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有这个东西!难怪你一听到这声音就能叫出它的名字。”
彦游栩默然地点点头,道:“公主可知,这是彦某从小就带着的,却在四岁那年遗失了。如今却是姬亲卫让龙公主转交给在下的。”
凤妃彦目光复杂地扫视了一眼红娟中的银蛤泠音,疑惑地询问道:“彦先生跟本宫说这个意味着什么?”
彦游栩痛苦地说道:“彦某也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但是,这‘银蛤泠音’确实只有我彦氏族长最至亲才有。如果彦某猜的不错,那公主该是彦某的表妹而我爹就是彦清镇是你母妃的哥哥。”
凤妃彦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默然接受着这个事实,她认真地打量了一回彦游栩后,像下定了决定似的说道:“即以成事实,本宫也不想再追究彦先生害死我姬叔叔的罪。死的已死,咱们活着的人不能再为了报仇杀来杀去。哥哥请看这一场战争,死去了多少人?拆散了多少家庭?还有这可怕的瘟疫,一旦曼延将是一个怎样可怕的局面?”一边说着话,凤妃彦一边起身一边引着彦游栩出得帐外放眼望着那一遍遍可怕的场景。
彦游栩淡淡地说道:“既然公主已认了游栩这个哥哥,那哥哥不得不提醒妹妹,当年咱们彦氏一族又何尝不是这样惨烈?”
凤妃彦心内蓦地抽痛了一下,她并不知道彦氏一族当年被血洗的事,只知道彦氏一族突然之间就消失在这遍大陆上,而她恰好错过了姬亲卫对当年的陈述,忽然听到彦游栩这样说,不由疑惑地看定他,问道:“彦氏一族惨烈?这是怎么一回事?”
彦游栩接收到她疑惑的表情,猜想到姬月利莱爱她如此,是绝不会透露半点当年的口风,而他为了偿还当年的血债已自杀谢罪,人既然已死了也算是条汉子。
缓了缓心思,彦游栩不想破坏他在她心中最美好的一面,于是他说道:“是的,当年正是翼央国的大兵将我彦氏一族瞬间灭掉的。我以一个四岁孩童的眼睛见证了当年的一幕。”
一向悲喜不行于形的凤妃彦惊闻彦游栩沉痛的道来当年彦氏一族惨遭灭族的原因,脑海中想象着母妃一族当年被血洗的情景,心内简直是五味杂陈,不由脱口而出,“这是为什么?”
彦游栩残酷地冷笑,“这就要去问妹妹那位地下躺着的父王了!”
凤妃彦自言自语地低语,“原来如此!难怪不管父王怎么对母妃好,母妃还是对父王冷冰冰的。我以为母妃天生是冷冰冰的人……”
仿佛瞬间心中纠结的过往一下子豁然开朗,想通了一些过去,凤妃彦转脸对向彦游栩道:“那哥哥预备怎么处置这场瘟疫?我姬叔叔的死抵得过你心中的仇恨了吧?”
彦游栩忽然深沉地笑了,“那就要看妹妹怎样决定了。来时陛下曾有一事委托于我,假如妹妹答应了,陛下许诺停止这场战争。但是中央国拿下的城池归中央国所有。而中央国拿下的城池原本就是中央国当年的国土。”
凤妃彦玩味地盯住彦游栩,半晌,道:“原来哥哥此次来不单是为了报仇,还是中央国的说客。那岂说来妹妹听听是怎样的交易。”
彦游栩目光滑过一丝精芒,道:“妹妹不答应也不行!如今夕彦公主正在中央国做客呢。”
“你!”
凤妃彦一时气结,彦游栩却轻描淡写地说道:“不是我们抓了她,是妹妹她自动送上门的。她是去寻我们的太子殿下,结果被陛下凑巧撞上了。”
听了他的话,凤妃彦想了想,以夕彦的性格这种事她是做得出来的,既然事已至此,凤妃彦由不得自己了,如今中央国的太子也在军中,她是可以用他来做人质交换妹妹的。
但是,她不想这么做。或许,汐墨并不知道夕彦被他父王所获,知道的话他不会独自来翼央国。
她想要汐墨能在他父皇眼里有些能耐,将来储君之位才不至于得来艰难。决定了之后,凤妃彦答道:“那就请彦天师说说本宫要答应的事是什么?”她忽然之间转了称呼,两人之间便变得生涩起来,仿佛有人瞬间在他与她之间划了一条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