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今晚不打算回来?”难道又要在万盛楼过夜?!少妇人皱起两道柳叶眉,神情平静,让奴才瞧不出她在生气还是在隐忍。
“是的,少夫人。”奴才忐忑不安地说道。
“下去吧!”
“是!”
奴才如得到特赦般,立刻转身跨出主子的寝居。
望着如同躲避蛇蝎般的奴才,少妇人幽怨地叹息一声,神情不再是刚才的平静,而是充满了对风流成性,整天流连在花丛中的夫君的怨气。
成亲一年,她恪守妇道,连别的男人都不屑望一眼,尽职地做好为人妻的本分,然而她的夫君呢?
杖着他是段家的二当家,整天游手好闲,对段府所有的生意都不管,尽管自己的风流;最离普的是两人成亲一年,她所谓的夫君在万盛楼过夜多过在家,每个夜晚还得让她独守空房。
每天到段老夫人的寝居请安时,她老人家尽问他们夫妻俩的房事,再扯的是问她何时生个孙儿让她老人家抱?
每个夜晚都让她独守空房的她打哪来的孩子让她老人家抱?
少妇人越想越觉得自己受尽了委屈,但这委屈她根本找不到发泄的出口,这一年的贵妇生活根本就是让她当寡妇。
既是如此,她又何必继续让自己受委屈,她应该到外面寻找着自己的第二春,她夫君都可以不要她这个家花,那她也可以不要他这个夫君,她要出去找野男人,解解这一年以来的寂寞、空虚。
想是这么想,少妇人那张俏丽的容颜还是沮丧地黯然失色,再也提不起任何的精神。
她是嫁作人妇的女人,又怎么可以背着自己的夫君红杏出牆呢?这是十分不乎礼教,再说段府是扬州首富,她宫碧落能丢起这个面子吗?
再次幽幽地叹息一声,宫碧落往室内走去,动手解下身上的纱裙,躺上只有她一人睡的床榻上。
夜,早已降临;
空虚、寂寞的感觉瞬间从宫碧落的胸口上翻涌,让她十分的难受,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样的日子,如何让她度过下半辈子?没有夫君的床,又如何让她睡得安稳?
尽管,她与段琅没有任何爱,但她是他的妻,作为夫君的他更应该要把那颗风流的心收起,但他却没有,反而更变本加厉,这让她十分失望。
有一个风流成性,又不懂得怜惜家花的男人做夫君,宫碧落简直要欲哭无泪,怨恨自己生错了地方。
如果,她不是宫家的长女,她又怎么被逼嫁给段家的风流二当家呢?
嫁给他,让她丰衣足食又咋样?
嫁给他,让宫家的布庄起死回生又咋样?到头来,她在他眼里还不是什么都不是。
为了挽救宫家布庄,她宫碧落却牺牲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甚至没法子让自己选择喜爱的男人当人生中的伴侣。
这算盘咋样打,她都是输的一方,也是牺牲最大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