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救死扶伤的医生那里,可就不是那么好打法的了,大把的钞票笑呵呵地往医生的兜里塞,人家眼都不抬,连个笑脸都不给。
“病人失血过多,筋脉也断了。。。。。。我们尽力吧。”医生皱着眉眼道。
反正你也不懂。
“麻烦你了。”大老粗忙堆笑道。
再怎么说有钱好办事,医生护士尽心尽力,终于把马大壮从“死神”的口里抢回来,只是抢得太用力,一条腿给抢长了,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
警察更不用说了,当天就抓了多些个嫌犯,就等马大壮有时间指认。
大老粗经过了此事,立马从财大气粗变成赤贫,成为政府救济的对象,真是一着风云变。
最惨的,最屈的就是那个小混混,马家虽财大,可是势力却也奈何不了他。
混的也有学问,向他,也就是为出胸中恶气,马大壮看着血肉模糊,可是既没伤筋,也没动骨,这就是水平。不信给你一把刀试试,你非弄出人命不可。
警察们虽然在这件事上分了一杯羹,可是也懒得理这种事,那么多的大案要案,肯分心理这事还不是看在大老粗兜里有嘛;乐得吃完苦主吃被告,两面光。
也是他时运不济,竟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人家当老大的自然不会把他这种小脚色放在心上,可是人家手底下的小弟是干什么吃的,又怎么能允许有人骑在老大的头上,他们连吭都不吭,他们是做什么的?吃干饭么?
只不过放了句话,指着这件事来个严打,他小子就乖乖的去品牢饭的滋味去了。
里面兄弟倒还不少,见面都脸熟,“兄弟,犯的啥事?”众人寒暄。
“别提了,一提起来我就一肚子火,我冤死了,咱哥们好歹也是老江湖了,不想今儿阴沟里翻船,载了。”
把中华分了,又叹口气,“我就是看那马大壮不顺眼,给他放了点血,就给我弄进来了。”
“就这点事你花俩钱不就完了么,怎么,弄大了?”有人奇怪地看着他问道,意思弄死了?
“甭说就那么十几刀,就是一百刀,tma咱兄弟这手头也有准,又不是棒槌,一刀追命,那马家恨我我也认了,可恨医生,活人能给治死了,好人能给治残了,就这样,他们还成了救苦救难的菩萨,我倒成了催命阎罗。我就是死了,被医院那么一弄,非炸尸不可。”
“那马大壮死了。”众人惊道。那还不得偿命,又怎么会和他们关在一起。
“没有。”小混混忙道,“其实我是得罪了一个人,被人家揪住此事做做文章,哥们就进来了。”
“你小子一向不鬼灵精么,得罪谁了。”在道上混,哪能随便就得罪人,外面看着他们好像挺威风的,有谁知道他们的苦楚?
小混混轻轻说出一个名字,众人噤若寒蝉。
“难得糊涂”的又一篇关于疯子的文章见报了。
这篇文我写得挺困难的,你说“皇上”救人,他这算助人为乐还是见义勇为?正常人救人是救人,那么“皇上”救人该怎么下定义?最后,索性把问题抛给读者。
这个叫“迷晨”的,也挺逗的,我都没有料到真的有人肯发我写的文呢。
日子就这么温吐吐地过着,不知道哪一天照镜子,竟然发现脸上多了条细不可寻的皱纹。天生丽质,美貌倾城的女子,有男人爱男人疼的女人都很怕老,像我这种长相平凡,又没人爱,也不想惹人爱,更不想去爱人的老女人,有什么想不开的?无视,坚决地无视。
其实——我看着镜子,我挺漂亮的。{黑天鹅直接晕倒。}
我真的挺漂亮的,通幽申辩道,这么多年来,只有现在我觉得活得充实,由赖以生存的小店,有自得其乐的爱好,还能发表一些小看法,现在的我比以前真的快乐,漂亮。
“咦,前面那人不是交通警察么?”
正在闭目皱眉的我猛地睁开眼,他的父亲终于还是放他出来了么?这么说自己的那篇文章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有人开始关心他们这些奇怪的群体了。
“交通警察”身上依旧穿着他捡来的制服{天知道是什么制服,反正没人看出来。}他正站在交通警察的岗位上全神贯注地指挥着交通。
他的身旁是一位真正的交警。
“他的手势不比真正的交警差。”司机师傅缓慢而沉重。
车厢里一片静默,看来,传媒报纸这些玩意的传播效果真的不能忽视,大家的表情都说明他们知道了交通警察的事了。
那个午后,“交通警察”身旁的车海,缓慢而有序地行进着。