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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潘岳走后,司马遹这边跟顾沫沫愈发亲近了。

只不过,他年纪一大,就要分府去过。

司马遹一直拖着,到后来皇上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一股脑的交代给了司马遹。

司马衷他是知道靠不住了,未来的将来还得是司马遹的。

“要知道权利财帛最动人心,遹儿你还要长一个心眼,虽然眼下你的母妃没有别的孩子,但只有你才是朕最属意的接班人。”这番话是私底下皇上对司马遹说的。

不过他没有往心里头去,如果连他母妃都信不过,那么天底下他又能够信得过谁呢?

难道当一个皇上最终的结果,就是孤家寡人吗?

当然,司马遹没有把这话甩给司马炎。

等风寒过后,皇上的身体是一天比一天来的差,贾家那边一直都催促着顾沫沫早作准备,大臣什么之类的也全都心里有数。

其实司马炎是想要撑到,司马遹真正能够当家做主的那一天,只可惜身体原因的关系。

他没能够撑到那一天。

盛夏时节,皇上驾崩了。

东宫,皇宫其实两边早就有了准备。一面是忙着皇上的丧礼,一面是司马衷的登基仪式。

要让他去学好礼仪,司马衷近年来越来越喜欢读书。

他发现老师会嫌弃他知道的慢,别人会觉得他脑子蠢笨,但书不会欺骗他,古人的故事也不会欺骗他。

渐渐地,他喜欢上了独自一个人思考。

顾沫沫感觉,司马衷变得腹黑了一些,当然仿佛也是一众错觉。

遹儿长大了不少,正值青春叛逆期,可眨眼间他们两个都不再年轻了。

“太子,这是臣妾最后一次叫您太子了。往后您就是皇上,整个国家的主人。所有的人都要听您的,如果有些话听不明白,可以让他们多说几遍,也可以多问一些。”顾沫沫帮他整理着衣裳。

如今皇帝驾崩,所有人都穿着素服,底下封地的王爷全都赶回了京城。

因为事先司马炎早就做好了准备,以至于如今京里头一切都是风平浪静。不过这却不代表着司马衷的一帮兄弟叔伯都是善茬,恰恰相反,打皇上任命司马衷为太子之后。

几乎这些人就没一个服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时机。

司马衷从明日开始就要去应付一大帮虎狼一样的兄弟,还有面对一帮司马炎为他准备下的朝臣的班底。

只要他表现不是太糟糕,凭着身份的缘故,都不会有人为难他的。

“南风,辛苦你了!”他握住了她的手。

让顾沫沫微微一颤,然后又抽了回来,淡淡的说道:“谈什么辛苦不辛苦,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坦白来说,如果不是心系着风,这个任务就像是度假一样。

身份摆在那儿,太子对她又是格外的敬重,父母那边又不是会给她添乱的,也没有什么极品亲戚。

她每天要做的不过是做做糕点,陪他们说说话,自打父子二人的课业繁忙了之后。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她自己的。

