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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亚走了,回去准备出任务。而留下来的古墨马上被命令去练功。

  在哄孩子与练功之间,古墨当仁不让地选择了后者。于是他欢呼一声丢下小不点儿一人,跑到了老者所指示的位于院东单独修建的练功房内,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活动了活动筋骨,便开始练拳脚。

  古墨一跑走,小不点儿便哭着追在他后头。可惜她人小、步子小,马上被古墨甩掉。她太着急,身子一歪就摔了一跤。等她哭着爬起来,已经看不到古墨的身影,于是像个迷路的小动物般哭得稀里哗啦的在原地直打转。

  宅子的主人,古墨头发半白的师傅带着一脸好笑的表情迈步来到小不点儿跟前,弯腰伸出手,“小乖,不哭,快让爷爷看看有没有摔伤?”(因为朱亚叫小不点儿小乖乖,老者便自以为是地给小不点儿起名为小乖。往后的数年,老者一直叫小不点儿小乖,无论是三岁时、四岁时还是十几岁时、二十几岁时……气得长大后的小不点儿曾多次找老者理论,理论不成就动武。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小不点儿仰起哭花的一张小脸,瞅了一眼满面笑容的老者,立刻转过头去继续哭,边哭边叫:“妈妈,哇啊啊……妈……妈,哇啊啊……”哭得那才叫一个伤心。

  被人嫌弃的老者脸上挂着的自认为非常和蔼可亲的笑容立马僵掉,“你,你个臭丫头,你……”骂人骂到一半,突然觉得自己都这个岁数了,跟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计较太没水平。于是再次转到小不点儿的对面,脸上端着讨好的笑容,“哎哟,小乖,来,来,来,不哭啊,来,爷爷带你去找哥哥玩儿。”

  小不点儿再次转过身,走开几步在原地打着转继续哭着。

  老者的脸青了下,告诉自己没事,没事,只是个小孩子而已,不用计较。所以一个大步追上,再次送上笑脸,送出表示友好的友谊之手。

  只是,心情很差的小不点儿见这老头儿老是围着自己转,想找的人却找不到,于是发了脾气,小手一挥,推开身前的大手,送给老者一个控诉的、无比委屈的表情后,哭的声音比刚才还大。

  再三被人嫌弃,是个人都会窝火。老者也不例外,气红了老脸,他像个赌气的孩子一样直挺挺地立在小不点儿面前,一根手指指着小不点儿,“你这臭丫头,你好大的胆子,敢给我卞老头脸色看,活的不耐烦啦?你知道我卞老头是谁吗?我是一代武学大师,武术界的宗师。就连那自称武林第一的宋老头见到老头子还得点头哈腰地给老头子端茶倒水,你,你是个什么东西?啊?敢给老头子这么嚣张!”

  哭鼻子的小不点儿虽然听不懂老头儿到底在说些什么,但老头儿围着自己转来转去的很是让她心理不爽,于是一只小手抹着脸上的眼泪鼻涕,一只小手抬起来指着老头儿,“坏,哇啊……哇啊……”

  老头子气得在原地跳起来老高,“臭丫头,你,你说什么?老头子正正经经的一个好人,哪里坏了,啊?哪里坏了?你说,你说。”

  小不点儿生气地跺着小脚丫子,边哭边叫,“坏”、“坏”的。

  老头子边挽着衣袖边咋咋呼呼地喊,“臭丫头,看老头子不把你屁股打开花的,让你再说坏。”老头子手刚抬起来,就听空中“嗖”的一声一块儿木板飞向老者举起的手。老者喊着“有暗器”,眨眼之间人已经站到了五步开外,那块儿木板没有伤到老者,飞出十米之外一半没入地里。

  老者盯着没入地里的木板,气呼呼地道:“桃花,你想谋杀我吗?啊?”

  从房子左山墙那头儿的菜园里传来女人的声音,“要是真要杀你这臭老头子,我只会扔刀子,哪会是扔木板这么简单!”随着这声音,从菜园一人多高的黄瓜架后转出一个身形小巧玲珑的女人,她四十多岁的年纪,脑后盘着发髻,面色健康红润,目光炯炯有神,手上挽个装着青菜的菜篮子。

  老者站着直摇头,“罢了,罢了,小乖嫌弃我,连桃花也嫌弃我,唉!老了,不招人待见了!想当年我正年轻,身后追着嫁我的漂亮姑娘都有十几个,可现在,连小乖这种没长开的丫头片子也嫌弃我……”他立在一边开始自怨自艾地长篇大论起来。

  被称为桃花的女人来到边哭边瞅她的小不点儿跟前,蹲下来把菜篮子放到小不点儿脚边,从里边拿出一个红彤彤的西红柿递过去,温和地一笑,“你叫小乖是吗?小乖不哭,看看奶奶给你拿什么好玩儿的了。”

  小不点儿的哭声渐弱,因为她的眼睛正好奇地粘在菜篮里的几样蔬菜上。小孩子被新鲜事物分散了注意力,自然就忘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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