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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雾循着笛音扑去,却见众士兵们也纷纷抢出帐来,廖阿四已领着一队士兵赶往凤妃彦的营帐。

夜雾唇角浮出一丝欣慰的笑意,这廖阿四倒也忠心。她放声吩咐道:“廖队长,公主的营帐有我‘胭脂军’姐妹们守卫,廖队长不必如此紧张,你还是跟我去看看到底谁这么晚了还有如此雅兴。其余士兵不必惊慌,就地守候,”

廖阿四得她吩咐,交待完跟随而来的士兵们,自己紧跟夜雾向乐音来处赶去。

接近声源之地,却见一个男子正专注地吹着笛子,衣袂飘飘仿若幻影;身旁站定一个身材跟他差不多的男子。

灵潋滟、勺东方也紧随其后跟了过来,勺月跟在后面直劝解,“堂兄,你怎的不长记性?上次你偷偷离开军营公主是怎么罚你的?——擅自离开军营杖责五十,你还未打够?快跟我回去!”

勺东方理直气壮地抢白,“堂妹,堂兄我这不是担心有人对公主有所企图,赶出来看个究竟不是?公主若是知道我勺东方一心为她着想,也不会总怪罪于我啦!”嬉皮笑脸地说完仍旧我行我素的朝着笛音的方向飞来。乍见到吹笛之人,不由“噫~”了一声,紧接着带着几分的调戏的成分,“嘻嘻~”一笑,道:“原来是美女帅哥,真好雅兴,这冷飕飕的夜跑来吹笛子!”

吹笛之人虽全神贯注地吹奏‘清心咒’,但周边的动静却逃不过他的灵觉。勺东方的每一言每一语无不传入耳鼓,心意间顿时对此人产生莫大的厌恶——不是因为他对自己语气中的调戏(这点倒与他的作风十分相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倒是一路人);而是那句‘公主若是知道我勺东方一心为她着想’惹恼了他。

不知为什么,他与凤妃彦虽只匆匆见了两面,在他心里凤妃彦的形象却如清莲般高洁,他不许别人——是别的男人对她有丝毫的亵渎,然而他自己却无不所用其极地进行着调戏之能事。潜意识里他似乎已将凤妃彦认定为是只有自己才能调戏的女人。

所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拿来形容他此举是再贴切不过!这样的认定显得过于霸道了,她和他还什么关系都不是!

众人只觉笛音一转,犹如河水奔腾、千军万马袭来,耳鼓顿时间鼓胀难受,特别是勺东方特受其害,霎时间,脑袋发胀躺倒地上翻滚。

瞬时的变化让看清他的夜雾更加震怒,急扑向他而来,同时怒声道:“原来是你这偷花贼!要不是拜你所赐,我家公主也不会遭受其害!看本姑娘今天不把你碎尸万段!”

他身边的男子慌忙抽身阻挡,一边解释道:“姑娘,我家公子是来赔罪的。你误会了,他现在吹的这支曲子叫‘清心咒’,正好可以疗治一些心疾。”

夜雾斥了一声,“人都被吹倒在地,还疗治心疾!骗鬼吗?”夜雾暗暗拿定主意,必要速战速决先解决了这个碍手碍脚的跟班,再拿下那个罪魁祸首;又考虑己方在场诸人修为较高的只有勺月,便吩咐其他人把勺东方带回营帐让人救治,独留下勺月以备自己不济可以帮帮手。

廖阿四等人不得不犹豫着地离去,廖阿四临离去时关切地提醒,“夜副统领多加小心!”

夜雾“嗯~”了一声,廖阿四身材比一般人高大,勺东方被他如拎小鸡般轻松地提着飞回营帐。

灵潋滟深深地看了一眼吹笛男子,这才有些不舍地离去。

吹笛男子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与夜雾游斗的男子忽然跳起来急声耍赖道:“公子,酉安抵不住啦,抵不住啦,还是公子你来与这尤物般的美人儿大战一番吧。酉安退了!”话未说完人已经逃的远远的。

却见人影一闪,寥阿四竟去而复返,刚巧挡住欲逃开的夏酉安的去路,夏酉安不意被人缠上,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

廖阿四虽五大山粗,却是个心细如发之人,刚才夜雾等人的你一言我一语,已被他窥出端倪,事关他最尊敬的公主殿下,他怎能袖手旁观?誓要拿下这两人交予公主处置。

当然公主现在仍在昏迷中,除了‘胭脂军’中几个关键人物,其他人是不知道公主出事了。

廖阿四对这个长着一张邪魅的脸的龙鳞辰并无好感。施展开就进学来的魔法,招招狠辣地招呼向夏酉安,

悦耳的嗓音悠然响起,“难道这就是你们翼央国人的待客之道吗?本公子好心吹一曲‘清心咒’疏解你家公主的心疾,你们竟然这样武力交待!枉费了本公子一番好心!酉安,既然人家不欢迎咱们,咱们走!”