对于顾沫沫而言,这一次的任务不要太爽,偶尔的时候还可以接着去寺庙的时间,出来逛逛。

这些年潘岳的名声大显,早年的诗赋,辞藻太过华丽,虽然众人追捧,但是华而不实。

但近年来,辞藻归于田林之中,也别有一番的意趣。

种种花草,远离朝堂,偶尔闲暇之余约着三两好友,秉烛夜谈。

竟成了世人所追捧的真名士,名声把他前世要大得多了。

赵王几次关顾前往邀请,结果他都推脱了,朝廷之中也有人推举他做官,也被辞了。

最开始说什么,他为了官位望尘而拜的说辞,如今也成了一堆的笑料。

身为名士,跟前辈们放荡不羁的过往相比,潜伏于太子府邸当家丁怎么了。

那也是一种体验名声的方式,这人的名声一上来,到处都能够听到他的名气。

顾沫沫想不注意都难,等到司马衷登基之后,司马遹正式被立为太子。

可他第二天就上奏了一个请求,想要让潘岳过来继续辅导他。

原因就是他原来的太师太傅年纪都大了,他们也是跟司马炎同时期的人了。

年纪这一大,教导起来也有些力不从心。

当然这当了太子,太子府上也是一堆的官员,什么太子洗马,太子少师,太子少傅……

这一堆下来,也是一个不小的班底了。

司马炎帮司马遹做的很不错,任用的都是世家子弟。可这些人,若说本事儿却也没有很高。

但最起码让司马遹在这世家之中站稳了脚跟。

大家的利益休戚相关,这个时候突然间再插入一个陌生人来,只怕不大好。

顾沫沫没有回绝他这个要求,反而问道:“遹儿为什么要选择潘岳呢?要知道他是隐士,也拒绝了不少人,他已经不愿意回朝为官了。”

主要是顾沫沫太好奇了,这十年来司马遹从来就没有提过潘岳的名声。

虽然顾沫沫偶尔能从家丁或者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潘岳的消息。

可是在司马遹这里却没有听过。

以至于她一直以为当时司马遹太过年少,所以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他就淡忘了。

“没什么,儿臣只是听了一些人说起过,连皇叔都极力邀请的人,儿臣怎么愿意错过呢?”少年俊逸的五官棱角分明,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显得矜贵而不失风度。

他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宠辱不惊的皇太子,喜怒不形于色,就是顾沫沫也无法分辨,他这几句话之中的真假。

司马遹在本该叛逆的年纪,没有任何的叛逆,而且行为举止有度,为人处世也愈发公允。

在司马衷还在热衷于追求着书中奇妙的世界之时。小少年已经开始抓稳了朝局的一面。

顾沫沫忽然间觉得她守护着的少年,好像长大了。

长大了之后,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为了贪图一些糕点,匆匆忙忙地从太师那边赶回来,一下扑到了顾沫沫的身上。

也不会像过去那样,因为一个人的离去,所以忍不住痛哭。

他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顾沫沫现在才发现,其实他见她的时候,眉眼之中都是充满着笑意的。

而笑意浅浅的,很阳光,恰似春暖花开。

可这样的笑容,却不是顾沫沫想要看到的。

因为太假,她才惊讶。

少年开始尝试着隐藏起自己,他把最完美的那面展露了出来,可是对于自己的弱点却从来都不公之于众。

连在她的面前,他都带着七分笑意,而隐藏于心底的则是那份淡漠。

这怎么能不让她心惊?

“既然如此,不如遹儿去试试吧!”

眉头也带着清浅的笑意,一直都在她眼皮子底下的少年,竟然有了秘密。

她心中有些不舒服,于是便叫人着手去查。

得知顾沫沫同意了这件事儿之后,司马遹也没有特别的欣喜若狂。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只要他想要做什么,母后都是准许的。

但是母后不知道的是,他其实私底下去见了潘岳很多次,他从来都没有放弃对他的教导。

潘岳一直叫他敬重母后,尊崇母后。

他也照做了。

可是时间一长,耳提面命的次数多了,他才发现了自己并不是很喜欢听这些。

尤其是从他嘴里头说出来的这些话。

他好像永远都是母后如何如何好,又如何如何赞赏。

连带他如今气质不凡,天子卓越都是拜母后所赐。

可是那个人永远都不知道,他挑灯夜读,他也曾听他的话,去见识更多的民生生活。

他如今所有的结果,不是因为母后,是因为有他这个先生的教导,也是因为他自己的努力。

不知不觉,司马遹的想法已经有些偏离了顾沫沫的预算。

而且,从最初的依赖,到如今已经逐渐的转变成了一丝的不喜。

顾沫沫派人去查到的结果,才了解了一些内幕。

原来这么多年,潘岳跟遹儿之间一直都是有联系。

因为顾沫沫知道那个人是重生而来的,她对于潘岳其实有着几分的提防在心。

毕竟,如果一个人提前知道剧情的话,一定会对另一个人的认知出现了固有的印象。

虽然潘岳知道她不是贾南风,可难保他不会有一些其他的怀疑,她会对司马遹不好。

等到查到的结果,一堆书信放在了面前。

顾沫沫一一看过之后,却什么都没有找到,潘岳没有跟司马遹说起她的坏话,反而在书信之中多次提到她的好。

“太子妃冰雪聪慧,阿遹应该听从她的教导……”

“太子妃做的糕点很好吃,阿遹可以多寄一些过来,顺便请教一下方法……”

“阿遹前几日所说的论点确实新颖,是太子妃教的吗?”

