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后晚幽幽的叹了口气。
成功的把所有的视线都拉回到了她的身上。
“其实我觉得吧,贤妃娘娘秉公执法,真是精神可嘉!”
后晚貌似由衷的夸奖着,眼角不时的瞟向淑妃带来的那个小宫女手里的食盒。
她的五脏庙还没有安抚好呢,饿的前心贴后背,这戏看的一点也不舒服。
她这么一开口倒是把贤妃和淑妃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下来不少。
但是也把所有人都搞的莫名其妙的了。
这是什么意思?贤妃要处置的是她,她到反过来夸人家!
大概是还没弄明白大不敬是什么罪呢吧?
“公主,大不敬可是要砍头的!”
柳儿急了,也顾不得什么礼数,扯着后晚的衣服在她耳边小声的提醒着。
就算是皇上开恩,她恐怕也会吃不少的苦头!
“哦!砍头啊!”后晚像是才明白这事有多严重一样。
“那也怪不得我啊!又不是我摔的!谁知道是不是贤妃娘娘故意戴那东西过来,然后故意让我撞到好诬陷我的,要不然你一个大人怎么会被我一个小孩子轻轻一撞就摔倒了呢,还这么巧的就把那对耳坠给摔碎了!”
就算她想早点结束这没有意义的口舌之争,早点填饱肚子,她也要再气她一回!
“这样啊?晚儿说的似乎挺有道理的!”
淑妃哪里知道后晚的心思,见她这么说觉得对她挺有利的就跟着附和。
噗…后晚在心里一下子就笑翻了。
这位淑妃娘娘也没有她刚才表现的那么精于算计嘛,刚才还说没资格直呼她的闺名呢,这会就叫上了。
看来是真的把她当自己的孩子养了,只有母爱才能让一个女人超常发挥自己的智慧。
“你…”贤妃气的正想在说些什么,却被后晚抢先一步打断了。
“秉公执法的贤妃娘娘,请问,抗旨不尊,又是什么罪呢?”
贤妃一愣,或许是被气过头了,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儿…”后晚叫了一声“既然咱们的贤妃娘娘忘记了,你就给她普及一下抗旨不尊该当何罪好了!”
“是!”柳儿虽然也弄不明白自家公主的意思还是照着她的吩咐说了。
“当今圣上杀伐果决,抗旨不尊,株连九族!”
皇上是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战场最忌讳不听指挥,所以当今圣上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抗旨不尊。
“九族啊!”后晚的尾音拖的长长的“柳儿,当初我被禁足时皇上的口谕是如何说的来着?”
柳儿的眼睛一亮,嗓门都大了好多。
“回公主,皇上口谕,后晚公主禁足于秋水轩,一切用度不减,无旨不得外出,不准任何人探视!”
“任何人啊…”后晚的尾音拖的更长了,直拖的贤妃的心都跟着颤。
说实话,她还真没打算就这么正大光明的把后晚给弄死。
她又不傻,毕竟她依然是公主,死了哪是那么好交代的,她今天只是想让她吃些苦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就忽视了当初皇上的口谕。
毕竟别的不重要,后晚失宠了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把这条口谕给搬了出来她还真对她无可奈何了。
她今天不管对她做了什么闹到皇上那里都是她先不对的。
要说这贤妃也不矫情,愤愤的瞪了后晚和淑妃一眼,转身带着宫女太监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这么走了!
刚到院子里,后晚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对了贤妃娘娘,皇上可是说不能缺我吃的,你那个小宫女竟敢克扣我的饮食,你可要秉公执法的呦!要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贤妃娘娘目无皇上故意纵容呢!”
贤妃回头,后晚正掀开窗户趴在窗棂上冲着她笑呢。
“本宫的奴才本宫自会好好的管教,不劳公主费心!”
说完带着人加快了往外走的脚步,脚下一急,差点自己把自己绊倒,幸好身边的人机灵才没让她丢更大的人。
“哈哈哈哈…贤妃生气的样子还是蛮好玩的嘛!”
后晚抱着肚子倒在榻上乐不可支。
淑妃大松了口气,拍拍胸口忍不住伸出手指点了下她的额头。
“你还笑!吓死母妃了,如今都这般田地了你还敢跟贤妃对着干!”
“那怎么办?她就是要来找我麻烦的,我就是给她磕头求饶她也不会放过我的!”
好在有那个禁足的口谕,她从进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会这么灰溜溜的离开。
“你呀!”淑妃无奈,她这个女儿的性格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就是很温柔可亲的一个小女孩,甚至还有些怕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都还没有察觉就已经变的嚣张跋扈到她都认不出来了。
好在对她,她一直都还是很尊重的。
“好了,好了,我快饿死了!您老人家给我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后晚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就向着食盒扑了过去。
淑妃身边的小宫女名唤问兰,温温柔柔的一个女孩子,和淑妃倒是很像,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仆。
问兰跟柳儿把淑妃带来的食物都摆上了桌子,有鱼有肉的丰富的很。
后晚挑了几道菜硬塞给柳儿就打发了两个小丫头找地方吃去了。
后晚本来就很饿,吃什么都香,吃的那叫一个满嘴流油,一点的形象都不顾了。
淑妃到也没有说什么,只在一边笑着看着。
不时的用自己的丝帕给她擦拭着弄到了脸上的油渍。
“你也是,摔什么不好,那对耳坠可是贤妃的宝贝,她现在正用呢,这下肯定恨死你了!”
淑妃想着又忍不住的数落了起来。
“她本来就恨我,不差这一件事!”
后晚边跳着鱼刺边毫不在意的说着。
“不过,那耳坠是什么来历?很重要的么?”
淑妃仔仔细细的把后晚打量个遍,她虽然一直对自己很尊重,可是近几年好像在有意的疏远她,好久没跟她这么亲热过了。
“干嘛?吃相很丑,对吧?”
后晚见她直直的看着自己,不由的出生问道。
说归说,可没见她有一点的不好意思。
“没。”淑妃笑笑接着道“那对血玉的葫芦耳坠原本不是贤妃的,当初是赐给了当今太子,当初的皇长孙的生母恭亲王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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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学会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