吹笛男子果然就是龙鳞辰,夏酉安听到他叫走,自己却被寥阿四缠住不放,忍不住埋怨道,“公子,这野人一样的巨人跟藤蔓似的,酉安哪走得了!酉安都说了,公子这个主意是馊主意,公子偏不听,现在好啦,害酉安被缠上想走都走不了还挂了彩!呜呜~”

龙鳞辰轻描淡写地边躲开夜雾的攻势,取笑道,“谁叫某人怕吃苦的?现在知道‘技在身不压身’了吧?”他像变妖法一般,一支红玫瑰不知何时赫然出现在他唇际;那妖冶的红将他本就邪魅的脸颊衬得越发妖邪。

廖阿四不由脱口而出,“妖孽!”

龙鳞辰凤眼寒光一闪,如鬼魅般的身影直袭向廖阿四,廖阿四只觉肩头一紧,鼻端一缕玫瑰花香钻入鼻孔,顿觉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你!”夜雾惊得红唇微张。

勺月慌忙急扑而来,龙鳞辰轻佻一笑,两个女孩瞬间失神,回过神来两人加紧了攻击。勺月的加入为夜雾减去了几分压力,她不由心道:“世间竟有如此漂亮的男子,都说美貌女子‘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这男子分明是倾倒众生的脸。下午他在水上行走如履平地,公主晕倒之前,仿佛有听到他自报家门,叫什么来着?”

夜雾努力回忆着黄昏时那依稀的悦耳嗓音,有些不确定地出声问道:“本姑娘似乎有听过你这偷花贼自报家门,有种再报一次!说不定姑娘一高兴,就饶了你!”

龙鳞辰邪邪一笑,玫瑰花枝变换到他如白玉般修长的手中,只见他轻浮地扫过夜雾水嫩的脸颊,调笑道:“怎么?对本公子的家门极感兴趣?”

夜雾按耐住胸口的窒闷,忍着羞愤道,“本姑娘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龙族太子!”

龙鳞辰“哦~”了一声,不正不经地道:“告诉你本公子有什么好处?”

夏酉安在一旁“嘿嘿~”地笑,“公子,这姑娘是不是挺尤物的?比起那个公主来可性感多了,哈哈~”狼一样的目光又落向勺月全身逡巡了一遍,不怀好意地窃笑着说道:“公子另外那个也十分的有滋味哟!”

龙鳞辰见安静了一阵的夏酉安精光外泄的狼眼,不由一笑,道:“你觉得都好,那本公子把她俩都放倒交予你,任凭你任意施为好了!”

说完两人放肆地大笑。

夜雾俏脸顿时羞红,忍不住啐了一口,气急吐真言,“两个淫贼!本姑娘还指望你是龙族太子;看来是本姑娘猜错了。若是本姑娘失职把你们带进营中,还真是‘引狼入室’了!想那龙渊国太子也不会是你们这副猥琐的泼皮无赖状!”说完不再客气地展开弯刀猛剜向两人。

勺月却是粉脸绯红,不发一语。

龙鳞辰听她语含蹊跷,似有求于他,心生疑窦;暗忖,“他龙渊国找他是天经地义,这翼央国人也寻他不知为何?”听她话外音似为心系的女子寻他,也不再不正经,转而严肃的道:“本人正是龙族太子,不知姑娘找本太子有何事?”

募地见他瞬间的变化,俩女均不由一怔,不禁拿眼认真打量了一番瞬间判若两人的他,心道:这人是双面人?一会还是一副浪荡子吊儿郎当样儿,转瞬就变得一本正经,倒有几分王者的风范,不由又是一阵怀疑。

见她还有一丝怀疑,也是,自己一贯的作风的确令人由不得产生怀疑,也不介意,反正自己生来这副癖性,他也不解释,只是说明了自己此举的用意,以及来此的目的。

夜雾语含怀疑地问道:“你真是龙渊国偷跑出来的三太子?真的懂医术?”

龙鳞辰认真得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像自己的点头确定自己身份,“正是!我就是那个龙渊国三太子龙鳞辰。你们公主有心疾之病,是吧?如果信得过本公子,姑娘就带本公子去为你们公主仔细诊视一番,然后再下药。”

夜雾犹豫了一阵,“军中魇儿为公主配制了许多药方都未能治愈,你一个万金之躯,怕——”

龙鳞辰一时气恼,竟然有人怀疑自己一个万金之躯就只能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无用之人,不由瓮瓮地说道:“你们家公主不是也是千金之躯吗?她不照样有过人之处?她的传说可以说天下人皆知,你信不信?本公子正是慕她名想印证一下天下传言才跑出来的。难道她一介女流都可以做到的事,我一个男儿却不如她?”

夜雾不以为然地再次打量了一番龙鳞辰,很有些小觑;在夜雾心里,天下人皆不如她心目中的公主,公主在她心里就是一个神的存在;当然天下人都不如她心目中的公主。她瞟了一眼此刻还算正经的龙鳞辰,转了转心思,道:“好!我夜雾姑且信你,你先把我的部下救醒,再跟我回营!”

夏酉安心下暗笑,公子费尽心思想了诸多混入先锋营的计谋,结果情况却戏剧性地转变成这样,不由感叹,“天下间就是有这样好运之人,有些人费尽心思得不到的,有些人却得来全不费工夫,就如他那个太子之位,就连王位怕也是非他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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