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门口,一袭薄纱,偶尔露出具有诱惑力的如玉手臂,保持着思想者的姿势,欧阳柔柔正在沉睡着!
“少夫人”平地一声雷,吓得欧阳柔柔一个激灵,恼怒的拿一双睡眼朦胧的美目瞪了瞪前来报告的丫鬟菊花,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更何况扰人清梦更是罪加一等。
菊花很委屈的恭恭身子行了个礼道:“少夫人,夫人和二夫人让你快点收拾收拾,去陪她们用膳!”
动动脚指头,欧阳柔柔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了,八成自家婆婆又被逼到墙角缝隙里,急着拉后备力量呢!
哎!咋就这么命苦哩!秦老爷一受伤,可真把欧阳柔柔累坏了,一屋子的领导,就剩下自己一枝独秀的“后辈媳妇”,劳心劳力自不多言,最要命的是,是不是还要成为秦家两妯娌炮火的缓冲地带,流年不利啊!
“别催了,去回话说,没见着我!”欧阳柔柔不假思索的推得一干二净,自己脑袋有没有被驴踢过,干嘛眼巴巴的冲上去当挡箭牌,然后被秦家二夫人,那个妖怪级别的宅斗高手烧个“尸骨无存”?
“没见着?”菊花睁大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眼前真真切切的人影,如此一个生灵活现的大活人,怎能叫没见着呢?难不成少夫人准备来一个大变活人不成?
将菊花站着发愣,欧阳柔柔立刻将双手关节捏的噼里啪啦作响,来增加说服力。
“是,菊花遵命”小丫头立即变得服服贴贴地,如同小绵羊一般屈服在大灰狼的淫威之下,小步地朝着屋外跑去复命,眉宇间带着丝丝的惧怕,带不回少夫人,自己绝对会被秦大夫人给生吞活剥了下去不成。
一边是狼,一边是虎,为难了中间可爱无辜的小白兔!
打发了菊花,欧阳柔柔神情并没有松懈下来,反而是长长一叹气,据自己对秦大夫人的了解,她可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所以她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嗯!想个什么办法躲开这场“毫无意义”的女人嘴仗,却又不得罪“顶头上司”婆婆大人呢?没办法谁叫咱吃着人家秦家饭,穿着人家秦家衣,如今自己这个“打工仔”可不敢得罪“老板娘”。
更何况,你说放下现代,惹姐心里不痛快,还可以辞职,不伺候这尊大神,可这儿不行,就算自己不想当这个秦家媳妇,那也能由着自己说了算,没有休书,那可真是生是秦家人,死是秦家鬼!呸,呸,说什么呢?大吉大利。
形势比人差,欧阳柔柔还是很识时务的不敢正面和秦大夫人翻脸。
沉思了半刻,欧阳柔柔终于眉梢一喜,从开心地从凳子跳下来,毫无风度的扯着嗓子唤道:“翠儿!”
“少夫人!”翠儿犹如倭国隐者一般,瞬间出现在欧阳柔柔面前,看来自己偷懒的时候,这丫头片子也绝不含糊的“消极怠工”了!因为人往往在“犯错”的时候,才会保持如此高度的警觉性,哎!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去准备一些吃食,我要去祠堂探望一下少爷。”欧阳柔柔吩咐道。
“啊?”翠儿一愣,身形却是一动不动。
“去啊!”再次催促下,翠儿才恍如初醒的去院里的小厨房取来一些常见的小菜,装进食盒里递到欧阳柔柔手中。
看着欧阳柔柔乐不颠颠的朝着祠堂方向走去,翠儿疑狐的揉了揉眼睛,纳闷道:“莫非刚才我眼睛花了,还是耳听听差了,少夫人居然要去探视少爷?嗯……不对,少夫人的良心没有那么好,这里绝对有阴谋的问道。”
欧阳柔柔可不会读心术,当然不知晓贴身丫鬟对自己的“诽谤”,她心里雀跃着呢?这会可算是找到一个清静地儿了,你说那秦大夫人见自己如此“关怀”他家宝贝儿子,怎么能“不识好人心”?
因此欧阳柔柔断定,自己此举不但不会招厌,而且说不定秦大夫人心中还会大肆赞扬自己的“贴心”呢。
揭开盖子,轻嗅食盒里飘来的饭菜香味欧阳柔柔嘴角一撇微笑,“败家子,便宜你了!”
话说可怜的秦俊朗在祠堂里,膝盖跪的酸麻暂且不说,最要命的是肚皮早就“强烈抗议”了,也不知道秦府的人都他娘的死那里去了,从早跪倒晚,连个送饭递水的人都没有。难不成真当自己是“隐形人”。
别人暂且不论,自己的老娘可是最疼人的了,怎么也将自己遗忘,莫不是年纪大了,老年痴呆?
秦俊朗果然是一个不孝子,满腹哀怨连老娘也不放过的腹议几句,他当然不知道,他亲娘此刻正在“一级战斗”状态中,早就和秦二夫人斗了一个天昏地暗,那里还能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尚且处于“饥荒”状态。
也许是饿的狠了,迷糊中,秦俊朗突然闻到了一阵饭菜的香味,再嗅嗅,嗯,不是幻觉,天啦!列祖列宗们终于开眼了,没有让他这长子嫡孙成为秦家家谱史册里第一位饿死的范例。
当秦俊朗将一抹自认为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展现给这位“救命恩人”时,却就在他看清来人面孔的那一刻,迷人的微笑就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