在有意保护他们。
想必莫云攸也察觉到了,他只是不说。
觅朝直觉很准,莫云攸果真是个高人。
莫云攸搁下镜子叹口气:“要不休息会吧,傲云的鬼气候,害我这几天脸色变差了!”
“大叔……”觅朝很感动,他知道她大伤不宜长久赶路,顾及她的身体一路走走停停。
莫云攸嫌弃看着她,挥挥衣袖:“别这样看我,浑身起皮疙瘩。”
觅朝没有看到,他背过身的眸子里温情的笑一闪而逝,嫣然,小家伙这双眼和你太像。
除了这双眼,都像极了那个人。
“大叔,你要去哪?”
“上如厕,你要去吗?”
“不用。”
莫云攸去了很久,觅朝抱起浑圆的雪球,给它顺毛,小家伙在莫云攸的“茅山术”下恢复了原形,只是比以前巴掌大的身子大一点点。
“雪球啊,你说江湖险恶,莫云攸又是这么个大款,你说我要是被潜了怎么办?”
雪球懒懒抬头,向天翻个白眼,继续睡觉。
见它不理人,觅朝又抱起火苗:“火苗啊,掐指一算,去傲云国人间炼狱之前,我就得十四岁生辰,眼看吃十五岁的饭了,紧接着就得张罗着找对象。虽然还得为溟楼卖命三年,我想好了这对象要处得久点太踏实不是……”
火苗从她怀里翻个身,小耳朵一耷拉懒得理她。
见两只都不理她,她瘪瘪嘴把小家伙一放,准备去倒昨晚的洗脸洗脚水。
“左三圈走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我们来做运动……”
觅朝哼唧着小曲,一桶脏水往外一泼。
潜伏的荒云猝不及防正中脏水,周身的焰火熄灭,冒着烟。
“你谁啊?”觅朝被这平白无故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男子眉心的火图腾与火苗的极其相似,觅朝甚至以为是火苗的化身。
荒云忍着满腔怒火,他可是冥界火云圣宗,居然被派来保护一人类小姑娘,还有这水为什么有股酸臭味?
“在下荒云,奉宫主之命前来保护你。”男子周身燃起火焰,淡然看了她一眼隐身离去。
公主?哪个公主这么喜欢她还派人来保护她?
觅朝淡定回头,只见火苗趴在她肩头一脸崇拜盯着那抹火焰离去,那表情活像几辈子没见过帅哥。
“火苗,难道你和雪球一样喜欢帅哥,母的?”
火苗捶胸顿足,它可是公的,怎么可以跟一只母狐狸相提并论。刚才那可是冥界火云圣宗啊,火苗睥了她一样,谁跟你一样没眼水?
扑腾着短小的翅膀,追逐那抹火焰而去。
觅朝气呼呼回到车上:“雪球,上冰块!”
她真是太失败了,火苗居然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一个两个要是天天闹失踪她还要不要活了?
雪球打着哈欠,小爪子一抬,小案桌上的水杯燃气青焰,水迅速结冰。
觅朝哐磁哐磁咬着冰块,想想雪球和火苗功力见长,每晚共谱一曲冰与火之歌,她不能一辈子躲在两只宠物身后不是?
荒云未走远,只在附近晃悠。
“荒大护法。”悠长惑人的声音徒然响起。
他戒备施法,巨大的火焰烧掉一棵千年树,女子在硝烟中现身,漫天灰烬不能掩饰她的美。
“玉簟秋,你来干什么?”荒云分外警惕这女人的出现,语气不善。
玉簟秋挥了挥漫天烟尘,眉眼盈盈含情:“护法大人还是这么火爆。”她眼角往上勾起,魅惑人心的样子像极了狐狸。
“我警告你,别来坏事。”
“说什么呢?人家是想你了。”玉簟秋诱人的红唇正要凑上去。
荒云也不躲,沉眸,冷冷地笑:“你打什么注意别以为我不知道。别怪我没提前告知你,她不是你惹得起的。”
以宫主现在对那小姑娘暧昧不清的态度,往刀尖上撞的行径很愚蠢。
玉簟秋身体一僵,一个璇身拉开两人距离。
倾羽跟她争了几十年最终还不是被千君阑杀了,虽然她中了那贱人的计被关押数十年。但那贱人一死,她也就欢欢喜喜自由了。现如今,本以为千君阑就是她一个人的了,哪知道又来了凡人。
玉簟秋也是执拗的性子,她胸脯一抬十分高傲道:“不过是个凡人,敢跟我耗,耗得起吗?”
荒云看着她那张毫无瑕疵的脸,突然笑了:“凭这一点,她就赢了。”
她赢了自己,荒云她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在说自己很老。惊觉荒云话中内涵,玉簟秋气得发疯,恨不得冲上去把他嘴巴撕裂。
尾随而来的火苗一个猝不及防,砸在玉簟秋硕大的浑圆上,两团浑圆被震得一抖一抖,是男人见了都会有强烈感觉。
浓烈的脂粉味道让火苗鼻翼发痒,阿嚏——喷了玉簟秋一胸的火星沫子。
“是哪个不长眼睛的畜生,老娘要杀了你!”玉簟秋惊叫出声,胸前一片溃烂,伤口在逐渐愈合,只是愈合的过程看上去十分恶心。
火苗见情况不妙,扑着翅膀急忙躲在荒云身后,荒云伸手摸摸它脑袋。一兽一魔见她如此恶心的愈合术,不由浑身起鸡皮疙瘩。
就这样,玉簟秋的胸部在火苗魔火的洗礼下,一直有着斑斑点点印记。
玉簟秋是个心眼儿很窄的女人,觅朝不知怎么回事就得罪了这个女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