“……”

类似的言论很多,顾沫沫看完之后,才发现他们两个人的书信之中,竟然夹杂着这么多都是关于她的。

难道是因为这些书信,让遹儿感到了不舒服吗?

可是又感觉司马遹今日的敌意好像是冲着她来的,不是冲着潘岳。

顾沫沫把书信都收好了,然后原样叫人给放了回去。

自打司马衷登基了之后,司马遹成为太子,顾沫沫就去了皇宫。而司马遹依旧住在太子府邸,而不是原来的广陵王府。

两个人之间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起来。

原来还有一个晨昏定省的,但司马遹来的比较晚。

每日顾沫沫等着有些久,其实她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其实心底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来看待。

等待着他回来,也不觉得累。

只是请安完毕,太子却又着急着回去了,顾沫沫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那就是司马遹对她说的话,真是越来越少了。

如果母子之间,继续这样下去,有外人在耳畔怂恿几句,那么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根本就不可能好了。

“遹儿,这么着急做什么?不吃完这碗粥吗?”顾沫沫笑眯眯的看着司马遹。

司马遹停下了步伐,“好哇!”

拿起了碗,直接一仰头吃的非常的迅速,因为粥刚好温的,也不用吹,反正全部吃下去竟然不到两分钟就搞定了。

“母后,儿臣吃完了,儿臣先行告退!”他的眉眼显得格外的兴奋。

兴匆匆的又要往回走了,这个时候的司马遹让顾沫沫想起了很久之前的遹儿,那个时候他还小,每次见到自己的时候也是蹦蹦跳跳的。

顾沫沫还担心他这样会磕着碰着了。

可现在这孩子……

身边的一等宫女红姑劝着顾沫沫:“太子如今正是贪玩的年纪,所以不喜欢被拘着!”

这么多年来只要是在顾沫沫身边的人都有眼能看得出,皇后娘娘对于太子殿下那真的是当成了亲生的来疼爱。

事无巨细都要问个究竟,唯恐深怕被底下人给欺负着了,一旦关于殿下的事儿,只要受了一些委屈,娘娘都是第一时间护犊子地跑了过去。

就是这样,两个人近来还是生分了许多。

红姑不敢劝顾沫沫生一个,因为连她都不知道是不是娘娘不能生,所以才寄希望于太子。

顾沫沫这个身体本来有些寒症,不易受孕,不过这些年来经过了调理,已经恢复的很好了。

如果她想要的话,却还是很容易的。

可是她跟司马衷之间都没有行房过。

“可能吧!”手中紧握着,顾沫沫却没有像红姑那么的乐观。

她毕竟是一个任务者,一点点的疑虑都想要闹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时候经由她一手栽培下来的羽衣卫就起到了作用,这些人马本来就是为了保护司马遹司马衷的存在。

但何尝也没有一些监视的意思。

其实顾沫沫本来不想行驶监视权的,但是这些日子司马遹的态度让她的心渐渐地有些冷了。

为了这个孩子,她已经花费了绝对的耐心来守护这些年,可是为什么还不如小的时候,竟是有些捂不热一样?

顾沫沫又有些患得患失,难道这个孩子身上也没有风的元神?

那样的话,人海茫茫,她要到哪里去找?

难道满朝文武都要召见进来,一一的审问,对她有没有印象吗?

