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兰图端正坐在梳妆镜前,任凭碧洛她们七弄八弄的。
说实话,她还是很享受这样平静的日子的。
静养了些日子,慕兰图脸上的伤痕已然愈合,虽然留下了疤痕,所幸后来阙钦羽来了宫里,帮自己用药抚平疤痕,一丝痕迹都看不出来。
现在看看铜镜里梳着流仙凤雀髻的自己,依旧华彩照人,明艳不知方物,甚至更甚昔日。
碧洛打趣道,“真不知道阙神医给殿下吃了什么,殿下愈发美丽动人,倒显得咱们越来越不上眼了。”
“就是就是,殿下也向阙神医要些药来给我们吃吃。”
“也想像殿下这般美丽。”
……
听着梳妆侍婢们的七嘴八舌,慕兰图嘻嘻一笑,“本宫看你们是看上了阙神医吧。”阙钦羽淡然俊美,宛如谪仙,未为人夫的他一来宫中立马俘获了宫里一众女子的芳心。
慕兰图利索地穿上了金绣牡丹凤雀长裙,缓缓走了出去,一袭明黄的衣裙在清晨淡淡的阳光下,折射出迷幻的光彩,亦仙亦妖,端庄清贵又不失娇美明艳,看得宋希文心跳一滞。
伸出纤纤玉手,阻止了宋希文行礼的动作,抬眼笑得娇美如画,“不必多礼,伤还没好,赶紧歇着去吧。”
“是”,宋希文垂下头,俊脸不自觉的红了,他的妻主竟然是这般美丽体贴的女子,更重要的是,她是自己所爱。
慕兰图细细翻看他手上的伤痕,轻如羽毛地拂过,“我先上朝去了,回来就会去看你。”
灵雀朝堂
慕兰图拖曳着衣裙款款走进来,原本微微吵闹的朝堂顿时变得肃静无比。列位大臣都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参见太女”,灵雀历此一乱,能安然度过,全凭太女。
有谁能想到,原本最有名望才能的琉凌青颜会这么不堪一击地败在了昔日最是没用的太女手里。看来,果然还是太女最厉害,隐藏锋芒的人最聪明。
慕兰图若是听到这些,肯定要笑得满地打滚,琉凌兰图哪有这么神,只不过是灵魂改变了一下罢了。
这么一来,古蔺所说的话似乎都是真的了,慕兰图不由得隐隐担忧,那人界之祸来临之际,自己改怎么做,才能打败妖兵?
女皇端坐凤椅之上,轻启朱唇,“诸卿有事启奏。”
吏部尚书持着象笏走上前来,“柳氏一族犯上作乱,应予严惩,以儆效尤。”
女皇点点头,“是应给惩罚,近来世家大族作风多有不良,借此煞煞她们的骄纵之气也未尝不可”,侧脸看着慕兰图,“太女怎么看?”
“额”,冷不丁地被点了名,慕兰图镇定地看了女皇一眼,女皇倒是朝她一笑,得,您把这球踢来,我就不得不接,“本宫以为,此次柳氏一族凡有参加叛乱的人统统按律处置,无关夫儒则不需被牵连了”。
女皇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太女仁心。”
众臣见了,也拜呼,“太女仁心,灵雀之福。”
慕兰图挑了挑眉,道“慢着”,目光游移,“本宫不会牵连无辜之人,但并不代表会纵容有罪之人”,扬唇一笑,直直看向禁卫军将领王姪“王将军,您说是吗?”
慕兰图注意到,早在自己带兵进入皇宫之时,禁卫军就轻易听从了琉凌青颜的调遣,公开与自己作对,再加之女皇和凤后轻易被软禁,看来和王姪的倒戈很有关系。
王姪看自己这么快就被慕兰图揪了出来,知道自身是难保了,直挺挺地跪下,“太女饶命啊”。
看着王姪磕头如捣蒜的模样,慕兰图不屑地搬弄了几下手上的百花鎏金镯子,“伙同叛乱,再饶也左不过一个死。”
王姪见慕兰图已经决意不给自己生路,赶紧爬上去拉着尚书王媚的衣角,“表姐,救我啊,表姐。”
王媚不动声色地扯开了自己的衣袍,面无表情“你自己做的孽,就得自己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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