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衍前辈,你怎么会来这里?”邹忌又惊又喜,连忙躬身作揖。
邹衍一身白袍,脸色温淡,坦然受了邹忌这一礼。待邹忌行完礼,他淡然道:“无他,为你争气运而已。”
邹忌脸色一变,连忙将邹衍引到内室。进了内室,邹忌神色凝重,对着邹衍道:“前辈,我正愁这件事呢。飞烟已死,我们的计划……”
“无妨,”邹衍淡漠一笑,“这次我就是专门来给你送一个飞烟的。”
“可是飞烟不是已经死了吗?”邹忌诧异问道。
邹衍微笑不语,忽然轻轻拍了拍手掌。邹忌正在诧异的时候,一个白影忽然飘了进来。
身材曼妙,一身白裙,所打扮竟和飞烟一模一样,不过可惜的是脸上蒙着一块薄薄的面纱,将真容遮盖在了后面。
“邹相国,麻烦你弹奏一曲,怎样?”邹衍笑着说道。
“好,好。”邹忌连连答应,这女子的神情和举止和飞烟娘娘实在太像了。
他拂动琴弦,琴音清冽,缭绕屋梁不散。而这时,那个白衣女子嫣然一笑,拂动白衣云袖,翩然飞舞。
宛如一道白影,又似一道青烟,飘然无踪,倏难追踪形迹,竟与白日里钟无艳舞的《踏歌》不相上下。
邹忌眼中精光暴射,琴音更加响亮,而邹衍在一旁品茶笑靥,深邃的眸子如同星海一般无风无波。
鬼谷子,我这一步妙棋又如何呢?齐王,秦王都是你的赌注,而我的赌注却是这个燕王!
琴音骤然停歇,那个舞动的身影也停了下来,悄然站立,竟不见一丝气喘。邹忌拍手赞道:“太妙了,实在太妙了,我以为碧华舞自飞烟娘娘去后就成绝响了,想不到在今日又重见了。”
“邹相国,还会有你更吃惊的,”邹衍转头对跳舞的白衣女子说道,“逢春,摘下面纱吧。”
那女子笑了笑,酥手轻抬,轻轻解开了悬挂在脸上的白色面纱。
邹忌看到那张面容时候,惊地站了起来,指着白衣女子,怔怔道:“飞烟……你是飞烟吗?”
她的容貌竟与飞烟娘娘一般无二,这实在太让人意外了,就连处变不惊的邹忌也失了从容。
邹衍看到耸容的邹忌,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邹相国,我送的这个礼怎么样?”
邹忌连忙点头,对着邹衍深深一鞠:“邹先生的学术,让老生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用邹衍说明,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邹衍饮尽了杯中的美酒,对邹忌说道:“老相国,你也不要过谦了,日后不久就会成为齐国大王的,到时候可不要不认识邹某哦。”
邹忌连忙赔笑:“哪里,哪里。”
齐国大王——他的心猛然一动,仿佛那个高贵的仅在咫尺之间,只要他轻轻跨出一步。一想到这些,邹忌的神情微微有些变化,眸中闪过了一丝精光。
他的神态变化都落在了邹衍的眼睛里,邹衍拂须微笑,起身,对夏逢春说道:“逢春,这次你的任务应该清楚吧。”
“老师,逢春时刻谨记着你的教诲。”白衣女子颔首说道。
“很好,记住,你的姐姐是怎么被田辟疆害死的,”邹衍的神情忽然凌厉起来,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冷然说道:“这是两心蛊,你设法让齐宣王吃下它。”
白衣女子听到两心蛊的时候,神色陡然一惊,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接过瓷瓶,淡淡道:“是。”
两心蛊,服用子虫一方会死心塌地地喜欢上她;而食用母虫的她却不能爱上他,一旦爱上,心头便会有千万条虫子在咬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