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如鹜瑟这般说法,我也没那个耐心在这个弥漫着药味的院子等着鸣凰回来,只是速度解决了鹜瑟递过来的功夫茶,便打了声招呼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只是这一路都甚为疑惑,那若溪这会儿又溜达到哪里去了,当真是生了昨晚上我只给他吃白饭的气?我也不过是小惩小罚而已,相较于他在宫中冷眼看着我被凤皇欺凌时候的冷酷无情,我已然是手下留情了。
“涪麟,你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这么急急忙忙的。”我疑惑的看着一路跑得惊慌失措还不时回头看的涪麟。
“公,公主……”涪麟猛地刹住了车却依旧撞了上来,临扑地的那会儿险险地拉住了我的袖子,喘息不止。
“你这是怎么了?撞鬼了?”我一把将那软了腿脚近乎跪在地上的涪麟拉了起来。
“也,也差不多了……”
我皱眉,这可不是个好玩的玩笑,“你倒是跟我好好说说。”
看着涪麟那得瑟的脸,听着他那到现在都带着恐惧的声音,我却陷入了深思。若溪竟然也有这等装神弄鬼的喜好?没听说过呀。不过说句实话,我一直以为若溪都是睡在屋顶上的,也没存那个心思去管他住的地方在哪,但这会儿我却偏偏生了探险的心了,当即安抚了涪麟几句,将他打发了去。
临了,涪麟那小家伙还迟疑着,一步三回头,“公主,若溪那里可是去不得呀!”
“啊?哪里,若溪不是睡树上的么?”装傻。
涪麟眉头一皱,似有寻思,半晌抬起了头,“公主说得对若溪就是睡树上的。”随即似有放心的走了。
他怎想,他这一走,我便根据涪麟话里透露的信息一路寻了过去。
原来在天上水的深处还藏着一座陈旧的小院,与鸣凰他们的院子不一样,这里异常僻静,若不是听说了,我也断然不会在意它的存在,若溪在这种环境下练功自然是能够全神贯注了。
只是,我轻轻推开了那扇斑驳的门,却完全没有感受到什么光波罩的反弹,也没看见什么白光乍现将自己的给弹出五米远摔了个够呛,可是涪麟那小子完全没有道理骗我的呀。这么寻思着,我的脚步声带着疑惑缓缓跨过了门框,迈入了这个看似很小内里却是异常旷大的院子。
“有人来了。”慕容玄眸子乍开的瞬间,冷光一闪。
“师弟——”内伤如此之重的若溪一脸的冷汗,不断跳动着的眉头深蹙,由内升起的异流正一波波地袭击着他的胸膛,在那轰然如雷的跳动声音之中,血管正在暴动,一个万一,他将心脉俱损,生不如死,但是,“不要伤害公主,我有办法让他离开。”
慕容玄眉头一皱,微微点头,瞬间出手封住了他的心脉,“师兄,你这样为她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要对我说,你这伤是莫逐带来的?”
若溪却是苦笑一声,不做声,却只是伸出了胳膊环住了慕容玄,就在慕容玄一愣的当儿,若溪背后的门被猛地推开了。
我猛地一怔,眼睛不会眨动的三秒钟,我的心脏却是颠倒了个,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对,对不起……”我有些颤抖着退了一步,却被门槛给狠狠地绊倒,也不知是为什么我的心居然会这般地痛苦,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好的若溪竟然可以是个耽美主义。痛苦让我疯狂了奔跑,愈发膨胀的脑子里居然皆是若溪那回过头的刹那毫无解释的表情,我无法忽视两个男人赤luo着身躯相互环抱的现实,亦如我无法解释我现在为什么会是这般心情一样。
“哎……师兄,你这又是何苦?”慕容玄将若溪那无力倾倒在自己身上的躯体正起,疗伤过程,如果有衣物蔽体,蒸汽不出,是会内力乱窜,走火入魔的。
“我怎么忍心让她知道我的现状。如果我还能活三天,那么我宁愿她永远不知道我会在什么时候死亡。”若溪干涸的双唇裂出了带血的沟壑,“我以为我可以忍得住,第一次,凤皇近她身的时候,我需要多大的耐力才能闭目塞耳。第二次,在那倾倒的榕树下,看着凤皇近乎欺凌于她,我却告诉自己,既然可以忍受第一次,那么我应该也可以忍受第二次,但是我失败了,暴露了自己,也暴露了自己对朝阳的感情,凤皇是个怎样的人,他容不下对他有一丝异心的人存在,我唯一的祈求就是,再保护朝阳三日,所以我拖着这剩下的半条命回来了……”
“然后你寻了机会找莫逐大打一架,然后将自己关在这里,任谁也会以为你是在疗伤?然后到死的那天,死得远远的。”
“只要是凤皇想杀的人,没有人可以活下去,师弟,我希望你不要卷入其中,时间一到,凤皇便会以将我调走为由,瞒住朝阳。”
“可是师兄你有没有想过,皇上之所以这般纵容公主,是因为他断定公主不会对任何人动心,如果有一日他一旦发现公主对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动了真心,以皇上的性子,他还能容得下公主对他的感情的背叛么?”
若溪猛地抬起了头,被惊醒的眼睛里带上了深刻的东西,让慕容玄蹙了眉头,这样富有感情的若溪果然不再适合担任一个隐卫的职责,会被凤皇除掉也是早晚的事情,只是他没想到凤皇会这么早便对慕容家动刀了。
自古帝王功成,势必鸟尽弓藏。
今天他凤皇杀的可以是师兄,那么明日他要杀的又会不会是自己呢?
终于……
他慕容玄终于明白为何父亲誓死也要招了一抹祸水妖魂,为了凤家王朝,也为了慕容家,如果没有慕容家,凤皇位势必不保,但是只要凤皇江山保住,则势必要除掉慕容这个功高盖主的氏家,如此,用一抹祸水妖魂,牵扯星下最为醒目帝王星和已然有崛起之势的两颗次帝王星,结果就是祸水天下,如此只要谁掌天命,则谁主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