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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霜惊恐无助的美眸中升起一丝激动与欣喜,他,终于来了!

赵福看了看眼前楚楚可怜却又美得超凡脱俗的纤弱少女,眼中含着一丝怜悯,将封好的信纸呈了上来,黄色的牛皮纸信封上,楚王府的红色印鉴赫然入目,龙飞凤舞,潇洒飘逸的行书“长平郡主亲启”映入眼帘。萧怀霜苍白的脸上飞起两团浅浅的红云,周身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光芒,萎靡与怯懦一刹尽去,期盼与自信一刹而生,她扶着碧纱窗,慢慢站了起来,在程素雪温和鼓励的眼光中向赵福微微一笑,盈盈一笑间满室若有万点星光,唯有她清晰纯净的笑容历历在目。

眼前少女温软一笑的风华让赵福痴愣了片刻,她纯净得如同雪莲的笑容,我见犹怜的绝美的仙姿,令人震憾,王爷会后悔吗?

“萧怀霜谢过王爷的关心!岩姑姑,请给赵护卫上茶!”萧怀霜转头吩咐岩凤,伸出轻轻颤抖的双手,如获至宝一般接过他第一次给她的来信,楚王殿下一定是知道她受惊了,特意写信来安慰的。父王、母妃,女儿在这世间终得一人不离不弃,以诚相待,女儿此生无憾了!她眼前幻出他温润优雅白衣胜雪的俊朗身姿,她唇角勾起一抹甜入骨髓的微笑,将楚王来信双手捧住,紧紧按在心房的位置。

赵福低下了头,在这白莲般的少女面前,他似乎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污浊,他有点局促的轻轻搓着双手,想尽快逃离这里,“郡主若没有别的吩咐,小的便告辞了!”

萧怀霜轻轻颔首,晶亮的眸子看了赵福一眼,赵福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叭”的一声掉到地上,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行礼之后便匆匆而去。

岩凤轻轻皱了皱眉毛,这个赵福,怎么像是做了啥亏心事一样?楚王殿下的来信究竟写了些什么?她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心中不安,跟着赵福走了出去,想和赵福解释澄清,希望王爷不要听信外面的风言风语,可是,她心中突然有一种非常无力的感觉,她很清楚,也许,那,并不是谣言。

程素雪看了看沉浸在楚王来信甜蜜中的萧怀霜,总是一脸温软笑容的脸上更多了一些喜悦,“萧妹妹,你看,表哥可疼你了!得知妹妹受惊,表哥便立即巴巴地便差人送信安慰来着了。”她又对着温蓉蓉一笑道:“蓉蓉,你看,我和你便做了那不识趣之人,有表哥在,能有我们什么事儿呢?你说是吧,我未来的表嫂?”

“程姐姐莫要取笑于我!”萧怀霜苍白的脸颊上飞起一抹红云,她把信紧紧捧在胸前,半低着头羞怯的嗔了程素雪一眼。半羞半喜之间,小女儿的娇态显露无疑,绝美如仙的姿容陡然多了几分人间红尘之喜,更显动人。

程素雪紧紧盯着突然光华催生清丽动人的萧怀霜看了半晌,缓缓开口说道:“难怪楚王爷对萧妹妹念念不忘了!你这俊俏的模样,莫说是表哥,便是我,对着也得动心哪!”

温蓉蓉向来大大咧咧,她凑近萧怀霜,突然“唰”的一下夺过了信笺,“我来看看楚王爷的墨宝!”牛皮信封上那人笔走龙蛇,金钩银划般的龙飞凤舞“长平郡主亲启”的大字映入眼帘,仿若那人的翩翩风姿。能得楚王青徕至此,萧怀霜何其幸运!看完信封,她把信笺立即又塞回了似乎马上要动怒的萧怀霜怀里。温蓉蓉想到外面的那些传言,楚王晏承宇名动天下,能容忍自己未来的王妃曾被采花大盗污辱的风言风语吗?她一时嘴快,便忍不住提醒道:“郡主,现在全盛都都在传言采花大盗何不三潜入定安王府,污了郡主的清白,郡主你可要想个法子,让那些人闭嘴才是!楚王爷名满天下,岂能容他人污言秽语!”

“蓉蓉住口!”程素雪一声大喝,温蓉蓉张大着嘴巴,也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儿。

萧怀霜闻言犹如被雷击,一件刺杀之事,居然被人谣传若此!“轰”的一声,她抓住了身边的碧纱窗,失态的尖叫了起来:“不!绝不是何不三!不是这样的!是谣言!”

“蓉蓉,闭嘴!”程素雪走了过来,扶起了萧怀霜,“对不起,萧妹妹,蓉蓉口无遮拦,妹妹请见谅!”

程素雪对着萧怀霜,竟盈盈一拜,萧怀霜立即扶起了她,“程姐姐不要折杀我!程姐姐,请你和他们解释,是蒙面黑衣人要夺我性命!他不是何不三!不是!不是!”昨晚的惊恐记忆袭来,萧怀霜左手扶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摇摇欲坠,声音越来越尖利。

岩凤赶紧将萧怀霜扶到了短塌上,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舒缓着她的气息。

程素雪走近来温声安慰道:“萧妹妹,你不用理会那些传言。只要表哥信你,其他人等,你何需在意!”

温蓉蓉见萧怀霜反应如此过激,一时心软,也附和道:“是的,郡主,只要王爷信你就可以!”

萧怀霜空洞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些生气,她握紧了手中的信笺,是的,只要他相信我的清白,其他无关之人的嚼舌,无关紧要!

