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度,还在唇边。
他的气息,还在眉眼间缭绕。
就像画卷中的月光,他的吻,总是那么温柔,那么致命。就像鸠酒,砒霜加上鹤顶红,比蛇蝎的毒能深入骨髓。
明明是我诱惑他,逼他爱上我。可小小的一个吻,却让我在梦中足足回味了两个时辰。Nnd,我的雌性激素,何时这么给力了?
懒懒打开惺忪的眸子,发现我已经被抱了回来。那张赏心悦目的脸不见了,只剩窗台上几枝莲花。
“那花是王爷亲手折的,说主子你喜欢。还有王爷吩咐过了,说主子近日身体实在欠佳,要多补些营养。”
他这是在嘲笑我,一吻就晕吗?
哼,凭我的吻技,下次指不定谁先寿终正寝呢?
“不过主子,你最近的身体确实很差,睡那么多,还动不动晕倒。莫非……”
“莫非什么?”
秋日似有似无瞥向我小腹,一直支支吾吾,“莫非主子……”
“怀孕了!”
“啊——”
瞧她小脸煞白,嘴巴张的比鸡蛋还大,我慢条斯理挑起眉调侃,“要么十三太保,要么藏红花,你掂量着办吧!”
“主子!到底是谁的!!!”
“我的。”
“主子,别跟奴婢开玩笑了!近日您可有干呕过?”
“有。”
“您的葵水……”
“没来。”
“您容易疲倦,只想睡觉?”
“你都看到了。”
“您、您当真喜欢吃酸了?”
“这个你比我清楚。”
“主子!!!”秋日越问脸色越白,发起飙来像个小鬼,“您跟烈王爷的事,都是真的?”
“是,不过孩子未必是他的。”
听罢,秋日倒退两步,彻底气结了。“完蛋了,完蛋了。王一定会把我们赶出去,这下我们又要露宿街头了。”
有那么严重?他容的下我残花败柳,却容不下我的孩子?幸好本姑娘说说而已,否则真中奖了,我又得沦落成死老鸨的奴隶。
“不行,不行,主子你等着,奴婢给您出府买副堕胎药去……”
“我逗你的。”我干笑了声,再也没吓唬她的兴致了。只狐疑抚着肚皮,心里暗忖,“我不是真中奖了吧?”
“主子!你可吓死奴婢了!这个玩笑可不能开,王狠起来,你娘……呃……”秋日欲言又止地嘟哝半句,便生生噎回去了最重要的结论。“奴婢去厨房给你端点燕窝来,今晚又来新美人进府,别叫他们抢先了,害主子没得吃。”
“还有女人敢来?”
“敢,当然敢,我们王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多少女人喜欢飞蛾扑火呢。”秋日一副小八婆的模样,酸溜溜地走了出去。
我忙爬下榻,穿起绣花鞋,过去王寝看。果然见一个绿衣轻披的女人走了进去,随后寝门大关。
“哎哟小主子,这回你可不能进去捣乱了。”顺公公见我过来,忙拦在路中间,“王府需要子嗣,需要这些女人开枝散叶。王若再无所出,该遭天下人耻笑了。小主子,奴才求求你了,可别再赶跑她们了。”
“呵呵,谁赶跑她们了?”
“王府里哪个不知,小主子说谁走谁就走。阎王还得看看生死簿呢,您呀,三更都用不上。哟哟主子,不成,不成,今儿小主子要过去,就得踏过奴才的尸体了……”
“那我就踏着你尸体过去。”
“你……小主子……小主子……快去禀告王,快去……”
绕过弯弯曲曲的屏风阵,我直奔最里面的金丝软榻。榻上女人正半趴在他身上,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已经被突然闯进去的我,吓的哇哇叫起来。“王、王,有刺客,有刺客……”
“刺客个屁。”
“你是……”
“爹,我能观战吗?”
不待淳于莲动唇,我已经靠过去,径自爬上了榻。
“王……”
“让她看吧!”淳于莲轻轻眯起了眸子,一道邪光从眸底闪逝。
“贱妾遵命。”女人边抚上他半裸的胸膛,边俯身吻向他的唇。
“爹的唇,是我专属的。”我咳了咳,女人忙改吻他脖子……
“你是壁虎吗?”我瞪了瞪眼,女人忙缩回手,不敢越雷池半步。
“伺候的真差劲。”半响,看她那么贪恋地逗留在他身上,我不悦冷哼,“我不介意二女侍一夫,不过……你要变成尸体!”
一柄冰冷的剑,突然抵在她脖子上。她‘啊’地一声跳起来,“请恕贱妾福薄,请把贱妾发配回云南。”
淳于莲缓缓拨开唇边的银发,唇角似乎噙着朵雍容的朱花。睨向我的眸子,沉敛的,藏着一抹酷。
“爹,好冷,我要你抱着我睡。”我撂下剑,抱起枕头,色咪咪地凑过去。听着外面轰隆隆的雷声,看见突然的一个激灵,他修长的手臂随即把我揽了过去,“会怕吗?”温柔的询问,那么销魂,心突然嘭——嘭,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