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守卫打盹时,一抹娇小的身影迅速穿过莲花灯笼,悄无声息摸进了别苑那间朱墙碧瓦琉璃生辉的寝厢。
轻轻推开房门,浓而不腻的檀香顺势飘出。身手了得的侍卫正守睡在墙边,而幔帐内,正在金漆浴桶中沐浴更衣的淳于墨,意识到我的大胆闯入,半合的眸子缓缓地打开,‘嘶’地一声扯碎了纱幔——
“保护王爷。”下一刻,男人惊醒,来了招鲤鱼打挺,却被我一句噎死。“打你的呼噜,磨你的牙,放你的屁吧,我又不找你!”
“你……”
瞥向小四涨红的脸,淳于墨第一次认同我,“她说的没错,滚出去。”
“那属、属下告退……”喜感的小四,忙跑出去汲取日月精华,释放体内浊气。而淳于墨亦裸着半身,慢条斯理走出来。清莹的水花,如透彻的珍珠,一颗颗滚下他比想象还结实的胸膛。
壁垒分明,立体匀称的身躯,在夜影暗袭下,显得修长而诱人。便似完美的雕塑,渡上青白的色泽。尤其收紧的腹部以下,轻丝薄绸掩不住那傲人的体魄。
真是不脱不知道,一脱吓一跳啊!他在我体内出入多次,我却第一次亲眼见证他如此养眼的身材。
“你看够了吗?”烛影翩跹,一室幽冷。夜凉如水,却仍旧不敌他迫近的气息。眼见我自己送上门来,淳于墨理所当然地轻蔑俯瞰。看着我衣衫不整,继而讽刺,“贱妇,你是没见过男人,还是没见过本王这样的?”
“是没见过。”我忖着下颌半响,才开口,“是没见过你这么适合当鸭的。”
盯着我呼之欲出的胸口,他的目光灼热的比咆哮更可怕。“别以为在这里,本王便不敢扭断你的脖子。”
他蓦地扼住我细颈,将我一把抛在地上。“贱妇,既然你心甘情愿来侍寝,那本王便将你当母狗发泄了。”
瞧他眸底那阴鸷的怨火,我消极抵抗两下,便四仰八叉等他上。可不须臾,他掐住我脖子的手突然僵了。随后便四肢无力,趴在我身上……
“我早知你是咆哮马前世,一瞪二骂三掐脖子,所以我提前在脖子上抹了点松筋软骨膏。放心,死不了。”
“给我解药。”
见他四肢瘫软还逞强,我于心不忍地帮他合上了眼皮。“解药就是,好好睡一觉。”话落,我推门走出,对着来人道,“我去引开那个白痴,把他给我脱光了绑起来。”
于是,两个时辰后,淳于墨出现在大莆城最出名的青楼门口。浑身上下,只有关键部位那块遮羞布……
“来,瞧一瞧,看一看,美男大拍卖了——”我边吆喝着,边对只能瞪眼的淳于墨上下其手,“看他脸俊屁股翘,腿长块还大。摸起来又滑又有弹性,有胸肌有腹肌,腰还力量大。既能爆菊又能被爆,还能播种生儿子。一夜七次,早泄包退。有哪位娘子红杏出墙的相公,哪位相公花街柳巷的娘子,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他可是男女通吃,永不言悔——”
艳莺楼外,自诩风流的败家公子,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早已对淳于墨的色相动心不已。“俗话说百分之九十九的情人关系,结束于一人被甩。而百分之一能结上婚,又有百分之五十结束于离婚。与其等着休书,何不及时行乐,买回去当狗养?”
堂堂的王爷,便这么当街拍卖。淳于墨炽红双眸,早已瞪出了血。好似在说,‘苏小蛮,本王要将你碎尸万段。’
“我知道。”
我抚着他薄薄的唇,笑比罂粟,“等你被蹂躏死了,草席卷出来丢大街上,再叫狼叼去碎尸万段时,你会感谢我的。”
苏小蛮——
这恨,是多么的动人。一如我恨他,如此轰轰烈烈。“呵呵,价高者得,还有谁要?”
最后,底下一声高喊,“我……老板!”
“成交!”收了银子,我当即拍板,“抬走——回去先冷水洗三遍,热水烫三遍,拨了皮揍一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