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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花开的正好,太阳微微露出一个头来,景玄夕的眉目动了动,好看的桃花眸半睁半闭,恰好看见了趴在桌上的木泽兰,她睡得正熟,想来昨夜受了些惊吓又照顾着景玄夕,自是没怎么睡好,樱唇微启,景玄夕侧过头去,自己竟然想……

桌上摆了些茶水和糕点,怕是想等着景玄夕醒来的时候补充些能量,这样的东西放在木泽兰面前却是一口未动,确实有些辛苦她了。

景玄夕将头枕在胳膊上,看着床顶,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下子,蓝水澈对自己的恨,又增加了吧。耳边好像还是哗哗的水流声,景玄夕竟想起那个在密室里为了转移木泽兰的主意而提起的故事,眼角,一点愁思……

那时候,景玄夕像是得了全世界的宠爱,他说是,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先生留的功课没有做好,也有人帮他挨着板子,母亲手中的糕点永远酸酸甜甜,父亲的眉目永远和蔼可亲,平日里的事都是大哥帮忙顶着,若是一直下去,他一定只是个宠坏的孩子,像木泽兰那样,将这世界看得单纯而美好,不带一点杂质,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看到这世间的杂质,就已被污泥沾染了双手。

夜微凉,他不过下床小解,母亲的木门咯吱咯吱的响,胖嘟嘟的手指戳开一个小洞,白色的衣角映入他的眼帘,从那一日起,他从没穿过白衣,哪怕是母亲的祭礼,婢女们说尽了话,父亲拍案而去,他也坚持不着那白衣,不过一身玄衣,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那个夜晚,改变了他的一生。

大哥的身体裹在白衣裳里面,衬着大哥那面无表情的脸,一把锋利的刀,将所有的一切牢牢刻在他的心中,每刻一下,鲜血直流。大哥的手指白皙而修长,他曾嘲笑那是女人家的手指,大哥唯唯诺诺,低头说是,那时他怎就没发现,真正的恶灵都是天生的戏子。

茶水悄然流入母亲的嘴角,景玄夕推门而入,十岁的孩子还不是太懂,眨着好奇的眼眸“大哥,你在做什么?”

白衣的孩子突然笑了,修长的手指划过茶杯的纹路“玄夕,你知道什么叫做死亡吗?”

景玄夕来不及说话,那修长的手将自己的脖颈紧紧扼住,抵至墙边“没有人活该低人一等,这世上,只有胜者为王。”后来景玄夕回想起这句话,这确实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该说出的话语,可是年少时节就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大哥又怎能不成熟呢?

他的手掌格外有力,压得景玄夕喘不过气来“当年她杀了养我之人,今日,换我来杀她了。你可以去告诉众人是我所为,可若是无人相信,我在一日,你便更加危险一时,成王败寇,出身像我们这般的人,就要记住这句话。”

这是大哥对他说的最长的话,从小到大,那个温文尔雅淡泊名利的男人,或许只有景玄夕看见了他那么骇人的一面,那一年,景玄夕十岁,那个男人十二岁,他们的人生,再没有兄弟之说,只剩下仇敌之盟。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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