真是逼急了,顾沫沫觉得自己没准还真这么干了。

羽衣卫的办事效率非同一般,不久之后他们就查探出来了真相。

原来是这些日子潘岳又重新住到了太子府上,成为了太子洗马,但是太子对他极为的敬重。

几乎每日同行,鞍前马后。

世人都道太子是尊师重道,顾沫沫凭着本能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本宫要出宫一趟!”顾沫沫倒想要看个明白,究竟是不是如这些羽衣卫所说的那样。

顾沫沫说要出宫,司马衷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皇上,臣妾只不过去去就回来!”她对于司马衷也有些无奈,他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司马衷拉着她的手倒是一点点的放了下来,他很是清楚地知道顾沫沫的脾气,一旦她做了决定,基本上就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可能了。

所以就只好看着她,穿了便衣,带上了几个侍卫跟着红姑一起出去了。

在顾沫沫走后不久,有一个宫女倒是走到了司马衷的身边,因为捧着茶的时候,假装笨笨的摔倒了,还笨笨的把茶水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后露出了若隐若现的肌肤。

宫女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抬头不断地道歉:“皇上,奴婢知错了皇上……”

哭得可谓是梨花一枝春带雨,那容貌虽称不上是绝色,但小家碧玉楚楚可怜,却又说不出的绝妙。

司马衷愣了一下,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ro3a

出了宫门之后,顾沫沫没有第一时间赶回到太子府,而是太子府的斜对面,停靠了一辆马车。

因为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所以太子府内倒是聚集了一帮人,想要去郊游。

大家都骑着高头骏马,为首的太子朱红色的蟒袍,说不出的俊秀风流,但是他一直旁边一个儒雅的男子说话。

一晃十年,岁月在潘岳的脸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痕迹,倒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愈发飘逸绝尘。

这般的风姿很是符合晋人的审美,仙风道骨,有着世外高人的风韵。

谈笑之间,太子对他很是推崇。

红姑抬起的帘幕,心中有些不忿,但却又担心顾沫沫多想了。

“娘娘,太子这个年岁,不过是好玩……”

顾沫沫看到了有一道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随后显得有些讶然。

红姑随即把帘幕给放了下来。

那是潘岳,早已经将她认出,可是若是见过她本来面目的人,哪个又认不出呢?

因为她现在跟过去变化不是很大,还是一如既往地长得丑。

顾沫沫没有叹息,只是看着两个人并排的身影,以及司马遹眉眼之中笑意和亲密的神情。

深深地刺痛了她,司马遹绝不可能是风。

绝对不会是风!

因为风怎么可能会对一个男人流露出那样的表情?

可是心中却越来越迷茫,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十多年了,身边但凡有联系的男子,她都或多或少的试探过了。

可是没有一个人符合,她心中唯一挂念着的司马遹,想着他长得,跟她朝夕相处的时候她刻意流露出许多的马脚。

可是这么多年,他丝毫没有察觉,其实她心底固然失望,却还是自我解释说,这是因为孩子还没有长大。

如今司马遹倒是真正的明事理,人也大了,感情他不懂吗?

他懂得非常清楚,她总算是明白了,这孩子为什么会突然间疏远了她。

只是因为他心上人,在书信之中多提了几次她的名字而已。

顾沫沫暗恼的快要把手中的帕子给扯烂了。

“娘娘何不现身相见呢?”就这个时候,一个温雅的声音出现。

却将她全部的思绪都打乱了,红姑撩开了车帘,顾沫沫看到了映入眼帘的是潘岳的眉目。

今生跟前世是不同的。

前世的潘岳,人到中年丧子,官场方面却又一无所获,望尘而拜,被人说做小人,心中忧郁不得排解,所以早生华发。

人说潘鬓沈腰,那银丝恰恰是那段不堪岁月的证明。

而如今,他远离朝堂太子没有遗忘了他,人在田园,名声却传遍了京师。

世人说他一身傲骨,名士风范。

生活惬意无比,人自然而然的也就活的比前世精彩多了。

若是前世的贾南风遇到这一世的潘岳,也忍不住会被他如今的气质所折服。

只不过他们都不是前世中人。

最后还是找了一座小阁楼,顾沫沫用自己的私房钱开的一家探听的消息的小酒家。

两个人相见,当年是碍于名声而走。

如今倒也不是没有那份顾虑,只不过两个人都放下了许多。

“先生还是如此的洒脱不羁,今日怎么没有随太子一同游玩?”顾沫沫一面示意看着红姑倒茶一面说道。

“我整日都在田园之中奔走,这郊外的风景不看也罢!”他倒是好奇顾沫沫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

所以转而又问:“娘娘今日可是放不下太子?殿下虽然年幼,但是被娘娘教导的很好,为人处世各方面都已经具备了储君典范。岳该替天下万民多谢娘娘!”

