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雪山转了一圈,当然并没有指望能找到寒玉冰床。若寒玉冰床是这么容易找到的话,到现在武林中也不会如此的风平浪静。
“早点休息。”柏少邪对她说完,就走到隔壁的房间去。
素云关上门,懒洋洋地坐在木椅上。果然大家都是冲着寒玉冰床而来,单是在雪山下的客栈,就几乎全满了。怎样才能找到寒玉冰床,然后夺取过来呢?
素云淡淡地笑着,眼眸内闪过一丝冷光。“阁下就这么见不得人?”
话音刚落,窗户就被人打开,人影飞身而入。笑嘻嘻的脸庞一点都不见得尴尬。“白素云,果然是名不虚传。”
素云单手撑着脸颊,微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长相俊雅,英姿焕发。微勾的眼角,大概是因为经常笑的缘故。
令素云在意的是,他修长而干净的手指,骨肉均亭,修剪的极为得体。然而不久前她才刚见到他用这双白皙的手杀人,眼前的男子就是夏侯宴。
“噢,你知道我?”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已经出名到这地步了?找上门的,恐怕都不是什么好事吧。
夏侯宴与她隔着一个桌坐下,微笑地看她说道:“紫衣呢?”
素云闻言,挑眉。“你找紫衣,怎么会找上我?”
夏侯宴俊雅的脸庞笑意不减,眼眸含笑地看她。“因为紫衣跟你在一起。”
素云微勾嘴角,斜睨了他一眼,“那你也该知道,她现在不跟我在一起了。”
“我在这等她,因为她会来找你。”夏侯宴一脸自信地说道。
素云听到他的话,眼眸闪过一丝阴冷。转头微笑地看他,“所以,你就偷偷地躲在窗外?”
夏侯宴闻言,若无其事地笑道:“这不是逗逗你。”
素云心里冷哼一声,笑的跟狐狸一样。“我们不熟。请别套近乎。”
“一会就熟了。”夏侯宴嬉皮笑脸地回道。
素云似笑非笑地看他,促狭地说道:“我不想惹麻烦上身。”
夏侯宴知她是何意,好笑地看她,“反正你是冲着寒玉冰床而来,迟早都是要惹上麻烦。”
素云淡笑,看来他是调查的很详细。仅仅只是为了找紫衣吗?在这个时候现身,时机出现的可真好。耸了耸肩摊手,“似乎多说无用。”
夏侯宴饶有兴致地看她微笑的脸庞,果然如情报所说的一样,令人猜不透。起身笑容满面地说道:“那么,明天见了。”
素云微笑地看他出门,关上门后,倏的沉下脸,眼眸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夏侯宴是何人?紫衣的熟人?还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冰冷而嘲讽。是杜家还是莫雅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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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素云和少邪站在雪山上,原本清冷的雪山,被众人的身影破坏了原该有的美感。各派中的弟子针锋相对,剑拔弩张。每个人都想自己先找到寒玉冰床。
“少邪?”素云微微惊讶地看着正在恍神的柏少邪,难得他居然会心不在焉。
柏少邪回神,冷漠地注视着聚集在眼前的人群。这情景仿佛和十几年前的情景重叠,一样的令人心生无限的杀意。母后,沁,为何你们都要我不要报仇呢?
柏少邪眼眸冰冷地注视着前方,内心在哭泣。出宫不久,就听到落梅宫被一场大火给烧尽,母后从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所以才把自己送走吗?
只是,母后啊,逸儿还是不能忘了那些仇恨。沁和清,母后的死,都因自己而起。母后,逸儿的仇人,是整个江湖,整个皇宫啊。所以你们才不要我报仇吗?
“少邪,你没事吧?”素云拉了下柏少邪的衣袖问道。今天他是怎么了?果然是来过雪山吧。自从他到了雪山后,表情就怪怪的。虽然在别人看来,还是一样的淡漠。
柏少邪正准备回话,却看到对面走过来的男子。微眯起眼眸,冷冷地打量着对方。
“素云,又见面了。”夏侯宴微笑地打招呼。
白素云没好气地看他,请别弄的跟我很熟好不。
夏侯宴转头看向柏少邪微笑地说道:“鬼面药王。”
柏少邪冷冷地看他,随后视线移开,往人群望去。寒玉冰床再现,那个人一定会来。这次,一定要杀了他泄心头之恨。沁,你能预料到今天的情景吗?
夏侯宴看到他淡漠的神情,满不在乎地笑道:“我叫夏侯宴。”
柏少邪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对素云说道:“我先离开一下。”
素云略带疑问地看他,准备去哪?少邪有什么事瞒着自己,绝对的。
柏少邪只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飞身离去。
素云不解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眼眸若有所思。今晚要好好的问问他,这样被瞒着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少邪就像一团谜,自己从小就不了解他。即使呆在他身边长达几年,对他的事情依旧是一无所知。
“鬼面药王吗?”夏侯宴微笑着看柏少邪离去的身影,眼眸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稍纵即逝。
少邪站在空无一人的雪山中,望着四周的白雪。不是这里,记忆中的那地方,是在哪里?这几年为了调制素云身子的解药,一直都没有再上雪山了。
突然他转身,看到一个身影站在自己面前。微微惊讶,“拔拓默?”武林盟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拔拓默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望着眼前的柏少邪。手中的扇子嗖的打开,风度翩翩地站在那里。
“柏少邪,我们又见面了。”眼眸悠的转深,想起不久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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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长发倾斜而下,凌乱的发丝并没有显得很潦草,反而带着独特的凌乱美。阴冷的脸上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默,你把柏少邪带到我面前。”
拔拓默闻言,不解地看他问道:“柏少邪?鬼面药王?”
“是的。”男子慵懒的声音响起,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颓靡而黑暗的气息,几乎欲将人吞噬。
“为什么是柏少邪?”据他所知,柏少邪很少在江湖中行走,只听闻医术精湛。
男子阴冷地声音响起,“默,别多问。柏少邪是重要的棋子,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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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拓默望着眼前气宇不凡的柏少邪,他不懂为何那人非要柏少邪。但既然那人都开口了,自己也惟有带柏少邪回去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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