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克拉的钻戒,在红色的礼盒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蒋昊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什么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再名贵的钻石都没有一颗真心来的重要。可是,如果相爱的心隔着生死的阻碍呢?
“新郎,新娘。你们可以交换戒指,在神的面前结下爱的誓约了。”神父对着有些走神的新郎、新娘提醒道。
这对伴侣真是奇怪,明明很是登对。但新娘一直心不在焉。新郎呢,好像发下的每句誓词都话中有话。
金橙儿看着那对闪耀的钻戒,心中复杂难言。她是一个是非黑白泾渭分明的人。如果一段感情以这种悲壮的方式结束,那季微然一切的东西她都不会要。以她骄傲的性格,现在让她带上季家买的东西,对她是一种耻辱。
仿佛读懂了金橙儿的心思,蒋昊焱淡粉色的薄唇勾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他缓缓地从西装裤中掏出一个有些旧了的首饰盒,慢慢打开。
一对儿只带几颗碎钻,造型别致的蝶恋花银戒指静静地躺在首饰盒中。
观礼的亲友看着这一幕发出一阵阵窃窃私语的议论。
金橙儿诧异地望着蒋昊焱,不愧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扮演个替身新郎,居然连道具戒指都有准备。
“达令,豪华的钻戒是父母赠与我们的,虽然很美,但对我们的爱情来说,不够诚意。这是我用第一份打工的钱,买给你的戒指。很寒酸,但代表了我的一番心意,你愿意接受它么?”蒋昊焱语带哽咽,一字一句都说的情真意切。金橙儿看到,他黑曜石般的眼睛有些潮红,甚至泛起闪闪的泪意。
美女梨花带雨的哭甚是惹人怜惜,这超级美男的哽咽,也杀伤力不小。
观礼的众多妇女母性开始泛滥,她们纷纷开口,要金橙儿接受新郎的一番情意。金橙儿好笑地看着那一个个怒目圆睁的妇女,就好像那个一次性男人,是她们的儿子似的,都摆出了护犊子的狠劲儿。
金橙儿暗赞,这人真是祸水,不去演戏真是白瞎了。
“我愿意,在我心中,戒指的价值高低,不是取决于贵贱,而在于真心。你给了我一个好大的惊喜,谢谢。”她猛烈地点头,然后主动伸出自己的左手。
这只是一场建立在金钱交易上的演出,接受他的戒指她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鉴于他今天的表现,她会加钱给他。
金橙儿的一席话,让蒋昊焱眼睛一亮。他没想到,这个富家女的爱情观倒是很透明。对于金橙儿的表现,那些为蒋昊焱‘仗义执言’的妇女很是满意。顿时,会场响起铺天盖地的掌声。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郑重地将略有寒酸的银戒指套在她左手无名指上。
金橙儿看着牢牢套在手上的戒指,心中发酸。我这就算结婚了?
她对着基督神像,将手高高举起,阵阵酸涩的泪意直冲眼眶。
据说,左手无名指是最接近心脏的,所以她的心中一直有一个憧憬,她要在教堂中,用结婚戒指套住心爱的人,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
可是,她准备爱一辈子的人莫名逃婚了。和他结下誓言的人,只是她租来的一次性男人。
“呵呵……上帝,你是在耍我么……”她喃喃低语。
“不,背叛你的都不是爱情,你不要为此难过。”金橙儿细如蚊吶的低喃没有逃过蒋昊焱的耳朵。他轻声地回答她。然后出人意料地狠狠吻住她的左脸,抱着她转起圈来。一边转一边快乐地大喊‘我们结婚了~~~!’
他的欢呼感染了所有的亲友,(女性居多)。他们涌上来,纷纷和这对俊美的新人合影,留念。
仪式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亲友渐渐散去,从早晨开始就水米没打牙的金橙儿感到体力和心理承受能力都达到极限。
而远处,季微然的母亲正快步朝她这边走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金橙儿知道她想质问什么。如果蒋昊焱是替身新郎,为什么连戒指都有准备?说不定今天自己宝贝儿子是当了冤大头而不自知!
她实在不想在心神俱疲的情况下,应付这个颇为护犊子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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