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女儿非同一般的行径,凤玺阁认定为天生灵慧,对她的喜爱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神殿里巫师苛阿拉对此女未来的一番‘预言’,让凤玺阁越加认定虚幻子所言纯属一派胡言。
虚幻子无奈,担心却已经生成。本想一撂脚走人,还去做他的游方道士。但是,这个女孩真如他所说,跟他前世有缘,腻上他就不肯松手了。
只要凤玺阁说要撵走他,她就一个劲的哭,哭到父亲心软缴械投降才肯罢休。凤玺阁拿她没辙,又念在这虚幻子的确有过人的能力,最后裁定,虚幻子留下来做她的师傅。
王妃的病情在得到虚幻子的两粒药丸的神效作用,又得太医精心配药调理,不几日便已大好。
魔历三百五十四年六月二十日,也即翼央国两位小公主出生后第十天,出征达两月之久的翼央国军队大捷回朝。
为了庆贺此次大战告捷,同时翼央国新得到一个国家归附;又添了两位公主;王妃凤体终于无恙,几件喜事加在一块儿;凤玺阁王决定普天同庆,同时大赦天下,所有牢狱中活罪之人即时释放,死罪之人可免。
霎时,整个翼央国沉浸在欢乐与喜庆之中。
国都意林内外一派喜气,百姓们纷纷为国王的此次开恩而感激不已,获释的亲人回到家人身边,都对凤玺阁王怀着无限的感激之情。
王宫紫环殿内大设宴席,为凯旋而归的将士们接风洗尘。
此时,凤仪殿寝殿内。
王妃彦清絮由她的贴身侍婢扶起靠坐在床头,绝美的容颜溢满满足的笑意。绿曳、紫儿将两位小公主从梅香殿抱到凤仪殿,只为讨王妃欢心。彦清絮泛着点点莹光的双眸痴痴地望定摇篮中的婴儿。
红曳担心地劝慰道:“主子,如今身子才刚好些,还是不要久坐。太医吩咐红曳好生照看主子,不能让主子累着了。主子还是躺下休息吧,躺着一样可以看到小公主。况且,主子还未满月呢。”
彦清絮诞出一抹温婉的笑容,柔声道:“不碍事,本宫再坐一会儿。”
绿曳笑着打趣道,“红曳姐姐,就让王妃再坐一会儿吧!如今红曳姐姐怎的也像那些老妈子似的,叨叨个没完,怕这怕那。今天是咱们翼央国普天同庆的日子,也是庆祝王妃大好的日子呢。”
紫儿也帮腔道:“就是!就是!紫儿还想去看看外面怎样的热闹呢!”
红曳斥道:“小丫头就知道凑热闹!小心被人掳了去!”
彦清絮笑意盈然地看着她们,有了三个小丫头,凤仪殿才显得不怎么冷清。
殿内气氛和熙殿外却有人通传道:“王驾到!”
三个小丫头慌忙跪下迎接,只见凤玺阁笑容满面地走进殿来。
一见彦清絮靠坐在床头,慌忙温声责备,“才刚好点,絮儿怎么起来了?快躺下!”瞥见床边摇篮里的两个孩子,唇边漾出笑来,“哦哦,絮儿是想孩儿了!倒是本王忘了这茬,还是红曳这些小丫头们懂得絮儿心思。”
红曵、绿曳、紫儿慌忙告罪,“奴婢们不敢!”
凤玺阁显然心情特好,一挥手,大赦似的说道:“都起来到外面凑凑热闹去!本王与你们王妃呆一会儿。”
小丫头们心头暗喜,折身出了殿去。
彦清絮不带一丝情绪地说道:“王不在紫环殿与三军同庆,怎么来了凤仪殿?就不怕三军有微言?”
凤玺阁心头微愠,眼见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所有不快一时烟消云散,不舍得怪责她的冷淡,顺势坐在床沿欲揽她入怀,她的身子明显的缩了缩,他不以为意,稍稍施了些力,她软软的身子还是僵硬地靠进了他宽厚地怀抱里。
热气喷洒在她头顶,却是凤玺阁在跟她说话,“咱们孩儿也有十日了,还没有取名。絮儿还在怪本王抢了你,不肯原谅本王吗?”
彦清絮淡淡地说道:“清絮不敢!如今孩儿都生了,清絮不再它想。”
“怀孕时本王就征求过絮儿意见,为孩儿取好名字,絮儿一直不允。如今是不是该为孩子取上名字?絮儿不是想咱们孩儿没个正式的名讳吧?堂堂翼央国的公主,没有名字那不叫天下人笑话?”
“清絮想了两个名字,王觉得好就用,要是不好,王再去想。或者求助巫师大人向神灵祈求。”
凤玺阁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声音仍旧保持着温和,“叫我玺阁,你是我凤玺阁的妻子。撇开国王的身份,我不过是个正常的羽族人,是你彦清絮的丈夫。”
彦清絮生硬地喊了一声,“玺阁!”
凤玺阁完美的俊脸这才浮出满足的笑意,他就不信以他宽厚滚烫的热情不能熔化她这块坚冰!“嗯!”他享受地答应一声,“絮儿说说看,咱们孩儿该取个什么名儿?玺阁给你参考参考。”
躺在摇篮里的凤菀羽听着父王的热情,母妃的冷漠,小心思却浪开了遐想。
只听见母妃好听的声音柔柔地说道:“大女儿唤妃彦,小女儿唤夕彦。名中带有王的姓和清絮的姓;王以为如何?”
“妃彦夕彦……”凤玺阁思绪沉浸在遐想中,也没注意到他的王妃还是一直坚持不叫他‘玺阁’。“嗯!‘妃’是哪个‘妃’?‘夕’是哪个‘夕’?”
彦清絮在他手心里划了划。凤玺阁晃了晃心思,“那就依了絮儿!那个道士说咱们‘妃彦’与我们命里相克,要带她离开王宫——”凤玺阁看似不经意地溜出这句道。
彦清絮一阵紧张,脱口问道:“王答应了?”
凤玺阁瞟了瞟摇篮里的凤妃彦,狡黠一笑,道:“本王想让妃彦将来技艺超群赛男儿,便答应了。”
凤菀羽,不!如今该改名叫凤妃彦!凤妃彦暗骂父王撒谎,这幕戏怎的有点像她那一世的某个片段?搜索记忆,脑海里浮出他爹爹某天跟母亲在房间里的对话,“我想让菀羽多学习经商的知识,以后继承我凤氏的家业。”
母亲说,“不是有非凡和非业吗?你就不怕将来他们——”母亲没有说下去,后面的话她也听不到了,房间里改为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