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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弟知错,请皇嫂原谅。”今日他来不是与她斗嘴的,想到这,他又恢复之前略带狡黠的笑容。

飞常静横了他一眼,还以为他会继续扬唇反击,却不料他竟忍下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自认与你并不捻熟,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你只是来看看我这般简单。”

“皇嫂是聪明人,那臣弟也不好拐弯抹角的兜圈子了,臣弟来是有事相求。”说到正事时,他的目光变得极为锐利,有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韧性。

“我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能帮得到王爷你什么?还是请王爷另觅他人好了。”她不喜欢他的眼神,就好像自己已是他的猎物一般,无处可逃。

他沉吟了会,意味深长的望着她,“此事除了皇嫂,无人再有那能力为之。”

飞常静眼睑半垂,思量着他的话语,“与你皇兄有关?”除了这个可能之外,她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够惊动得了他。

“正是!”带着一丝欣赏,对着她微微点了下头。

“那我就更不能帮你了,他的事,我不想掺和进去。”她避都来不及了,还让她去惹他?算了吧。

忽的,他密睫轻颤了下,双手支着下额,邪气肆溢的淡望着她。“皇嫂是北玄皇后,贵为一国之母,怎能对皇兄之事漠不关心?”

“我就不相信,王爷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桀骜的回瞪向他,他邪佞,她则狂傲给他看,气势丝毫不逊色于他。

玄泽浩愣了下,从没想过女子也能这般的狂傲。“正是因为知道,臣弟才会来找皇嫂帮忙。”

“哦?”明明知道,那为何还来这为难她?

“臣弟知道,其实皇嫂并不爱皇兄,而且至今,皇嫂也为曾与皇兄共寝过。可是皇嫂有否想过皇嗣的问题?皇兄独爱你一人,后宫除了皇嫂外,再无其他妃嫔,这皇嗣如何能有?一日皇兄无子嗣,这江山都不能称之为稳固,不仅其他藩王虎视眈眈,就连朝中大臣也会跟着动摇倒戈,届时,内战再起,苦的又是何人,皇嫂可知?”

一国动荡,苦的永远是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她偏开头,避开他探究的目光。“我不知,我什么都不知。”

看得出她已有些动摇,玄泽浩继续游说着道,“臣弟知道皇嫂在顾虑些什么,皇嫂大可安心,臣弟并非要皇嫂那么做,只是希望皇嫂能出面,谏言皇兄,让皇兄选妃罢了。这样既可以解决皇嗣的问题,就连皇嫂的困惑也不定能够解开。”

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或许,她可以试一试。

“常言道,自古帝王最无情,皇兄之所以这般不肯放开你,那是因为他身旁没有可与你相比较的女子在,一旦后宫充实起来,佳丽云集,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久而久之,皇兄见多了,就会将你淡忘,到时,再由臣弟帮忙,让你脱离这苦海,岂不美哉?”恢复自由,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诱惑。

可是,她不相信他,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平复下心中的向往之情,眼神渐渐冷却下来。“不知这般,王爷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呢?别告诉我没有,因为你不像那种会做没有利益事情之人。”

玄泽浩笑得极淡,神情中带着苦涩,以及一丝愧疚。“第一,臣弟不希望当年的宫变再重演一次,使得北玄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定毁之一旦。第二,这是,我欠皇兄的,这些年来我一直错怪他了,痛苦的活在仇恨之中,如果不是皇兄,我也不可能再体会到亲情的可贵,摆脱了纠缠多年的噩梦。第三,本王不喜欢你。呵呵,如何,这些理由够了吗?”

不知为何,看到他眼中伤痛的一霎,她竟然就毫无理由的相信了他所说的话语。未曾想过这样自负邪佞的男人背后,竟也有着这样的伤痛,心上的伤口是愈合了,可那丑陋的疤痕依旧横在那,时刻提醒着他过去犯下的错。

想要补救吗?“我不能保证他一定会听我的,如果到时候失败了,可别怪我。”

他惊喜的看向她,第一次将伪装卸下,“当然不会,你肯帮忙,本王已经很高兴了,而且,本王现在觉得,已经没有那么讨厌你了。”

飞常静赶紧冲他摆摆手,“最好不要,你还是继续讨厌我的好,免得你以后赖账,不帮我逃离皇宫。”

“哎,本王就是不明白了,天下女子,有谁不想嫁入帝王之家,永享富贵荣华的?可你却已贵为国母,竟一点也不知珍惜。”

没有了芥蒂,对他,她也没那般厌恶了,反而像友人般轻松畅言着,“这世上有一种人,被称之为异类,而我,恰恰属于这一类。”

“随你吧,这毕竟是你的选择。”随意的拿起一旁摆放的酒坛,揭开畅饮了几口。“好酒啊,这宫中的御酒都被你给尝了个遍,本王还真有点羡慕你啊,不过,酒喝多了伤身,你还是少喝点的好,这样吧,为了你的凤体着想,这坛本王就带走了,哈哈。”

玄泽浩抱着酒坛,狂妄的打开院门,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他终于明白皇兄喜欢她什么了,那独特的性子,就连他,也不自觉迷陷其中,索性他中毒不深,还有得救。

晚间,用过膳食后,飞常静便第一次主动踏出了凤仪宫。伴着月辉星光,暗自思量着一会该说的话语,别怪她,她实在是太久太久未曾与他说过话了。

“皇后娘娘驾到。”立在明政殿外的传侍太监远远看到她走来,忙高呼着道。

殿内正专注于国事的人听闻,猛的站起身,向门外眺望。一看到她进来的身影时,立刻迎了上去。“你,你怎么来了?是来找静儿的吗?我刚才已经让她回去了。”

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因她已有太久不曾笑过,以至于让人看来,笑如哭般。“不,我是来找你的,我有事要与你说。”

玄泽晟将她笑得怪异的脸抚了下来,“笑不出来,就不要勉强自己了,对我,不需要刻意的逢迎讨好,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嗯。”收回那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平淡的看向他。“我是来与你谈选妃之事的。”

听完,玄泽晟收回手,倒退了三步,才盯视她,“是不是那些大臣逼你这么做的?你不必去理会他们,关好凤仪宫的院门,避而不见就好。”

“不是的,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握拳的手,紧了紧。

顿时,玄泽晟彷如掉入了冰窟般,寒得四肢僵冷。“这是你的真心话?你真的想要我选妃?你不介意吗?一点也不介意吗?我以为,至少,至少你的心里。”还要一点我的存在,还是在乎我的。

“对,这是我的真心话,我希望你选妃入宫。”她硬逼着自己回视他,只有这样他才会相信,才会对她绝望。

玄泽晟颓然的退坐至龙椅上,“朕,知道了,明日,朕就会下旨,选妃入宫。”他如受伤的困兽般,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第一次,他对她用了‘朕’来自称。她知道,这一次,他又被她伤透了心。“那我先回去了。”

他不再像以前一样用言语恳求她留下,也不再用着眷恋的目光看她。现在的他,想要静一静,独自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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