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方主阵的夜雾但见中央国突然大军扑进,杀声震天,不由心头一黯,失神叫道:“公主殿下,快退回营帐主持战局!”
然而,此时中央国士兵就如放了闸的水,向这边汹涌扑来,伴随着“杀啊~杀啊~”“踏平翼央国~”等等呐喊声,夜雾的声音淹没在喊杀声里。
夜雾胸中焦急万分,即刻摇旗号令严阵以待的大军杀将过去。
霎时间,落日村郊外变成了一个杀人战场。
夜雾亲自领兵杀入阵中,她急切地扑向凤妃彦,然而,身周围满了中央国人,一时却是无法靠近公主处。
凤妃彦在接受到弘沅明朗的一声,“杀!”的号令后,心下也自了然,这一战终于爆发了。
姬月利莱不知何时终于排开所有人飞到她身边,龙鳞辰徒然一叹,道:“该来的终归来了!”
凤妃彦漠然推开他的手,道:“你这人真是无赖!叫你快回你们国家去,怎么就缠上本宫不放呢?”
夏酉安突然不期而至,恰好听到她的绝情绝语,胸口突地腾起一股无名之火,脱口骂道:“你这女子真是不知好歹!我家公子三番五次救助你翼央国人于危难,你却这样伤害我家公子的心!老天真是没眼,让我家公子看上你这种没有心的女人!”气呼呼地说完,一转身抓住龙鳞辰,负气地说道:“公子咱们走!不稀罕理她!管她们两国打个你死我活!关我们龙渊国什么鸟事!”
后句话恰好被追随而来的弘沅汐墨及四大侍卫听到,都不由各怀心事地扫了一眼龙鳞辰及夏酉安,只一眨眼的功夫,四大侍卫便扑向凤妃彦,口中却警告道:“既然你两人是龙渊国之人,请立即离开,否则别怪我中央国人对你们不客气!”
身周血肉横飞,凤夕彦紧紧缩在弘沅汐墨臂弯里,眼前的景象令她心惊肉跳却又兴奋不已,或许,她骨子里流淌着嗜血的因子。从小就以虐待弘沅汐墨及一干奴隶为乐的她早见惯了血腥,只是这么大阵仗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免有些心怯而已。
眼见着自己看着长大的夕彦缩在弘沅汐墨怀里,朗令典也不便多言,一心只要做好自己护卫的职责就够了,他随时护卫在他们身侧,及时扫除靠近她们欲对她们不利的中央国人。
这种混战的场面简直令人眼睛发晕,凤妃彦眼见着如此局势,不由吩咐道:“姬叔叔、朗叔叔、请你们把夕彦带走吧!”
四大侍卫则对弘沅汐墨道:“太子殿下,快把翼央国公主带回陛下那儿,这样咱们中央国就稳操胜券!”
弘沅汐墨脸一僵,语气不善地道:“你们是太子,还是我是太子?!轮得到你们来向我发号施令?!”
弘沅汐墨突然俊面一冷,额际紫色星芒光芒大炽,就见他俊脸扭曲,手中赤炎剑突地往前一送,‘一剑线天’分成四个方向向四人刺去,就在四人惊愕之际,夹杂着冰火气息的赤蓝色光电已穿破四人胸膛,待光电抽出身体,四人已没了活人的气息,四双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弘沅汐墨。
凤夕彦忍不住惊叫出声,“啊~”
弘沅汐墨弧度优美的唇瓣抽搐了一下,眼底突地闪过一丝快意地嘲笑!紧接着以命令的口吻道:“妃彦,快带着夕彦回去!姬亲卫朗亲卫,他们就交给你们了!没有这几个侍卫,其余人等并非你们敌手,”一边说着话,一边随手挥出剑气杀死了就近杀来的中央国士兵。
凤妃彦忍不住问道:“师兄,那你呢?你杀了他们,回去怎么交待?”
弘沅汐墨星目寒光一闪,继而道:“师兄自有主意!快走吧!”
此时,虚幻子突地疾行而来,焦声问道:“妃儿,夕儿,你们没事吧?”
凤夕彦见师傅来了,带着些许遗憾地说道:“师傅,夕彦真后悔,当初要是好好修习魔法,今天就不会成为姐姐的羁绊,也不会让大家都为我担心了!”
虚幻子扫了在场几人一眼,目光落定龙鳞辰,凤目含辉,倏地一个箭步扑向龙鳞辰,待众人反应过来,龙鳞辰的手已经握在他手中,只见他不住摇头,“你这娃儿还真是不要命了!”突地目光灼灼地盯住龙鳞辰问道:“这是为什么?”
其余人等均不解地看定虚幻子,此时,又有一拨中央国士兵杀将过来,凤妃彦及弘沅汐墨同时出声道:“走!”
夜雾带着大队人马杀开一条血路也在此时赶至,急忙簇拥着凤妃彦等人回至后方。
弘沅汐墨见他们去远了,这才杀回军帐。弘沅明朗望着一身血迹污垢不堪的儿子,心中不忍,不由解释道:“墨儿,别怪父亲!”
弘沅汐墨了解地“嗯!”了一声,突地悲从中来,直扑进父皇怀中哽咽道:“父皇,儿臣无能,李炼筋等四人为了保护儿臣已战死!”
弘沅明朗森然道:“他们能为国捐躯是他们的福气!墨儿不必如此悲伤!只是,父皇一次损失了四员大将,的确可惜了!”
一直守护在身后的剩余十六位死士突地跪倒,异口同声道:“陛下,能未国捐躯是我等荣誉!还请太子节哀!”
弘沅汐墨偷眼瞟了了十六位死士,不由佩服父皇的本事,能培养出这样一批忠心为主的死士,还真是不一般!
弘沅明朗鹰一样的利眸划过战场,蓦地喟叹道:“这翼央国公主还真是一个人材,虽是一个女儿身,却几次三番逃出本帝之手。似乎——总是有人在帮她……”
弘沅明朗眉心纠结,半晌,突地下令道:“收兵!”
接令官得令,慌忙摇旗擂鼓收兵,士兵们正杀得兴起,突地又被召回,不由都纳闷不已。
弘沅明朗退回营帐,低声吩咐近身侍卫些什么,不大工夫,只见一个一头银发的年轻人款款而来。但见此人与生俱来地带着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就连走路的姿势都是那样的飘逸洒脱,仿若不是俗世凡尘中人。
进得帐中,但听他恭敬地道:“见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