他这一些话说的却是漂亮。

说到这些,顾沫沫的心里头却有些酸溜溜地。

她教出来的孩子,她教给都城府,可眨眼之间却用到了她的身上。

她心中岂不感到难过。

即便司马遹不是风,而这十多年的相处难道就是假的了?

“先生又何必自谦,太子这些年教导之功,先生也有一份!我该敬先生一杯才是!”

顾沫沫亲自起身给潘岳敬茶。

“以茶代酒!”

潘岳有些惶恐,想要推托之际,却一不小心把茶杯给洒了,以至于倾倒了自己一身。

这黄渍滴落到了白衣身上,显得格外的刺眼,顾沫沫就吩咐红姑道:“再去买一套乘以给先生吧!”

外衫潘岳不好脱下,这个时候正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起身拒绝。

但是红姑已经走了,留下他颇为错愕。

“先生怕什么,当年我都放你走了,现在还会对先生怎么样吗?”两个人眨眼都不年轻了。

相视一眼却又有些好笑,确实,现在的他们两个,又能做什么呢?

“娘娘的这份气度心胸果然不是岳能揣度的。”

“先生不在意的话,外套脱了吧!”说完之后顾沫沫的脸色微红,好在她现在皮肤也黑,看不出来脸色红不红的。

潘岳觉得这样不好,只是擦过了身上之后,并没有脱掉。

顾沫沫喝水掩饰住了自己的这份尴尬。

“娘娘可否告知,你原来是什么人吗?我总觉得最先见娘娘很是亲切,莫非前世你我认识不成?”潘岳这些年一直都在想,顾沫沫是不是他认识的人。

他们一个是重生的,那另一个人如果不是贾南风本人的话必然也是借尸还魂的。

以他的脑子还想不到穿越这些的,想到重生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所以此言,潘岳说完之后,顾沫沫的神情却显得极为的愕然。

“咳咳!”喝过的话差点呛着了。

半响她才走到了潘岳的面前,其实他的身材高大,她的身材矮小,即便他坐着,她站着也高不了多少。

但是因为这个高度,恰恰好,所以顾沫沫俯身直接亲吻住了他的唇。

瞬间两颗心跳都有些迅速。

这个是笨办法,但却是检查是不是有风元神,最佳的办法。

一时间她感觉,兜兜转转的,好像找到了那个人。

心跳加速的不行。

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可是眼前这人的眸子还是格外的错愕。

砰的一声房门打开了。

“先生,你怎么会……”司马遹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他知道潘岳今天说自己有些不舒服,他本来前去郊外,不是因为自己才要去的,因为岳说了去,所以他才去的。

可是半途潘岳不去了,他也就觉得挺没意思的。

因为潘岳的长相在京城知道的人相当的多,于是乎司马遹就找到了所在地。

却没有想到,会让他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这一下尴尬了,顾沫沫认定了潘岳是风之后,心中那种失而复得喜极而泣的心情填满了她的全部。

这一刻,眸子微挑。

“母后,先生,你们两个……”他好愤怒,感觉有一种被人欺骗了,还是被人欺骗了好多年的那种。

所以转身就跑,顾沫沫也没有追上去。

“阿遹他……”

顾沫沫将他给摁住了,“你知不知道阿遹有些爱慕你?”

这话让潘岳的脸上满是错愕:“怎么可能?”

前世的司马遹并不喜欢男人的。

不过眼下男风正是流行的时候,有些达官显赫为了豢养娈童,时下这并不新鲜。

他也不是没有被男子示好过。

眉头微微的一皱,顾沫沫就道:“他自己应该还不是很了解,现在伤了他的心刚好,否则他是国之储君,会给人带来把柄!”

顾沫沫打消了潘岳身上的顾虑。

可四目相对,却又相顾无言,毕竟刚才顾沫沫那一下,太过惊世骇俗了。

如果不是司马遹而是其他人看到了,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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