“岩姑姑,萧妹妹身子弱,你好生照顾着,莫要误了明日的及笄大礼。我和蓉蓉不再叨扰了。改日我再来找妹妹唠家常。”程素雪握了握萧怀霜冰凉的双手,叮嘱着岩凤。

岩凤看着这总是心思剔透温婉的少女,心中感慨郡主能得如此朋友,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她对着萧怀霜轻轻附耳说了几句,便一脸歉意将程素雪和温蓉蓉恭送到王府门口。

萧怀霜拿着楚王信笺,颤抖着双手,珍重的打开了信封,一种淡淡的梨花香沁入鼻端,将方才的愤怒惊惧瞬间驱散,她心里涌起丝丝缕缕的甜蜜与期待,展开了淡蓝的信纸。

“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贞女贵殉节,舍生亦如此。”

一句句冰冷无情的句子映入眼帘,如同锋利的刀锋瞬间割裂了萧怀霜千疮百孔的内心,曾经的期盼有多大,现在的绝望便有多深!他相信了外面的传言!他不信我!或许,他从不曾信我!萧怀霜软倒在短塌上,薄凉的嘴角渗出丝丝鲜血。

“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他是要与我决绝吗?期盼了十年的良人,竟然是如此的绝情!曾经无数次的憧憬过那人红袍骏马迎娶自己的场面,可是,污秽不堪的自己还有勇气握住那人的手,携手走上那十里锦红吗?泪水如同断了线了珠子,簌簌而落,很快便湿了那冰凉的信笺。

梨花信笺,墨香犹存,可那期盼的人儿却已冷漠如石!萧怀霜口角勾起一抹淡漠凉讽的微笑,她将信笺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入怀里。

岩凤送完程素雪和温蓉蓉回来,便看到了萧怀霜安静的躺在床上,郡主素日话不多,可现在这种异常的安静,却让岩凤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姑姑,你回来了!”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突然睁着茫然的美眸问话。

“郡主!我回来了!我送郡主回房休息!郡主天纵智慧,无需理会蜚短流长!别人不想看着我们好,我们偏要活得好好的,郡主,对不对?”岩凤小心的弯身,对着短塌上的萧怀霜柔声说道,她抱了抱怀中纤弱的身子,“姑姑永远陪着郡主,好吗?”

萧怀霜终于绽开一丝笑颜,岩凤却觉得这笑容越看越凄凉,“怀霜谢过姑姑护持之恩,姑姑的好,怀霜永远铭记于心!”

少女的话让岩凤心头一暖,却又忽的心里涌起阵阵慌乱。

回房后,岩凤小心服侍着萧怀霜洗漱后便准备就寝。

萧怀霜忽然挣扎着从怀里取出一对白玉佩来,这是一对龙佩和凤佩,玉质晶莹剔透,雕花栩栩如生,一看便是难得的上等好玉,龙佩上刻着“永结同心”,凤佩上刻着“不离不弃”。

“姑姑,这是父王和母妃留给我的,现在,请姑姑亲自帮我把这龙佩送给楚王爷。请你告诉王爷,霜儿不怪他。”萧怀霜抚摸着龙佩,苍白的脸上泛着一丝凄凉。

“郡主,楚王殿下日理万机,现在正是朝务繁忙之时,你确定要现在就去吗?”是刚才楚王送了信物过来,所以郡主现在要回赠于他?明日郡主及笄之礼,作为未婚夫婿的楚王定然会前来观礼的,郡主为何今晚非要送信物给楚王?为何郡主又说“不怪他?”楚王来信到底写了什么?岩凤心中闪中疑惑,终是问了出来。

“现在就去,麻烦姑姑了!”萧怀霜一向有些躲闪怯弱的目光中忽然有着坚毅,她定定的看着岩凤,坚定的回道。

“是,郡主,我马上就去!”岩凤低低颌首,恭敬的应道。

看着岩凤收好龙佩准备出发,萧怀霜忽然又喊了一声,“姑姑!”

岩凤转过头来,看着床上和衣而睡的少女,少女露出一丝留恋的微笑,“姑姑,你要好好的!”

岩凤眼眶一湿,“郡主,你先休息!我快去快回!”

岩凤又唤来珠儿,小心叮嘱了一番,在春日暖阳中向着楚王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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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霜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的看着梨花信笺,梨花,“离”花?她苦苦一笑。不管岩姑姑如何解释,他也不会相信的吧?他纤尘不染,完美如仙,他希望站在他身边的王妃,应该是像程素雪那样心思玲珑、家世好,名声好的女子吧?外面传说如此不堪,我纵有千万张嘴,也洗不脱“已失清白之身”的嫌疑了吧?现在的我,如何能与他并肩共享这人生繁华?

“贞女贵殉节,舍生亦如此。”她喃喃的念了出来,将信笺重新放回怀中,取出白玉凤佩,含在口中,把两条凳子叠加起来将三尺白绫缠绕在横梁上,闭上双眼,毫不犹豫地蹬开了凳子。

门外,夕阳潋流光,晚霞熙溢彩,汇集的七彩云朵如同一只浴火凤凰,高挂西边。

“那是什么?好像一只凤凰!”盛都的人们看着变幻的晚霞,议论纷纷。

“浴血凤凰!”

“凤凰突现,百年祥瑞啊!”

一些老人对着西边叩首,虔诚的跪拜。

“旧生已去,新世开始。凤凰涅槃,是福是祸?”东楚第一名寺佛光寺内,释一大师看着西边异常的天像,低叹一声,“阿弥陀佛!”

大楚皇宫观天台,司天监林正来观察到异常天像,吩咐道:“天现异相,风云或起!”

明天,将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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